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媒体的轮番报道和丑化,钟氏摇摇欲坠,自从去年订婚时,爸爸瞅着机会,钟氏已经上市,媒体和机构都猜测三少会收购钟氏,引发了重组猜想,上架当天就大涨,连着一个月涨停,接连涨了七八个月,在她大婚之际,父亲又是集资又是贷款,再一次为钟氏造势,就因为她婚礼没有完成,本来涨停板上的股票眨眼的功夫被抛到了跌停板,跌停到现在,市值已经蒸发了一半多,加上季报的影响,再这样下去就要带上ST的帽子了,一度引发了钟氏要退市的猜想,几乎是一片倒的舆yu、论谴责之声,上交所的约谈,有关部门的介入,根本没有宁日……
爸爸已经找了机构,机构见死不救,妈妈还把外公家的钱全部投进去了,如今不能撤啊!要不是把她家逼到了这个绝路上,要不是怎么也没法见到他,她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跳楼,没想到的是见了,他怀里抱着孩子,说着如此冷漠的话。
“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
秦少倞颠了一下怀里的小钟南,将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头递给他咬,小钟南咬着咬着就咧着嘴巴咯咯地笑起来。
秦少倞一直低头凝视着儿子,突然抬眸看向钟妤灵,“听见了?我儿子都笑你。其实,我从没有打算过娶你,你跳了,死了,我会送你一副棺材,不死,扶着你的医疗费,仁至义尽了吧?”
“秦少倞!”
钟妤灵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
秦少倞转身就要离开,钟妤灵看着他就要追过来,尖细的鞋跟突然一拐,一脚踩空了。
“啊!救命啊!救我!”
身体一下子跌下去,慌得她手臂在空中乱舞,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
楼顶
秦少倞冷笑一声,“蠢死的。”
他冷漠地转身,回了办公室,自从上次掐了儿子,听到儿子的哭声,再也舍不得下手,虽然现在这个小子经常故意尿自己一身,可是怎么办呢?他自豪。
秦少倞叫人拿来备好的药水,在儿子身上涂了起来,红一片、青一片,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他拿起秦少娅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微信上,“小侄儿意外受伤,正在上药,煎熬”
发完微信,他眯了眯眼,把玩着手机,逗着儿子,眸色如笼了一层雾霭。
没一会儿下面多好几条评论,好几个打听哪个医院。
看到一个陌生的微信号,秦少倞眸色一亮,放下手机,拨了内线,“赵立,查一下这个微信号,一会儿发到我的邮箱。”
打完电话,他一直凝视着那个微信号,眸中闪过一抹光亮,缓缓地站直身子,走进落地窗,看向外面,不出他所料,人落在气垫上,就那个姿势,骨折是再所难免了。
他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并未见钟晓珊的影子,凝思地看了看怀中的儿子,难道她没有看见?他不信她不心疼儿子。
…………………………
钟晓珊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远远地看着钟妤灵被送上了救护车,中途拦了一名警官,“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除了刚才那个女孩,还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就她一个。”
就她一个?
可是明明听到杂乱中有一声孩子出事了,难道是她听错了。
“我刚才看到直播,屏幕黑了一下,听见有人叫孩子受伤了。”
那警察多看了一眼钟晓珊,那一声是三少的助理叫的,当时那个女助理不小心将记者的摄像机撞了一下,可能屏幕真黑了一下吧。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别想那种不劳而获的事了,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钟晓珊脸上一热,“那到底有没有孩子受伤。”
警察懒得再理会他,“就三少的儿子一个小孩,你觉得三少会让受伤吗?”
一直到警察走了,钟晓珊还回不过味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说宝宝没有受伤,可是秦娅的微信又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她刚才注册了微信,心惊胆战了几分,再一想,还好自己买的是黑卡,迅速离开了附近,一直留意着秦娅的微信和微博,没有再发表评论。
结果没一会儿,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了,她没敢出声,对面也没有声音。
看来真是她。
秦少倞将手机静音了,看向赵立,“联系移动那边,确定她的位置。”
他将小钟南递给赵立,让人送回了秦宅,带着人赶往地点。
钟晓珊挂了电话,有点不安,还是收拾了一下,去面试投递的一份工作。
她刚走没一会,秦少倞已经到了她的住处。
秦少倞通过房东拿到了钥匙,开门进去,不见钟晓珊,扫了一眼过于简单的住处,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旁边放着一个箱子,翻了一下,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看到一条女人的小裤裤和卫生棉,眸色黯了几分。
顿了一阵,他觉得有困,扫了一眼她的床,掀开被子躺下了,被子有些短,盖不住脚,凑合一下,睡了一阵,有些热,只有一个吊顶的风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开关,稍微凉快了一阵。
钟晓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屋里黑乎乎一片,她刚打开门秦少倞就醒了,蓦地睁开眸子,扫向门口,熟悉的身影,半年多了,第一次这么近,看得这么清楚,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钟晓珊并没有察觉屋里有人,听到风扇的转动声,下意识地抬头,明明记得走得时候关了风扇,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先关了门扇,才听到屋里有人的呼吸声,吓了一大跳,望向床头的方向,“你……我这里只有一千块钱,都给你。”
没有人应声,难道是她听错了?
或许屋里跑进了野猫什么的?
钟晓珊拍了拍胸口,已经摸到了开关,啪地打开了灯,看到秦少倞的刹那,愣在那里,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呼吸。
握在手中的手机、挎在臂弯上的包,接连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她才反应过来,极力保持着平静。
秦少倞掀开被子,挺拔的身子站起来,迈着一双长腿一步步地走进钟晓珊。
她本能的后退,就在背撞在门板上的刹那,他已经抵住了她,侵犯的气息,罩住了她全身。
秦少倞修长的手指去捏她的脸骨,钟晓珊偏头躲开,“先生,这里是我的房间。”
“嗯”
秦少倞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息怒,猛地一用力,挑起她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钟晓珊,那天为什么离开?”
“对不起,您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叫杜丽,并不叫钟晓珊。”
“是吗?”
秦少倞声音一沉,带了一份沙哑,低头,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轻摩挲,惹得她浑身紧绷。
钟晓珊想躲开,秦少倞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压在门板上,一条长腿压住了她的身子,冷笑一声,“杜丽?”
“是,我叫杜丽,请问先生你是?”
秦少倞低低笑起来,抓过她,扔在床的方向,俯身捡起了她地上的包,翻了一下,还真找到了身份证,照片是她,名字真的换成了杜丽,不过里面的一层包里,还有一张身份证,是她本来的。
他都看了一遍,看仔细后,才抬眸扫向钟晓珊,“杜娉帮你办的?”
钟晓珊警惕地看着秦少倞,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淡淡地出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
秦少倞将她的包扔在一旁,将钟晓珊的钱包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连同她的身份证一起放进了自己的黑色皮包,扔在一旁,朝着钟晓珊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钟晓珊躲着他。
他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和她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突然一把擒住她手臂,搂在怀里,“跟我回去。”
“我不。”
“你说不就不么?”
钟晓珊挣扎着,躲避着他的气息,喘着气大声喝斥,“先生,请矜持!”
“矜持?”
秦少倞眸色一黯,燃了一股烈火,狼一眼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扫在她身上,“上帝造人时,男人的生、殖、器往外伸,女人向内藏,注定了只有女人才需要这种品质!”
他一把抽去领带,扔了西服,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
钟晓珊惊叫一声,推开他,紧张地抓住地上的手机拨通了110,“警察同志,我房间有人入室抢劫!”
她报了地址,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秦少倞在解皮带,慌张地出声,“你想干什么?”
秦少倞眯着眼冷笑一声,“当然是求减刑,等警察来了,穿内nei、裤那可是窝藏枪支弹药罪!”
说着,他身上只剩下一条膨胀的平角裤,朝着她走过来。
“你别过来!”
“你别过来!”
钟晓珊连连躲着,就在他长臂搂住她腰身的时候,挥舞着手臂打在他身上。
他一把扼住她手臂,将她桎梏在墙角,“破坏了我的婚礼,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不……不是我。”
“那是谁?”
秦少倞已经飞快地剥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大掌已经在她身上游弋,呼吸也渐渐沉重。
钟晓珊想躲又无处可躲,而他的吻已经带着令人窒息的滚烫热度,烙在她脸颊,一路吻到了颈部,一手牢牢地握住她肩部,将她按在那里,突然将她拔高几分,攫住她的嘴巴,吻得越来越狠。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沉,如猛兽一般。
钟晓珊浑身颤栗,招架不住,推他,他就像一座山,压在那里,不见丝毫动弹,只盼着警察快点来,不期望抓他,只盼着能让他即可。
一来二去,警察还没有到,她的呼吸,甚至是胸腔中的氧气,被他一点点吸干吸尽,吞入他的腹中。
“我很想你。”
秦少倞闷哼一声,猛地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