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上一刻还心疼贺心儿,这一刻脸一红,作势也掐了过去。
贺心儿没给她机会,只躲在贺天身后,道:“爹,娘的身子可好,舅舅舅妈有没有被吓到?”
贺天看着这一对姐妹花,心中一阵感慨。
上天当真是给了他莫大的福分,赐予这一对女儿,在这个乱世之下,偏就他的两个女儿出类拔萃,星光璀璨。
“你舅舅舅妈没事,你表哥他们在坞堡里头他们虽有些担心,但也知道现在坞堡情况复杂,让他们多帮帮你。”
范珂范礼这几日不断搜罗证据,因为那火油坞堡内并没有太多,怕是从外头运来的,这二人查到现在,也有些眉目了。
“大小姐,表少爷来了。”
说着,范珂与范礼二人走了进来,见着贺颖儿,就调笑了起来。
“跟着你那三十个侍卫回来之时,告诉我们的话,我们还不信,眼下看你一切都好,还真是不可思议。”
范珂说着朝贺颖儿挑了挑眉,贺颖儿有些错愕,什么意思?
范礼一笑,“他们说是栾二爷让传话,就说在未来夫婿那培养感情,过些时日必定平安送回。”
贺颖儿脸上几乎冒烟了,她握紧了手,想着下次见到凤惊銮,一定要将他扒下衣服来,在他背后刻上厚颜无耻这四个字。
贺颖儿方这么一想,就有些不自然道:“不知道表哥可查到什么?”
大白朝贺颖儿看了过去,那一眼有些暧昧,带着些许坏笑,看得贺颖儿发毛。
这老鼠成精了吗?
大白想着,贺颖儿此刻心底定是犯了。淫。念,要知道贺颖儿所想,它必然会说,重点在扒这个字上。
范珂点了点头,“那日运送进来的东西都一一翻查,只有一个情况较为奇怪。”
“当日,是张大富一家兄弟出门去运山石,本也是要查的,但那日大门口突然发生一事,一位老人家突然昏倒,并且口吐白沫,在场的人都以为老人要死了,就纷纷过去查看,就错过了。后来再去张大富家去查,也果然是一板车的山石。”
贺颖儿眯起了眼,“那个老人以及张大富一家都给我带来。”
“是。”
姜火即刻就下去传达了命令。
周氏提着心听着他们说话,心里有些惴惴。
可不一会儿,姜火就沉着脸色走了进来。
“主子,张大富一家人死了,那个老人名唤江水,也死了,也是死于火。”
贺颖儿心中一突,道:“这么说这些人可能是收人钱财,并非真正的蛊惑者。眼下,能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的,怕就只有我大伯二伯了。”
她话音刚落,贺成大与周氏就道:“你们别去抓我儿子。”
贺颖儿抬头,朝姜火道:“即刻去将那二人带来,不要打草惊蛇,就从密道出发,想来那些作乱之人正盯着你们的行动。”
姜火应声而去。
周氏猛地看向贺颖儿,歇斯底里地叫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他们可是你伯父啊。”
想着贺心儿说的受刑审问,周氏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贺颖儿冷冷看向周氏,转瞬看着贺成大。
贺成大脸色也十分难看,此刻他看向贺天,眼中有祈求之意。
“爷奶,我的行踪怕已经暴露,那些人起了戒心必定要杀人灭口,我是很想杀叛徒,但如果不遭我的手能将他们干掉,于我有什么损失?”
周氏一噎,浑身都发冷了起来。
难怪,难怪贺颖儿让姜火走密道。
这么说,贺福贺才眼下有危险?
贺成大脸色煞白,半晌只能缓缓地坐了下来,气喘吁吁。
“去将我两位伯母堂哥都带过来。”贺颖儿说完,就有几人走了下去。
周氏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她紧紧地盯着贺颖儿。
贺颖儿没去看她,而是与贺心儿说着心中的想法,转而让大白召集了一群黑鼠准备盘问。
何花与贺堂两人在前头走着,贺堂挣扎着对其中两名侍卫道:“都给我松手,你当我还是昔日的贺堂?这坞堡很快就是我们大房的了。”
贺成大听得贺堂这话,已经是闭了闭眼,身子一晃,险些往后倒去。
翁桃低着头,脸色变幻难测,她身后跟着的贺平神色凝重,远远的他就看到正屋的灯光下站着一排人。
那些人中间站着的人年岁最小,个子最矮,却让贺平确定了心中所想。
他朝前方的翁桃道:“娘,颖儿回来了。”
翁桃猛地抬头看去,见着那灯火之下,贺颖儿朝他们看来,她身下一片漆黑,偏有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浑身的汗毛不寒而栗。
一群黑鼠!
别说是翁桃了,在场之人,就连贺颖儿都有些发憷。
她本怕蛇鼠,好不容易与大白相处久了,才对鼠类有了些改观。
可眼下,大晚上的看着这一群硕大的黑鼠,贺颖儿也是脸色铁青。
贺心儿眼观这些黑鼠都蓄势待发,不免道:“还是我家大白厉害。”
承让承让。
大白回过头来,对贺心儿抛了个十足的电眼,可贺心儿接着说的话,让它险些仰倒。
“只是咱们坞堡这么多老鼠,眼下还是大旱期间,怕养不起吧,咱们还是养几只猫吧。”
贺颖儿深表同感。
何花扯了下贺堂的衣衫,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可贺堂并不怕,他挑衅地看了眼范珂与范礼,紧接着就看向这个坞堡之内最有威信的女子。
贺颖儿盯着这四人身上的华贵衣衫,还有贺堂腰间佩戴的上好玉佩,笑道:“大堂哥身上的这身行头怕是要上百两吧。”
周氏闻言,立刻看去,这一看不仅是贺堂穿金戴银,就连何花翁桃都是一副大家夫人的装扮。
周氏的脸彻底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