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年狐疑的看着欧阳西北,喃喃的说,“这个屏保上的女孩是你什么人?”
欧阳西北一愣,原来任大年看自己的手机竟然是为了这个,看任大年的样子,似乎认识洪菲,他淡淡的说,“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心上人。”
任大年慢慢把手机交给欧阳西北,缓缓的说,“原来我那天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却……看来老天爷真是对人有好报,今天你又帮助了我讨债。”
欧阳西北听的莫名其妙,诧异的问任大年,但凡和洪菲有关的事情,欧阳西北便一阵激动,“怎么回事?任大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任大年乐了,笑说,“那个事情我原来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但现在既然被你问了,我就要说了,那次你女友因为昏迷在桥下,是我把她送往医院的,也是这家医院。”
欧阳西北霍地站起来,牙齿仿佛在打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任大年一愣,看到欧阳西北的表情,才晓得看来人家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心中便开始翻起了很多八卦,那个女孩昏迷,肯定是为情所伤,或许是欧阳西北伤害了人家。
想到这里,任大年开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叫好,肯定就是这样的,于是故意说,“看来当时你们两个闹别扭了吧。”
“任大哥,你不要开玩笑,我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欧阳西北开始追问。
任大年看到欧阳西北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于是便收敛起笑容,说,“我想想,应该是上月月底,好像是7号,对,就是,那天我记得我回到厂里,市委领导还视察的,就是7号。”
欧阳西北呆若木鸡,7号?而8号就是洪菲坐飞机离开的时候,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大哥,我希望你仔细说说具体的情况。”欧阳西北忽然感觉气若游丝,仿佛自己的血正被一点点的往外抽,似乎马上要抽干。
任大年便把当日遇到洪菲的情况说了一下,送到医院后,因为厂里有急事,所以没有继续逗留。
欧阳西北闭着眼睛,他忽然明白了,7号是个下雨天,他清楚的记着,因为就是那天他还在老家,母亲设计让他和田苗苗生米煮成熟饭的。而洪菲竟然在那天浑身被淋雨,那段时间,洪菲一直被父母软禁在家中的,怎么会出门了?出门为何会被雨水淋湿?
瞬间,欧阳西北的脑子里一阵空白,他假想了多种可能,然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洪菲对自己那么绝情的说话,不是为了让自己忘记她,而是对他失望和伤感。
洪菲跑出家,洪菲淋雨……而欧阳西北大胆的推测,洪菲一定找过自己,那时候一定看到了自己和田苗苗……
欧阳西北浑身的细胞仿佛错乱,他内心开始翻江倒海,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假如真是这样,洪菲是因为失望而出国的。
可是至今,自己依然没有洪菲的消息,如何能解释?
欧阳西北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呐喊,菲儿,你听我解释,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听我解释好不好,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你有没有正在打喷嚏?
忽然,欧阳西北感觉到了一阵阵恐惧袭来,因为自己没有任何洪菲的联系方式,似乎自己和洪菲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任大年看到欧阳西北的表情很恐怖,正要劝说,却见欧阳西北飞快的跑出去……
欧阳西北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跑向了步梯,一口气从十二楼跑到一楼,到了楼下,他扶着楼梯,仿佛要呕吐,却感觉自己的胸中什么也没有,可为什么,就是这么胸闷难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欧阳西北才失魂落魄的走到院门口,期间,任大年给自己打个很多电话,自己却一点也没有理会。
阿东因为欧阳西北戴着面具,没有看到他的脸,但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感觉有些不对劲。
欧阳西北却进入了车内,拿开面具,露出一张脸来,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欧阳西北坐下,却告诉阿东,“先哪里也不去,我想安静一下。”
“老大,你怎么了?”阿东感觉欧阳西北肯定有心事,也肯定不是来自于那个六彪子,到底是什么呢?
欧阳西北把手机递给阿东,喃喃的指着屏保说,“这是我女友,我原先一直以为她是被父母逼迫而出国的,原来竟然是因为我。”
阿东听着这话莫名其妙,却慢慢的接过了手机,看着屏保上的照片,上面是笑颜如花的洪菲。
阿东一愣,瞬间想起了上个月的7号清晨,他开车捎带着欧阳西北,看到一个女孩子冒雨傻站在公路中央,还下车来斥责了人家几句,那个女孩的模样不就是手机上这个女孩吗?虽然她当时浑身湿透,但阿东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老大,你还记得上月的7号吗?”阿东说。
欧阳西北一愣,怎么阿东也跟自己提起了上月的7号呢,“你……想说什么?”
阿东便把那天清晨的事情说了,最后说,“那时候,你在车里睡觉,没看到外面的情况。”
欧阳西北一愣,牙齿再次打颤,他迅速的站起来,朝阿东劈头就是一巴掌,“你混蛋,你当时为什么不把她弄上车暖和一下?”
阿东感觉脸上到脖子跟都火辣辣的,却只好说,“我……不知道……她……”
欧阳西北重新坐下,似乎冷静了些,沉默了几秒钟,开始向阿东道歉,“对不起,阿东,我刚才失态了,这个不怪你,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她的相貌。”
“回家,我回白河村,我要问问我娘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欧阳西北有气无力的说,他很想回家,询问一下母亲,是不是洪菲看到了自己和田苗苗的那一幕,虽然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但是否就被洪菲多想了呢?
欧阳西北更想的是回去质问母亲,但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已经化妆,母亲根本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好解释这个事情。
忽然,欧阳西北像来了精神一样,自己的脸已经变了模样,何不利用一下呢?
欧阳西北似乎放松了些,对阿东说,“开车,把我送到丰收集团公司总部,然后你回去去休息就好。”
阿东听欧阳西北的这句命令语气又恢复了正常,看来老大已经从痛苦中拔出来了,于是便发动了车辆。
欧阳西北回到丰收集团总部,在大楼的最高层,属于自己的套房内小睡了一会,临近中午的时候,趁着无人,悄悄的离开公司。
欧阳西北到了附近一个地摊上去,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某一个公交车站牌上的时候,浑身换了一套衣服,一套漂亮的唐装。当路公交车来的时候,他上了车。
到了洪菲的家附近的站点,欧阳西北下了车,到了洪菲所在的小区。
欧阳西北马上要步入洪菲的楼处,却见洪洛遛着一条狗出来,那狗很娇小,却穿着衣服,唯有脖子和脸和屁股处露着,其余都被小衣服包裹着。
洪洛在前面,然后朝后看看,那狗似乎努力让自己靠近洪洛。
“欧阳西北,你快跑,跑到我前面来。”洪洛转头对自己的小狗说。
欧阳西北一愣,顿时怒了,洪洛竟然给自己的狗取自己的名字,分别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事实上也是如此,洪洛一直讨厌欧阳西北纠缠洪菲,所以便用欧阳西北的名字给狗命名。
洪洛和小狗已经走出很远,欧阳西北将手习惯性的放入内口袋,却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于是便随手从地下捡起一个小石子,朝洪洛的脚腕处一扔,瞬间,洪洛便来了个趴地的动作。
“操,这是谁?谁弄的老子?”洪洛刚倒下,而自己的狗根本没意识到,也随着他而倒地,小狗生气的一个劲汪汪。
洪洛站起来,四处搜寻着人,却发现没有任何身影,因为刚刚,欧阳西北已经拐过了楼区,马上要进入了洪菲家的单元处。
欧阳西北顺着楼梯,快要到洪菲的家门口时候,心中已经开始起伏不定,这楼梯上有洪菲过去的足迹,但现在他已经和人家天各一方,但知道她的家在这里,这里似乎成了一个温馨的港湾,让自己可以留恋。
终于走到了洪菲的家门口,望着洪菲的家门,欧阳西北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滋味。
欧阳西北准备用手敲门,但抬手的动作却感觉很是吃力。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轻轻的把手放在门上。
欧阳西北开始敲门,他知道门的那一侧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了洪菲的身影。
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开门的是康爱兰。
康爱兰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英俊年轻人,门没有完全打开,刻意的提高了警惕,“你是谁?你找谁?”
“你好,阿姨,我是一个算命的,我被人取了一个绰号,叫杨半仙。我在外面看到这个楼充满了煞气,便顺着来到这里了,最后发现煞气是从你这个屋子里传来的,恐怕你家将有血光之灾呀。”欧阳西北煞有介事的说,还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弄得粗犷一些,以免被康爱兰听出是自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