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常年在内宅浸。淫。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如若贺颖儿是真心对姐姐好,那便好。
如若是借着入宫的机会接近皇上,接近太子,那她定要让娘与贺家撇清关系。
刘佩薇安排了贺天二人休息,这就去请示老王妃,行至致远院之时,她深吸了一口气,整装入了里头。
老王妃正在采摘院子里头的花,她身旁跟着的年才两岁的男童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兴高采烈地看着老王妃,一边不停地叫唤着:“祖母,祖母,欢哥儿要花。”
老王妃转过身来,将一朵带刺的玫瑰放在了男童手中,男童被玫瑰刺中,眼眶通红,哇啦哭了起来。
刘佩薇立刻过来,拉起他的手,焦急问道:“哪儿疼,告诉娘。”
男童低下头来,她站在了老王妃身边,声音很低,“没事,欢哥儿不疼。”
老王妃看了男童一眼,转而看向刘佩薇。
“你母亲也算是个能人了,竟与这样的人家结交?难道就为了祖峰路那一句话?刘家的野心不小啊。”
刘佩薇抿了下唇,“母亲说笑,娘与他们贺家不过是有些缘分罢了。”
老王妃将男童拉了过来,“你这个当娘的心不够狠,这样的训练以前你丈夫也经历过,他什么都想要,就要承受代价。痛,是生活的必然,没有经历痛,要这样软弱的人做什么用?”
刘佩薇心中一堵,还是点头应是。
自从欢哥儿出生,她这个做娘的,每天见着的时日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看京城哪家哪户是如此将母子亲情给分化的,眼下也就自己这婆婆,从自己进门开始,便如此不冷不热。
不能说老王妃苛待了她,她从没有让自己难堪过,在重要的场合,老王妃也给足了她脸面。
可就算是自己怀有身孕,老王妃也十分淡然,就连一次的慰问都没有。
直到欢哥儿生下来,还不足两天,婆婆就将欢哥儿带走,说已准备好了奶娘。
老王妃转过头来,朝欢哥儿道:“进去背诗去吧。”
“是,祖母。”
刘佩薇眼睁睁地看着欢哥儿跑了进去,她连正眼也只不过是看了两眼,就没了。
老王妃坐了下来,示意刘佩薇也坐下来,她道:“你母亲有这样的远见也是好的,一会儿你让人将那小姑娘带来我看看。”
刘佩薇点了点头。
“母亲,我不明白。”
压抑了两年,她终究是有些话要一吐为快。
老王妃面色依然淡漠,没有阻止也没有允许。
“皇上不也夸欢哥儿资质过人吗?他如今才不过两岁,正是童真童趣的好时候。你看忠烈侯府,宝亲王府,也没有这样紧着孩子。”
“因为他们都不是摄政王的孩子。”老王妃冷冷说道。
刘佩薇顿住。
“母亲,欢哥儿是我的孩子,我想要他陪在我身边长大,他的课业我也会盯着。”
老王妃摆了摆手,“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休要再提。我答应你,如若你再生一个孩子,这第二个孩子,你可自己带。”
刘佩薇眉头一拧,告退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