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喘气,拔腿跑向门口,用劲地旋动把手。
“还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汪晓东一把揪住钟晓珊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看到手上的血迹,变了脸色,一手按着钟晓珊,一手抽了皮带,在她身上猛抽了几下。
嘶―
钟晓珊吸了一口凉气,痛得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汪晓东,“三……三少不会放过你的……”
汪晓东哼哼冷笑两声,“我怕他不成?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但要弄你,还叫他乖乖地将你送给我,你信不信?”
钟晓珊浑身颤抖得厉害,哆嗦地缩成了一团。
汪晓东撕扯着她的衬衫,纽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钟晓珊死死地按住了衬衫,猛然一口咬在汪晓东的手臂上。
“你敢咬我!”
汪晓东抡起肘子,将钟晓珊打飞出去。
后脑勺一下子撞在坚硬的墙壁上,闷闷地痛,钟晓珊眼前一花,直冒金星,一下子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啪地一声,被人暴力踢开了。
秦少倞带着两个保镖破门而入。
他一个示意,两个保镖十分利索地扭住了汪晓东,看向秦少倞,“三少。”
秦少倞眯着眼盯着汪晓东,眼中锋芒毕露,抬手一巴掌打在汪晓东的脸上。
嘴中一股腥味涌过,汪晓东一张嘴,两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秦少倞,“你……居然敢……”
秦少倞沉沉地笑出了声,“打得就是你,给脸不要脸!”
“你……你!”
汪晓东恨恨地盯着秦少倞。
秦少倞声音一冷,嘲讽地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那些小动作,你再整出点事来,小心引火烧身。”
他侧头看向钟晓珊,气息一沉,俯身将她抱起,冷冷地看向汪晓东,“好好等着,我会慢慢收拾你!”
汪晓东看向秦少倞,完全被他眼中过分的凌冽怔住了,别说放一句狠话,呼吸都有些困难,“你什么意思?”
秦少倞慢悠悠地出声,“你迟早会知道的。”
汪晓东心头莫名地慌张,“你把话说明白!”
秦少倞眯着眼,轻哼一声,看向两位保镖,声音突然一凛,“好好伺候汪大爷。”
话音一落,他便抱着钟晓珊迅速离去。
第二天,钟晓珊一睁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心悸地看向四周,居然在他的房间!
她长出了一口气,平静了几许,再想起昨晚,心又猛地紧绷起来,突突地狂跳了几下,下意识地揭开被子,看向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到底有没有被那个汪先生羞辱?
一时间,她不太确定,心里闷闷地,又渐渐透不过气来,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合该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欺负孤苦无依的她?在别人眼中,她根本就是出来卖的!和那种女人有什么两样!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刚刚筑起不久的那道壁垒,如危楼般瞬间崩塌,馈泻地不成模样。
听到有人推门,她慌忙擦干了眼泪。
秦少倞单手插在裤兜里一步步走过来,定定地凝视着钟晓珊,眸色晦暗不明。
钟晓珊侧头看向秦少倞,用力咬着唇,“昨……昨晚,是……是你救了我?他……”
她嘴皮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问出口,将那半句话生硬地咽回腹中,硌得她心口都疼!
秦少倞没有出声,慢条斯理地坐在床上,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手一伸,撑住了床体,微微俯身,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钟晓珊。
一道黑影立马遮住了她大半片阳光。
钟晓珊极力地想要平静下来,胸口却一阵沉重,只是安静地看向眼前长长的输液管,白色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明明静静地流入她的血液,她似乎听到了清脆的声响,那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
渐渐地,她觉得不太对劲,可怕的安静,一点点攫住了她的呼吸,逼到她快要窒息。
难道昨晚……
不,她痛苦地挣扎着,气息越来越急促,抬头看向秦少倞,几近乞求地仰视着他,只求他告诉她到底有没有。
可惜,他吝啬到只字片语都没有。
心头一阵阵痛,仿佛钝刀子一下又一下割在肉上,钟晓珊整张脸渐渐透出一股诡异的潮红,红得如滴血一般。
突然她痛苦地抱住了头,浑身迅疾蜷缩成了一团,如受惊的小兽一样绝望地哭出了声,两手用力地抓着头发。
秦少倞眸色一沉,猛地一把抱住了失控的钟晓珊,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一只手抓住了她两只乱舞的手臂,折叠压入怀中。
钟晓珊大口大口喘着气,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顺着她脸颊刷刷直流,肩头一抖一抖地颤动着,到最后放声痛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狂飙。
秦少倞用力地掰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低低地出声,“他没碰你。”
钟晓珊渐渐止住了哭声,不可置信地盯着秦少倞,浑身颤抖。
他一定是骗她!
她知道他在骗他!
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呼不出来。
秦少倞气息一沉,低头看了一眼她出血的手背,用力地拨了针头扔在地上,猛地将她压在床上,伸手除去了她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直奔主题。
钟晓珊一怔,忘记了哭,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讨好,只是木讷地盯着秦少倞,连呼吸也忘记了,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犯。
秦少倞狠狠地用力地吻住她。
麻麻的痛意传来,她才渐渐清醒过来,努力地麻痹自己,努力地闭上眼睛,努力地赶走那股耻辱感,努力地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承受他的狂风骤雨。
如果注定要卖,她宁愿见卖给一个人,也不想把自己身体弄得污秽不堪。
秦少倞望着钟晓珊,眸色沉骇地可怕,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解恨一般,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她整个身子飞出去半截,连连惊叫几声,睁开眼睛看向他。
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个不停,要跳出胸腔一般,紧张到浑身僵直,破碎的声音时不时溢出唇畔。
钟晓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强自忍受着下身的湿热难捱,却不敢去卫生间清洗。
突然一只有力地手臂将她搂了过去,她便顺从地贴在他怀里,静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或许,那个汪先生真的没有碰她吧!要不,他一定会嫌弃她脏,不会碰她……
钟晓珊胡思乱想了一阵,怎么也睡不着,心头默默地开始数绵羊,结果数到一千还是那么清醒!
她眸色一阵黯淡,没了光彩,从小,妈妈不在家,她一个人害怕的时候,都是这样数绵羊,每一次都很有效,没想到却突然失灵了。
她无助地看向窗外,神思不知飘到了哪里。
秦少倞倏然睁开眸子,看了她一眼,突然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发狠地要了一回。
这夜,月明星稀,海风徐徐。
听着耳边男人阳刚气味十足的呼吸,钟晓珊不习惯地错开了一点距离,望向窗外,怎么也睡不着,又是一个不眠的夜,一想到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心头一阵激动,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翌日,秦少倞出门没多久,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珊儿!”
钟如海捏着嗓子喊了一声。
钟晓珊脸色一变,又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敲门声渐渐重起来,“珊儿,爸爸知道你在里面,珊儿,爸爸求你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钟晓珊翻了个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钟如海小心翼翼地向里面看了一眼,没敢进去,“珊儿,那块地的事,你有没有和三少再提?三少是什么意思?”
钟晓珊心口一阵蚀痛,前天晚上她差点被人**的时候,他在哪里?
她昏迷了一夜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秦先生肚子里的蛔虫,你去问秦先生吧。”
她伸手就要关门,钟如海一把拉住了她,“珊儿,要是三少不愿意帮我们,爸爸还找了一个人,他愿意帮我们,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钟晓珊心一沉,不可置信地看向钟如海,知觉告诉她那个条件一定和她有关,难道他又想把自己送给谁?
一时间,心头沉的透不过气来,她红着眼出声,“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钟晓珊挣扎着想要摆脱钟如海,身子却被他拖了出去。
“珊儿,你恨我也没关系,爸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虽然三少疼你,但是他不帮我,我只能另想办法了。”
“你放开我!”
钟晓珊用力地扳住了门框,惊慌地看向四周,楼道里连个人影都不见,急急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珊儿,这是你逼我的!”
钟如海突然在她后脑勺猛击了一下。
钟晓珊身子如一条大鱼渐渐滑落下去。
钟如海一把抱起她,很快到了船舱底。
浑身带伤的汪晓东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向钟如海,“快点!”
钟如海巴巴地笑了一声,将钟晓珊递给汪晓东,“那那块地……?”
汪晓东闷闷地吸了一口雪茄,扔在地上,一脚揉碎,伸手接过钟晓珊,“还是你的,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我一定给你办了。”
钟如海搓了搓手心,“多谢您了。”
汪晓东看向钟如海,“不用谢,拿她换的,快点帮我将快艇放到海里。”
钟如海应了一声,很快解开了缆绳,快艇一道海中,如一道利箭一样朝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迎着海风,汪晓东的头发一直向后扬。
他狰狞的一笑,瞟了一眼昏迷的钟晓珊,贱人,如今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一想到“天秦集团旗‘****’”的新闻满天飞,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个个新闻网页的财经版块,全是大幅度的报道:香港证监会已经开始调查天秦集团香港分部涉嫌雇用国企高管子女是否涉嫌行贿,调查重点是相关招聘是否为获得特定业务而进行,其中,调查涉及XX集团董事长之子XXX以及原铁道部运输局局长XX之女TTT。本报记者已经在某网站上查询到,XXX于010年8月01年月就职于天秦集团旗下香港分部,TTT则于010年9月011年8月供职于天秦集团上海分部。政府针对天秦集团的调查已经升级,将调查扩大至整个亚洲,同时司法部将介入调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