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西北听着母亲的唠叨,偶尔也插几句,大意还是让母亲宽心之类的话。
穆玉荷还在继续唠叨,“你现在重要的是找个好工作,咱们慢慢会混好,让他们仰视咱。行了,你休息吧,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欧阳西北打了一个呵欠,待母亲把门关上,然后把床头的台灯关上,再脱下裤子,直接钻进了被窝。而母亲却没有离开很远,过了几分钟,重新回到了门口,直到听到了呼噜声,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天井,而藏在一处的田苗苗因为黑暗有点发憷,当看到穆玉荷出现,才释放了紧张的心。
“快进来,正好,我故意和他说话,他睡了,忘记了插门。”穆玉荷招呼田苗苗进来,田苗苗做贼一样再次走入天井。
“我……有点……害怕。”田苗苗忽然感觉身子有点发抖。
“别怕,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快去吧。”穆玉荷又附耳吩咐一番。
田苗苗坚定的点头,此刻,天慢慢冷却下来,天空上,密密麻麻的星斗分布着,俯瞰着大地。
田苗苗慢慢向天井南屋也就是欧阳西北的卧室走近,每走近一步,仿佛心跳的频率加高一次,他走到门口,感觉似乎里面是刑场,又像是殿堂,她已经听到了欧阳西北的呼噜声。她停顿了本分钟,最后决定轻轻的推门,尽量不让门发出任何声响。
田苗苗一个开门的小动作,仿佛经历了数个世纪,直到她走入欧阳西北的房间,把门关闭,并摸索着插上插销,才感动心安置了下来。
熟睡着的欧阳西北盖着一个绿色的被子,还在打着鼾声。田苗苗慢慢走进,掀起被子的一脚,发觉欧阳西北没有任何反应,才大着胆子慢慢把被子掀的更大,直到被子全部被掀开,她朦胧中看到了平躺着的欧阳西北只着一件内裤,除此外,身上没有任何物件。而朦胧中,田苗苗也瞥见欧阳西北两腿间的凸起,在内裤中若隐若现,让她怦然心动。
她慢慢褪去了自己衣裳,顷刻间一副人间至美的景色已经在这个没有点灯的暗室里出现。线条优美,幽香飘散。
欧阳西北的床铺很大,她慢慢步入床上,挨着他躺下来……
欧阳西北睡的很熟,而这个夜晚还有很多人无法安眠。洪菲自然就是其中一个。今天母亲和婶子安排了相亲,她对这个叫成飞的人没有任何感觉,一来看不上,而最主要的是她心中已经盛满了欧阳西北,不再给其他男孩留下位置。
而中午,大家一起聚餐,母亲还要求成飞一家和自己一家照相,并说三天后便是定亲的日子,母亲一个下午在抱着手机,因为她把合影发到了朋友圈,向人们宣布自己的女儿结识了一个好姻缘。而洪菲的婶子,洪洛等人纷纷转载了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很多亲戚好友都知道了这个事情,都羡慕成飞的家庭,认为和洪家乃是门当户对的,为洪家喝彩,其中也有很多留言者表示,那个欧阳西北一个穷小子怎么可以和这样的少爷相比,幸好洪菲没有嫁过去,否则会万劫不复,一辈子受苦不说,还要没有接受洪家的救济。
洪菲没有脱衣服,她站在窗前,她一个劲的看着楼下,她所在的小区,每个楼旁都有一个路灯,此刻,洪菲的眼睛专注着自己楼侧的路灯。
已经临近凌晨,洪菲看到了楼下路灯处一抹身影出现,一个青年女子出现在路灯下,对着楼上望穿着的洪菲招手,继而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洪菲向她扮一个鬼脸。接着,洪菲看到青年的身侧,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人身穿警服,另一个人有气无力的走在前面。洪菲挥动着拳头,喜不自胜。
床上有一个大包,里面有很多衣服和重要物品。她走过去,慢慢拿起包背起来,把屋子的灯关闭,然后走入客厅。她听到了父母屋子里传来的打鼾声,默默的流下眼泪来。
“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是不孝的,女儿知道你们为女儿好,但女儿就是这么执着的爱那个欧阳西北,虽然他好像不懂风情,也没有钱,但我就是喜欢他。女儿先离开一段时间了,你们保重。”洪菲眼泪已经流入了脖子里,她朝着父母的方向一望,然后奋不顾身的离开客厅,朝门口走去。
黑暗中,洪菲再次打量了一个客厅,然后打开门,门口已经没有了任何站岗的人。她做贼一般的走到楼下,她看到路灯下,刚才和自己招手的女孩还在。
“玲儿,谢谢你,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洪菲看到那个叫玲儿的女儿,还不忘回头看看自己所在的楼区。
“谢什么,我应该做的,不过,今晚你就这么去找他吗?要不住在我家,明天再去?”
“不,玲儿,我一刻也等不得了,夜长梦多。”
“要不你说电话号码,我给他打一个,让他接你。”
“别,这么晚了,不要打扰他了,再说,他来接我也需要打车,他现在在老家呢,那天他说家中有事情,他打车来接我和我去没什么区别。”
“那,菲儿,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然后我回来,否则一个女孩晚上在出租车也不安全呀。”
“不用了,你和我一起去,回来呢,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出租车里呀,我也是不放心对吧,你别管了。”
“要不这样,一会你打车后,我记下车牌号,你到了时候给我发个信息报个平安,要是没有信息,我就报警,如何?”
“那好吧。”洪菲说完,玲儿便说让她快走,并和她一起到小区外寻找出租车。直到找到了出租车,玲儿和洪菲道别后,便返回去。
洪菲自然是去找欧阳西北,她知道欧阳西北的老家,因为三年前去过。此次她逃出来是在一筹莫展之际想到的,她中午饭后过后,忽然在窗前看到楼下有玲儿经过,于是灵机一动。
她朝玲儿喊,你站着别动,等我给你个东西。她和玲儿是闺中密友,玲儿便站在楼下,她便立马找出纸笔,把自己被困的事情写下来,然后攥成一个团,往楼下扔去。由于她家是二楼,所以没费什么劲就到了楼下。
玲儿展开纸团,得知了洪菲的事情,洪菲的手机也没母亲没收,没法联系外界,而晚上也有人在门口把守。玲儿想了会,也掏出笔来,在纸的背面写下了计划,然后也钻成团,朝二楼使劲扔去,扔了好几次总算顺利让洪菲接到。
洪菲看到,玲儿的计划是这样的,晚上花钱雇人冒充警察,然后以治安涉嫌为理由将夜晚在洪菲家门口蹲点的人请走,让洪菲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洪菲乘上出租车后,很快就到了欧阳西北的村子,但因为欧阳西北的家在胡同里,车进不去,洪菲希望司机能捎带自己一程,另外付费,司机欣然同意。一路上,司机一直很文明本分,让洪菲放心。
到了欧阳西北的家门口,洪菲道了声谢让司机离开。她在三年后再次来到了欧阳西北的家门口,看到了没有大门,用很多石头围城的篱笆墙,看到了空空的天井,看到了五间普通的瓦房,她感觉到了温馨,虽然这样的家庭是父母深恶痛绝的,但因为自己心中有欧阳西北,她并不觉得有多么苦。
洪菲有时自己也纳闷,为何就是那么喜欢欧阳西北,她自己也说不清,就感觉前生似乎欠他的,她一旦爱了,就要死心塌地。
洪菲站在欧阳西北的家门口,仿佛站在了象牙塔前,心潮澎湃起来。她轻声步入天井内,把头转向南边,南屋内,她知道此刻正有自己的心上人在睡梦中,不知他睡梦中是否想到自己,她知道他给她打过电话,但不知他是否在意自己,是否在想办法让自己离开家?今晚,她要和他商量,一定要私奔,离开父母,他会不会答应。
大晚上的来找欧阳西北,让她有点尴尬,因为洪菲在思想上还是很传统的,三年前,和欧阳西北虽然在恋爱,但一直相敬如宾,此刻,她慢慢向南屋靠近,她想,即便今晚上,欧阳西北要了自己,她也会让他如愿以偿。
她爱他,愿意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并无怨无悔,她相信他不会负她。从不在任何事情上背叛父母的她,唯独在爱情上,她背叛了自己的父母。她想过了结果,很多人将会为她的选择而不齿,但她认为既然选择了,一定要坚持。
洪菲慢慢靠近了南屋,却意外透过门口的窗户,发现屋内亮着台灯,她以前就知道,欧阳西北的床头上有一个台灯,而现在这么晚了还亮着,难道欧阳西北还没有休息?
洪菲已经来到了门口,紧挨着门的窗户上挂着窗帘,但窗帘并没有全部盖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透过小小的角落能窥视到里面。
洪菲正要敲门,却听到屋内有异样的声音,似乎是欧阳西北在呻吟,这声音她很熟悉,三年前,欧阳西北发高烧时候也是这般?莫非是又发烧了?但似乎一听又不是这么回事,欧阳西北像是在挣扎一般。
洪菲很好奇,便透过窗户的一脚向室内看去,这一看竟然目瞪口呆。
屋子内台灯大开着,一个女孩子光着身子躺在欧阳西北的床上,欧阳西北眼睛闭着,仿佛很难受,而他的内裤已经被自己褪下,自己的抚摸着男性特征处,竟然那么硕大。
洪菲无意中看到了欧阳西北的男性特征,竟然是这样的场合下,而且那个光着身子的女孩眼神里有期待的光芒。
这个女孩不就是那天堂兄发给母亲的照片中的女孩吗?当然和欧阳西北一起在新来医院门口,本来以为是普通朋友,却原来……
洪菲的眼泪慢慢流下来,猛然间快速的跑出去,消失在黑暗的村落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