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睿熙载着安琪儿到了医院,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了车。乘着电梯上了8楼,出了电梯门拐个弯就被拦住了。
“站住,什么人?”
安琪儿哑然的看着面前两排站开的十六个保镖,清一色的金发黑脸小帅哥,只是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怎么看怎么像到了黑社会。她微张着嘴一脸无语的抬头看倪睿熙,倪睿熙推推眼镜,口气不冷不热。
“我们是来看亦可然的。”
排头的保镖严肃的点点头让开了位置,倪睿熙搂着安琪儿走过去,却又被拦下了。
“干什么?”
他的口气很不悦,浑身忽然散发出一股霸道冷冽的气息,寒气逼人。保镖明显的楞了楞,惊讶几秒以后依旧是面无表情。
“Eartha小姐说了,她只想见安琪儿小姐。”
倪睿熙眉间隐隐有黑气冒上来,安琪儿握住他忽然僵硬的手,然后好声好气的哄着。
“睿熙,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陪陪可然,到时候你来接我。”
看他不动,她忍不住摇摇他的手臂开始撒娇。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楚逸,手紧紧握着几乎能听见关节咔咔响的声音。
倪睿熙看看安琪儿,又看看门神一样站着的保镖们,终究还是妥协了。这些人不像是楚逸请来的保镖,那么,就是亦可然家的?他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注意到他们身上的金色徽章,居然是英国皇家保镖吗?他早觉得这个亦可然气质不一般,没想到居然是皇室成员?
安琪儿几乎是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样子看在楚逸眼中分外刺眼。眼看着她就要走到门前了,他轻轻阖上门去了阳台。
“可然!你怎么了?”
安琪儿推开门,看见的便是那苍白的不像样的亦可然。可然冲着她淡淡笑一下,跟在安琪儿身后进来的两个保镖忽然迅速靠近她,手只是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她便软软的倒在了黑衣保镖的怀里。
而此时正在阳台的楚逸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他才刚刚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下一刻便悄无声息的倒在下去。
亦可然看着眼前熟睡一般的两个人,他们是多么的般配呵?她苦笑一下,苍白的像即将凋谢的铃兰花。
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吸引了坐在车里发呆的倪睿熙。他放下车窗,看着从医院顶楼起飞的私人飞机闪着灯愈飞愈高,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慌。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安琪儿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他的心倏得停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猛地冲出车,一路狂跑着冲进医院大厅。电梯停在楼上怎么都不下来,他狂暴的一拳砸在电梯门上,然后转身推开了安全门。心,砰砰砰的狂跳着。气喘吁吁的站在八楼的走廊上,那里果然空无一人。他疯了般的冲向房间,推开门的刹那,他终于软瘫在地上。
病房里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
“啊……啊……”
他抱着头大声的嘶吼,吓坏了闻声赶来的护士和医生。斯文的金丝框眼镜,破碎了一地。栗色碎发掩盖不住他阴鸷的眼,在黑夜里闪着嗜血夺目的光。
安琪儿在清晨阳光细碎温暖的轻吻中醒来。习惯性的往左边靠了靠,右手自然的掩住了脸。
“睿熙,把窗帘拉上啦,我还要睡。”
满屋安静。
她猛地睁开眼,这是哪里?
张开眼的瞬间,映入她眼睑的就是偌大的落地窗和鹅黄色的拖地窗帘。窗外是青翠碧绿的树,一棵连着一棵,小鸟在枝枝叶叶间嬉戏,不停的张扬着自己的快乐。
她抚着肚子慢慢的起身,身下是同样鹅黄色系的大床和丝被,身上被人换了一件宽大轻柔的睡衣。房间里的摆设一应俱全,透着浓浓的欧式风味。
她有些惊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昨天明明是去看可然的,然后?然后?
死劲的摇摇头,然后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安琪儿,你醒了。”
房门应声打开,安琪儿回过头,看见被人推着进来的亦可然。她坐在轮椅上,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只是苍白的有些吓人,昔日大大的眼睛如今眼窝深陷。
“这是哪里?可然?”
“你别动,小心动了胎气。”
安琪儿心急的动作换来亦可然的阻止,她看着可然脸上的笑,总觉得那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里是我家,位于英国伦敦的,克伦威尔伯爵城堡。”
亦可然看着安琪儿惊讶的睁大了眼和微张的口,淡淡的笑了。
楚逸走进门,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的亦可然和安琪儿,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他醒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却安静的没有发作,只是听凭那个小女佣带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和那到处充满英式风格的庭院。阳光撒满天地,却无法照耀他灰色的心。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是可然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可然,你把我们带来英国,是什么意思呢?
“嗨,逸哥哥,早安。”
亦可然笑着挥了挥手,热情的冲着楚逸打着招呼。
“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吧?莫晓珊,你们认识很久了。”
安琪儿眼神复杂的看着那站在她前方不远处的楚逸,脸色变了又变。楚逸站在原地,看着她莹白小手抓紧了身下的沙发软垫,心里一阵揪紧。
可然已经知道了(我)她就是莫晓珊?她想做什么?他(她),还恨我吗?
是梦般感觉痴醉
一生没法更改
得不到的爱是最精彩
也是最悲哀
没法继续
没法放手
没法回头
没法再走
心碎以后
仍然想再拥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