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阳光格外明媚。洪菲的家中布置的格外喜庆,康爱兰亲自把室内的卫生打扫一遍,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茶具和茗茶,以及各类水果。
洪菲按照母亲的要求穿上一件粉红色外套,外套上有一个卡通图案。洪菲有一头长发,平时都扎着,而这次按照母亲的要求将长长的头发洗干净散开。父亲本来外面有应酬,此刻也回到房间,等待着相亲队伍的来到。
上午十点左右,随着敲门声响起,洪菲父亲亲自开门,站在门口最前面的是萧米,她笑颜如花,“大哥,客人来了。”
洪海波看到站在萧米身后是先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两人,充满了气质,穿着得体,他们笑容可掬的对着洪海波微笑,而两人的身后隐藏着一个身穿米黄色西装的青年。
“哎呀,快请进。”洪海波邀请众人进入屋内,康爱兰也走到门口迎接,“哎呀,怎么还带东西来,来就来了吧。”并把客人拿的一些营养品赶紧接过来。
洪菲本来讨厌这样的场景,但因为母亲以下跪相逼,现在也从沙发上起身,露出不情愿的笑容来,她的眼睛不经意的扫视了下来到家中的青年,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她感觉母亲和婶子做的事情很搞笑,还从来没听说相亲的时候,双方全家都在女方家见面的。
彼此就坐后,自然客气一番,虽然今天的目的大家都清楚,但似乎也不好一下子捅破窗户纸。洪菲父母一个劲的说自己女儿被自己惯坏了,而对方也指着段飞说他们的儿子也被惯坏了。
当然,段飞在今天不叫段飞,而是叫成飞。带领自己而来的“父母”本就是花钱雇佣的,洪菲母亲作为一个芭蕾舞演员,她绝对想不到,面前的这对“夫妻”才是真正的专业演员。
“叔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哦,是的,我想起来了,在一个叫《如此侦探》上,是不是你?”洪菲从一开始就仔细打量和父亲年龄相仿的自称成飞父亲的人。
“是呀,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洪海波接过话来。
“哈哈,那是业余爱好。大家见笑了。”“成飞父亲”感觉不好意思的笑笑。
“哥哥,嫂子,真是有缘,你们一个退休干部一个芭蕾舞演员,成飞家父母都是退休干部,也有一个演员,真是门当户对呀。”萧米不禁拍起手来。
听到这里,洪菲表情变得不悦,而且她一直回避着成飞,虽然成飞表现得体,但总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虽然在极力隐藏,她却看了出来。洪洛母亲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说:“哎,让两个孩子一起玩玩吧,咱们老人说话,他们感觉拘束,是吧,哥哥?”
洪菲父亲笑说:“是呀,菲儿,你领着成飞去你屋子里玩玩吧。”
洪菲本想反对,她的屋子里还从来没有男孩进去过,就连欧阳西北都没有,而现在父亲竟然让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闺房,她想出声反对,却遇到母亲投来的眼神,便率先走入房间,段飞喜悦一阵,也尾随而入。
段飞在房间里看到洪菲的屋子里一股温馨的感觉,他第一眼便对洪菲有了好感,心中已经盘算着很多计划。但他发觉洪菲对自己有点冷淡,便想大约是第一次见面的原因吧。
段飞先开口了,随便问了些家常,洪非只是回答,但有点心不在焉。
而在客厅里,两个家庭已经确定了下来,只要两个孩子愿意,便在几天内定亲,渐渐到了中午,洪海波已经从酒店订了菜,当菜送到的时候,洪海波挽留“成飞一家”用餐。
在饭桌上,洪菲听“成飞母亲”承诺,将来要好好对待洪菲,而萧米也表示“我侄女交给你们了,相信会幸福的”。洪菲表示厌恶,在思考到底如何才能出门,或者以成飞为条件,就告诉父母要跟着成飞而去,然后出门?但不妥当,哪有女孩在第一次见面便这样要求的,再说本来不喜欢成飞,万一跟他出去,自己被他耍弄怎么办。所以,她要想别的办法。
欧阳西北吃了早餐,便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他自己来到了村南头的香山游玩,这是他小时候经过来的地方,山并不高。他忽然想起应该给邓力风打个电话,询问胡敏的事情。
电话接通后,邓力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其实该给你打电话的,你放心吧,那个女孩啥事情也没有,我们在一起吃了个饭,但她坚持要回家,我问她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她说是被绑架的,然后被人弄到里面,要不是我们去,她都不知道是派出所的地下室。她说那个所长要问她要东西,什么东西她也不告诉我。后来回家了。”
“那好吧,谢谢你,改日我请你吃饭。”欧阳西北在电话里又和邓力风聊了很久,说了些客气的话。
说来也巧,说在电话里说完东海派出所的事情,欧阳西北竟然又遇到和东海派出所有关的事情。他感觉内急,便来到山下一个隧道边撒尿,却无意中听到隧道内仿佛有人说话。
“那个欧阳西北是你们村子里的对吗?彪子。”听声音好像是柳所长。
“是呀,这个畜生害惨我了,我这不刚从村委回来吗?明天还有一天,我要对着喇叭道歉,他奶奶的,我早晚要灭了他,最好阉割了他,让他断子绝孙。”说话的正是六彪子。
“我得找找他,哎,我遇到事情了。”
“你遇到什么事情也要找他,我暗中摆平吧,不过这畜生武功太诡异了,”
“别,别硬来,我也恨死他了,他坏了我好事。但我现在……你带我去他家。哎,我说的这个事情,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不过……还是去再说。”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呀?”
“这个你不要管了,这是一个秘密。”
“那行,我带你去那里,你自己进去,我要离开,我现在讨厌看到他们一家。那个,晚上我请你吃饭,柳所长。”
“哎,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饭呢。咱们快走吧。”
欧阳西北听到,两人的声音慢慢的微弱,想必是朝着隧道的另一边走去。柳所长这么着急找自己,肯定是发现了胡敏失踪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欧阳西北不再逗留,而是赶紧往家的方向走去,他抄了近路,自然比六彪子和柳所长先到家。他并没有进入家门,而是藏在一处想看看柳所长到底要干什么。
欧阳西北家门前有几棵大树,他躲在大树后面,看到天井内田苗苗在晾衣服,一个大红盆子是很多衣服,都是田苗苗刚洗的,其中囊括了欧阳西北一家四口的衣服。
“看来,这女孩是铁了心要留在这里了?”欧阳西北摇摇头表示无奈。
等过了十来分钟,欧阳西北暗中看到六彪子领着柳所长来到,柳所长今天穿着便衣,六彪子却没走到门口就离开了,欧阳西北看到柳所长的手里还拿着礼品,看样子像是牛奶。等到了柳所长进入天井,田苗苗一怔,然后跑到屋子里叫穆玉荷。
穆玉荷诧异的看到柳所长,柳所长在脸上写满了笑容,“大嫂呀,这里是欧阳西北的家吗?”
“是呀,你是?”
“我是他一个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他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说来就来吧,还拿东西。进来喝点茶吧。”
“那个,我……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他。”柳所长听说欧阳西北不在,略微不悦。
穆玉荷给柳所长奉上茶,随意聊了几句,柳所长有些心不在焉,干等了几个小时,还不见欧阳西北回来,而田苗苗却感觉这个人怎么如此不懂事,主人不好意思赶人,他怎么也不主动离开?
而欧阳西北就是故意让他等几个小时,直到天快黑了,才走进家门口。
“西北,你可回来了,去哪里了?你有个朋友找你。”穆玉荷看到儿子回来,就喊叫,而柳所长如同看到救星一样,立马站起来,走到屋门口,看到欧阳西北走进来,立马跑过去,给了欧阳西北一个拥抱。
“西北,你可回来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呀。”柳所长一个拥抱,让欧阳西北感觉恶心,仿佛自己和他多么熟悉一样。
“哦,是柳所长呀,你怎么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寒舍?有什么事情派人叫我去一次就好了。”欧阳西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说。
“岂敢岂敢?”
穆玉荷和田苗苗听“柳所长”这个称呼大吃一惊,她们才知道这人来头不小。
柳所长看着欧阳西北,心中思量,如何真是他放走了那个女孩,他的脸上应该见到自己应该会有反应,可为何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难道和他无关,可是如果不是,那女孩怎么在当天不见了。
“那个,咱们出去吃个饭,边吃边聊,如何?”柳所长试探着问。
“好呀,娘,我出去一趟。”欧阳西北朝母亲喊一声,然后和柳所长而去。柳所长说今天开私家车过来的,车没法开到这里,只能停在大路上了。
两人一直走,谁也没说话,到了大街上,柳所长来到一辆雪佛兰车面前掏出钥匙一按,便让欧阳西北上了车,自己亲自开车。
“咱们去一家有名的饭店吃饭,西北老弟,那天对不起你,本来就说请你,你拒绝了,今天一定补上,今晚是我的,所以不要客气。”
“让柳所长破费了。”
“什么所长,叫柳哥就行。”柳所长已经发动了车,他自己心中也很忐忑,这个貌不惊人甚至穿着让人恶心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么神秘?而他和莫秘书又是什么关系?这话不能直接问莫秘书,何况他和莫秘书也不熟悉。
一会的功夫,柳所长带着欧阳西北来到一家气派的名为“好再来欢迎您”,邀请欧阳西北下车。欧阳西北一下车,柳所长露出一个奸笑,“欧阳西北,今晚有你好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