那个女孩的上半身几乎敞露着,只有胸前有罩子遮盖着,而且头发凌乱。那女孩看到了洪洛在打量自己,也是心头一惊,仿佛正在阳光下而行,忽然猛地一个霹雳闪耀在自己面前。
“苏晓萍,你这个贱人,你在做什么?”洪洛对着那个女孩斥责。
那女孩就是新来医院的护士苏晓萍,而开车的司机乃是莫海舟。
莫海舟看到洪洛激动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不耻起来,“喂,你谁呀,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喂,洪洛,我已经和你说过,我和你分手了,自从你失去了那个工作以后,我说让你找到好工作再续前缘,那都是敷衍你的客气话,你竟然当真吗?”本来苏晓萍有点害怕,但现在显得底气十足。
“你这个贱人,就算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也没必要和这个老男人吧,这个老男人快五十岁了,你犯贱对吗?”洪洛指着莫海舟,然后准备打开车门却和莫海舟撕斗。
“我打死你,你说谁呢?”莫海舟却直接下车,对着洪洛的鼻梁就是一拳,而苏晓萍眼睁睁看着,一点也不劝阻。
洪洛没想到对方力气这么大,当即感觉鼻梁一阵酸楚,还要挥动拳头,却发现莫海舟更快,对着他大腿又是狠狠一脚,使他猛然倒地。莫海舟知道自己毕竟年近五十,一旦较量起来自己也吃亏,所以趁此机会对着洪洛猛踢。
洪洛正要爬起来,却又被一脚踢到,边哀叫边听到莫海舟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告诉你,晓萍是我的,她也不喜欢你了,就算她喜欢你,我也不干涉,但你也不要干涉我,你要是有其他想法,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莫海舟说完,直接上车,发动了车离开,苏晓萍看到路边踉踉跄跄爬起来的洪洛,稍微有一丝心痛,但很快就消失了,继续和莫海舟谈笑风生。
莫海舟的车开始加速,洪洛死死盯着车的后尾,狠狠的自语,“我记下了,这个车牌号,我早晚会调查你是谁?我会让你全家死光。”
此时,天渐渐亮起来,在洪海波的车内,康爱兰大叫,“菲儿,你过来,妈妈来了,不要往悬崖上跳。”
洪海波被妻子的话惊醒,康爱兰睁开眼睛,发现是在车里,惊魂未定起来,原来是一场梦,看到刚醒来的洪海波,不禁怒骂道,“我睡觉你也睡,你怎么不早起来雇车去?”
洪海波懒得理会她的纠缠不清,打开车门,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出租可以打到。康爱兰却发现洪洛不在,以为也是去找出租了,但心中也焦急起来,也打开车门,帮着一起寻找。
而就在同一个时刻,在距离洪海波停车二十里路外的北边,任大年正驾驶着自己的车去上班,说起这车,他总是想起了欧阳西北,自己那天在医院非法停车,得罪了欧阳西北,但欧阳西北最后真给自己把车子弄了出来,而且还给了母亲廖老师一辆高档的新电动车,让他和母亲吃惊了半天。
当然,廖老师叹息说,“我和他爸爸聊过,他们家现在过的还是不好,这个电动车不知他去问谁借钱买的。哎,这孩子总是这么实在。大年,你要是能帮他就多帮他。”
当时,任大年表示绝对愿意,从开始他与欧阳西北交手是不服,但现在已经完全折服。
而对于欧阳西北而言,他虽然没有亲自把电动车交给廖老师,但他能想到廖老师的吃惊,他本来打算让那个无良司机赔偿,但想到那个司机是邓力风的朋友,自己现在和邓力风也算是朋友,最后绝对自己来买单。
任大年在路上行驶,却感觉内急,飞快加速,让车拐过远离车流量多的街道,进入一个桥上,他知道桥下的地方有很多人经常解决此事,他停好车,到桥下开始解决,刚解决完,猛然往侧身一看,惊呆了,原来那里正有一个女孩躺着。
“啊?曝尸荒野”。任大年先是这么反应,但又感觉不像,因为女孩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走过去,轻轻推动那女孩的身子,却发现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姑娘,你醒醒呀。”
任大年见那女孩在熟睡,但无法掩盖美丽的模样。他当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洪菲。
洪菲丝毫未动,然而,任大年在推动她的时候,虽然隔着厚厚衣服,却依稀感到洪菲身上发烫,继而抚摸她额头,发现真的如同火球一般。
“姑娘,冒犯了。”任大年去抱洪菲,把她抱起来,走到桥上,抱进了自己车里。由于他的造纸厂的厂长,所以不用请假,但他还是打电话给相关人员交代一番,然后开车往新来医院赶。
新来医院的1楼上,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廖老师在吃着水果,却见任大年来到。
“大年,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说今天厂子里很多事情吗?”
“妈,我救了个女孩。”任大年把发现洪菲的事情道来,廖老师不禁点头,“你做的对,那女孩呢?”
“浑身烫死人,我已经给她办理入院手续了。不知怎么回事,估计是离家出走的,或者感情有了挫折而自暴自弃的。不管了,我走了,妈。”
“好的,路上小心点。”廖老师说。
洪菲被安置到门诊,护士将她安排在病房内,她一直没有醒来的痕迹,直到半个小时,护士给她换药,却听到她的呓语,“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的心都给你了,你却这么伤害我。”呓语过后,再没有话语。
护士叹息一声,“看来又是遇到负心汉了。”
欧阳西北在丰收集团公司的早会上出现,并主持了会议,当主持人提及今天的早会是欧阳总主持,很多员工立刻严肃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嘻嘻哈哈。
欧阳西北接手丰收集团公司已经两个多月,自从接手后,丰收公司的业务水平更上一层楼,使底下员工都很震惊,然而更震惊的乃是欧阳总的神秘。大部分人只知道欧阳总很年轻,但很少人见过他的模样,他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在整个公司见过他模样的只有高层几个领导,如果是底层人员,只有门卫,其余的人从来没有见过欧阳西北。本来很多员工得知欧阳总才二十五六岁,纷纷对这个集团失望,感觉天塌了,但这两个月,欧阳总经营的让他们都震惊起来。
而欧阳西北也告诉见过自己的高层领导,不可以将自己的装扮泄露,否则开除。对于媒体有采访,欧阳西北从来不出席,都是让其他副手代替,媒体便以为他架子太大。
而即便是在早会上,欧阳西北出场的时候也是惊世骇俗的,他带着一张面具,在面具上还带上面罩,很多员工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只感觉自己的总裁这么神秘,至于原因他们不知道。
而也只有带着面具和面罩的时候,欧阳西北穿的很得体,整齐的职业装和领带都挂在身上。
早会准备散会,欧阳西北宣布一声,“大家现在开始投入饱满的心情工作去吧,徐经理留下,其他人都散去。”
众员工散去,大家看不到他模样,但隐约感受到面罩下的深处的面具下的眼神是锐利的。
徐经理是协调部的经理,这个部门是欧阳西北设置的,因为丰收集团公司下属很多企业,也收购了很多企业。看到大家都离开,徐经理有点惶恐不安,不知道欧阳总留下自己为了何事。
端坐在总裁椅子上的欧阳西北把身子往后半躺,开门见山的说,“徐经理,我听说广暖宫酒厂的招聘上,有人在违反规定,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徐经理吓的一声冷汗,“这个是我的失职,我不是很清楚,欧阳总,我会尽快搞清楚。”
欧阳西北把面罩和面具拿下了,露出本来的脸庞,冷冷的看着徐经理,徐经理是少数见过他模样的人,他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知道,即便欧阳总不在公司,公司的大小事竟然也都知道,而且他分明感觉到,这个集团公司隐藏着一些他们都不熟悉的人,他们不一定在公司的哪个角落会出现,而且掌握着很多情报。他们也不在编制,甚至是什么人大家都不清楚,这就如同古代的将军一类的人,出门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人,但暗中却藏着暗卫。
而徐经理知道,整个集团公司存在着暗卫一般的人。
“你不要紧张,这个事情我会亲自调查。到时候我会请你过去,无论谁,违反制度,必须严惩,你去工作吧。”欧阳西北威严的说。
徐经理自己已经接近五十岁,但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面前,却感觉到惶恐不安,因为欧阳总散发出来的气场太强大了。
徐经理退下后,欧阳西北打量着这间足以接纳两千人就座的会议室,他俯瞰着空荡荡的座位,将自己的椅子来回转动一番,脑海中一个计划油然而生,他说的那个广暖宫酒厂和七里河铁矿相隔不远,在调查四叔死因前,先去酒厂视察一番。
欧阳西北脱掉了身上的西装,摘掉了领带,露出里面的破烂衣服,朝电梯走去。进入电梯,到了最高层的专用套间,去取手机,发现手机上真有很多未接电话,而全部是母亲打来的,叹息一声,便不再理会。
欧阳西北再次走入电梯内,最高层有个专门电梯通往11楼,然后要换成普通电梯。当他走近普通电梯,却发现电梯里已经很多人,自己一走进去,电梯出现报警。
“喂,超载了,你是哪里来的乞丐,快滚出去。”有人朝自己喊着,欧阳西北一看,员工们都对自己怒目而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