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说笑了,奴婢对贵妃娘娘自然是忠心耿耿,贵妃娘娘掌管金印金册,对后宫有协理之权。还请贤妃娘娘能合作一些。”
刘佩兮轻笑,“这个我自然知道,只不过你们所言可有证据?”
证据?
南柯眼眸一转,这好不容易在锦绣宫安插了一颗棋子,怎么可能供出?
刘佩兮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道:“来人,送客。”
锦绣宫的人正要送走南柯,只听着一声尤为傲慢冷酷的“慢着”传来,那是一个极为精致华贵的轿辇。
绯红的轻纱迎风而动,透过轻纱能看到里头尤为妖娆的身段。
南柯脸上的尴尬化作得意的笑容,她带头跪了下来,“参加贵妃娘娘。”
一行人纷纷跪下,都给阮贵妃行礼。
刘佩薇与刘佩兮对视了一眼,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宫中更是如此。
刘佩兮微微眯起了眼,低下头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刘佩薇一行人也都屈身行礼。
轿辇落下,阮昭月从里头缓缓走出,这通身上下都是进贡而来最好的。
就如阮昭月这嫣红的口脂乃是来自瘴南进贡,一年也就只有一只。
她款款而来,眉梢眼角微挑,一双黑眸凝视着前方,嘴角似笑非笑,实为美人。
贺颖儿站在宫墙边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了阮贵妃。
她神情微微一凛。
三年前她让太医错判,就为了等三年之后能够在这样好的时机让京中阮氏毫无防备。
而眼下,就是了。
刘佩兮已经蹲了许久,刘佩薇二人身子互相靠着,彼此支撑。
阮贵妃这才缓声道:“都起来吧。”
“谢娘娘。”
一行人站了起来,阮昭月就走到刘佩兮身边,对着刘佩兮道:“有人密报摄政王妃带了没品没阶之人入了你这锦绣宫,这样的人于皇宫我是如何都不放心的。今日贤妃妹妹若执意不肯退让,便是于整个皇宫的安危为敌,以皇上的性命为饵,我是断断不能容许的。”
好大的帽子!
贺颖儿在后头看着,这阮贵妃如此一言,锦绣宫哪儿敢阻挡。
刘佩兮低着头,她突然道:“我乃刘国公的孙女,刘家世代受爵,享泰金皇恩,这样的话我承受不起。如若贵妃姐姐是为了端贵人失子一案妄加指责,那佩兮真真是罪过。”
只听得扑通一声,刘佩兮跪在了地上,她手中执着太后赏赐的佛珠低头念起了超度经文来。
文海川等锦绣宫上下都跪了下来,纷纷跟着念了起来。
南柯看着这情况,回头问了下阮昭月。
阮昭月神情一凛,好一个贤妃,竟跟她用上了这样的招数。
那贺家当真与刘家关系如此亲密,竟为了一个农家女不惜与自己为敌?
她却没给刘佩兮脸面,直接道:“进去给我找。”
“是。”
刘佩薇淡淡看了阮贵妃一眼,回头就看到了正缓缓而来的圣驾。
贺颖儿见着皇上即将来了,知道不便久留,就转身离去。
金黄的轿辇之上华盖之中珠玉清脆,视角腾空欲飞的金龙口衔五彩珠铛,铃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