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丽娘神情严峻地盯着贺颖儿,她突然发现,颖儿的不同寻常。
以往每每都没去思量,如今颖儿给的冲击让她混沌的脑子里头开始梳理起来。
去年掉入冰河,颖儿突然会游泳,又给了何花翁桃一个下马威。
再有颖儿对待爹娘的态度,以及一些事上透露出来的主见,她认认真真地看着颖儿,心中咚咚作响。
贺颖儿这会儿才开口说话。
“娘,这些都是我买的,但对外都是用的别人的名字。我知道你有许多的疑惑,但颖儿要告诉你,这些都是颖儿靠相术赚来的银钱。”
相术?
范丽娘愣住了,“你是说你会相术?”
贺颖儿点了点头,她神情严肃。
“其实,祖坟的修缮是颖儿做的,颖儿借口世外高人是不想娘想太多。但是,我已经买下了这块地建立坞堡,这个我再找其他借口是如何都说不过去的。娘,你满月之后,咱们就搬到这儿来。”
范丽娘整个人都愣住了。
贺颖儿心里有些突突,想着娘别被她吓着,不想范丽娘一把子抓过她,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几下,“疼不?”
贺颖儿咬了咬牙,“娘,你下手真重。”
范丽娘闻言,将贺颖儿松开,她捂了捂脸,甩了下头,只捂着脑袋道:“我头疼。”
贺颖儿这会儿是半点气都不敢出了,只帮着揉捏范丽娘的脑袋。
范丽娘被贺颖儿这么一按,人才舒服了点,又看她这样能耐,心底又是高兴又是疑惑。
“你怎么会相术?”
贺颖儿索性编了一小段。
“我掉入河的那一瞬我觉得我死定了,那时候姐姐在我面前,我们被水流冲到岸上的时候我就突然明白了一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混沌的脑袋感觉开了一条通途,里头多是相术之事。”
贺颖儿的话说完,范丽娘的那股子高兴劲就弱了许多。
“是娘不好,险些让你们姐妹丢了性命。这事你对外休要再说,我与你爹商量一下,看看可有什么借口。”
夜里,三房的烛火亮着,当范丽娘对贺天说了这事之后,贺天整个人也懵了。
他思虑再三,没想出个好借口来,让范丽娘早些歇息,自己一晚上辗转不安。
贺家打哪儿的亲戚都没有这样的财力,怎么解释平白无故的财富?
他心底没了谱,第二天一早贺颖儿就看到贺天那浓墨重彩的黑眼圈,心底有些过意不去。
她思索了下,就陪着贺天去了刘府。
刘府宅门里头,刘夫人见久没有来的贺颖儿,疼爱地恨不得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也是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三个儿子都出仕,家里也就个妾生女佩珊,要不是贺心儿时常来府中学习陪伴,还着实是无聊。
贺颖儿这段时间又照顾范丽娘,惹得刘夫人很是想念。
贺天皱着眉头朝刘允文行了一礼,刘允文笑了笑,“怎得?春闱还要两个月呢,下个月才出发,你怎得紧张地睡不着了?”
会试于乡试的第二年举行,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因着距离远,所以要提前一个月启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