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隐卫传回了消息,已经找到了风容初的师父,正往此处赶来。同时隐卫还带来了另外的消息,冯安撤走了在云国和璃国的部下,同时逃过两国的追捕,快速离开两国,投靠了塞外的漠北,当了塞外的丞相。
锦娘去找冯安报仇,伤了冯安,最后却死在了冯安手下,尸首已经派人运回风家庄安葬。
“小姐,冯安去了塞外,要找他可就不容易了。”
“两国为了抵御漠北进犯,多少人死在漠北人之手,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走了,冯安这一次却主动投靠,想把他们再一次引进来,他如今为达到目的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谁也没有想到昔日的冯安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已不配做姜国人,我要亲手杀了这个姜国的败类。”
“小姐,这两****都帮着一起照料病人,早些去歇息吧!主……冯安如此的确非常的令人不齿,小姐也不要再念着他的恩情了。”
“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称呼他为主人,若是父皇和母后泉下有知大概也会责怪我,你也早点歇息。”
第二天,花染尘起来的时候,蓝月却还没有起来,花染尘去她的房间,见蓝月脸色潮红,已经不省人事,脸上都是汗,顿感不妙,一摸额头,果然很烫,心中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她怎么好好的也会感染疫病。
如今整个潍城草药紧张,虽然那些草药不能治愈,却能缓解,花染尘急忙往潍城的知府走去,如今只有他能救蓝月了,一定要让蓝月撑到道沧赶过来,不管如何都是自己连累了蓝月,这几天蓝月怕花染尘会被传染,什么事情都抢着去做,如今倒是把自己给传染了,看到蓝月如此,花染尘有些愧疚。
花染尘报了名字,门口的守卫进去通传了一声,便把花染尘带了进去。
彼时,云痕正与太医研究治疗的方子,看到花染尘进来,便让太医先下去了,对着花染尘微微一笑,“染尘姑娘过来定是有所求,姑娘有何事请说。”
“潍城草药短缺,我想向云皇要一些草药。”
“这个我知道,已经从别的地方调了过来,过两日便可到。染尘姑娘现在需要草药可是身边有人染了疫病?”
“我的侍女也染了疫病,不知云皇这里现在还有没有药?可否救我的侍女一命。”
云痕叫来星雨,“去给染尘姑娘拿药。”
星雨下去了,云痕忧心对花染尘说道,“这药只能保命,太医至今没有研究出有效的方子。”
“容初的师父过两日便会到,云皇不必过于担心,我相信潍城的百姓定能平安无事。”
“我让人去寻访道沧却无果,写信给容初还需要多日,还是染尘姑娘本事大,把道沧请了过来,我替潍城百姓谢谢染尘姑娘。”
花染尘摆手,“不必,潍城与我有渊源,帮潍城百姓做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谢我。”
“潍城是令母的故居,染尘姑娘很重情义。”
花染尘看了云痕一眼,他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奇怪,神色如常,“云皇倒是明白人。”
星雨已经拿来了草药,花染尘接过药准备离开,“这一次多谢,他日有机会必定还这个人情给你。”
说完准备走,只是才走了两步,一种锥心刺骨之痛涌上心头,难道这么快就发作了吗?花染尘捂住心口,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大滴的汗珠往下掉,已经痛的不能呼吸,难道这就是容初小时候忍受的痛吗?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蓝月还需要人照顾。
看到她有异常,云痕急忙扶住了她,花染尘整个人已经站立不稳,瘫倒在云痕怀里面。
“染尘姑娘,你怎么了?可是中了什么毒?”
“我没事,药……”
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云痕懂她的意思,吩咐星雨道,“星雨,你带人过去把那个姑娘接过来,务必细心照顾。”
“皇上,她……”
“快去,其他的听王太医的。”
星雨只能领命下去了。
“多谢。”
花染尘费劲的说了两个字,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云痕抱起花染尘放在床上,急忙叫太医过来看,太医给花染尘把了脉,却摇头,“皇上,这个姑娘脉象紊乱,体内有毒气行走,有点像蛊毒发作,臣对蛊毒毫无了解,也束手无策。”
“蛊毒?”云痕自言自语一句,随即挥退太医,对于这种苗疆的蛊毒,太医自然是没法治的,就连是什么蛊毒也看不出来。
花染尘双唇紧紧的咬着,嘴角已经被咬出了血丝,她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巨大的痛苦让她已经不能言语,看到她如此,云痕心里面忽然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这需要多痛才会让她如此。
他握住花染尘的手,那双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让他心中不由一颤,他运气给花染尘,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花染尘体内,让花染尘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云痕一直守着花染尘,慢慢的花染尘的的痛苦渐渐平息了,却再无一丝力气晕了过去。
云痕帮花染尘盖好被子,看着她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好像刚刚经历的巨大痛苦是一场幻觉一般,他叫来残星,听到传唤,残星垂头立在一旁,并不开口,而是等着云痕吩咐。
“残星,你曾去过苗疆,对蛊毒了解多少?”
残星没有想到云痕会忽然问这个,如实答道,“属下有所听闻,却未有亲眼见过,苗疆的蛊毒并不容许轻易施用,而且擅用蛊毒的人并不多,其中最擅长的便是李长老和其女锦娘,李长老在苗疆很有威望,属下曾见过他一面,他为人宽厚,属下未曾听过他对人下蛊。”
“发作之时会让人剧痛难忍的蛊毒除了连心蛊可还有其他的蛊毒?”
残星想了想,谨慎说道,“据属下所知,已经没有。皇上,你怀疑这个姑娘中了连心蛊?”
“你不觉得很像吗?因为容初的缘故,朕特地了解过连心蛊,只是她怎么会中连心蛊?难道她也得罪了苗疆的人。”
“若是连心蛊,染尘姑娘的性命堪忧,此蛊无解。”
“让厨房去做一点爽口的小菜,再熬一点稀粥。”
“是,皇上。”
说完残星退了下去。
云痕陷入了沉思,他原本调查花染尘只是因为好奇,这样的女人必定不简单,没有想到她是风容初的女人,这个结果让他有些失落,他知道他应该与她保持距离,只是见她如此痛苦,他不知道那究竟有多痛,但是他却能够看出花染尘是个很会隐忍的人,看到她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帮了她一把。
东西做好送过来的时候,花染尘已经醒了,见到自己躺在床上,云痕还在一旁,她急忙坐了起来。
云痕淡笑道,“你醒了,染尘姑娘,喝一点粥吧!”
花染尘想起自己蛊毒发作,好像他还为自己输了真气,顿时起身,“云皇,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忍过去便没事,云皇不必浪费真气。”
云痕端起粥递到花染尘面前,声音温和,“喝一点吧!我是容初的朋友,我帮你也是应该。”
花染尘确实有些饿了,接过粥,点头,“多谢。”
“你已经和我说了多次多谢了,染尘姑娘,你为何也会中连心蛊?”
花染尘脸色一僵,莫非他知道了,想着也不可能,冷声道,“云皇怕是搞错了,我根本就没有中什么蛊毒,只是身体有顽疾而已。”
“染尘姑娘如此紧张,看来容初还不知此事。”
花染尘皱了皱眉,“云皇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这事和云皇并无关系,云皇国事繁忙,这等小事就不劳云皇上心了。”
“容初是我的好友,这一点染尘姑娘应该早就得知,我记得身中连心蛊的是容初,怎会连染尘姑娘也中了连心蛊,你为何要隐瞒容初?”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既然是好友,那么相必也是了解容初,若是顾念友谊,请你保守秘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的确不应该管,你若不愿,我必尊你的意愿。”
“那么还请云皇信守承诺。”
喝了粥,花染尘想去看蓝月,却被云痕拦住了,“她有人照顾,现在很好,染尘姑娘身体还很虚,现在不宜过去,待你身体好些再去看她,这些日子你便在这里住下。”
花染尘也不再坚持,有云痕的人在,她也放心,云痕的用意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他与容初现在还是好友,也许有一天两人不会再是朋友,比较牵扯到权力,这些谁知道呢?两个站在权利中心的男人之间的友谊是不会长久的,其实他们自己心里面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在那一天没有到来之前,他们依然是朋友。
这天晚上,道沧便赶了过来,在城中查看过情况,道沧来到知府的府邸,他已经听闻云痕在潍城,那么必然会住在这里。
听到道沧来了,花染尘一起去见他,那是一个头发花白依然精神抖擞的老人,见到花染尘的第一眼他便认出她,“你就是容初那小子口中的花染尘,本来想去找你,如今倒是不用费这个功夫了。”
“正是小女子。”
花染尘点头。
道沧性格爽朗,大笑道,“那小子这一次没有吹牛,你果然与他描述的一样,我原本还以为那小子又吹牛,哪来那么漂亮的姑娘,如今见了你倒是发觉这小子这一次实诚的很。”
“道沧师父,这一次的疫情你可有法子?”
云痕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道沧,道沧捋着白胡子,脸色有些严肃,“我已经查看过,这次我也没有十全把握,这次的疫情非常难,传播的很快,身体稍差便会被传染,潍城的气候本不应该有这样凶猛的疫情,我看像人为的,如今只能尽力一试。”
这话让云痕的脸色有些沉了下去,对道沧依然是礼遇有加,“那就有劳道沧师父了。”
“既然是小子的媳妇有求于我,我必然尽心,只是没有想到染尘还有一颗慈爱之心,如此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