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也要等四月,如此回来之时怕也要近六月了。
贺天笃定了赵越这人没什么真才实学,便应了下来。
赵越欣喜若狂,当即就带着谭唯忠回家。
贺颖儿出来给花大娘安排事务之时,见着赵越的背影,忙要喊,却见赵越脚步飞快,三两步就出了门。
贺颖儿疑惑地转了下眸子,就见到姜火朝她走来。
“主子,阮氏带着贺芝兰乔装偷偷逃离,却是跟着一个商队,去往大元。”
商队?
贺颖儿抿了抿唇,这回阮文慧有了些脑子,选择商队,相对安全些。
她道:“这次,我已没了耐性。去安排人马,乔装打扮入那商队,这次,无须动用相术,找个身手好的,务必一击毙命。”
姜火点了下头,“主子,暖云阁那易辰在周旋,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暖云阁便是如今招待着大房二房的阁子,其余村民范丽娘已经接待过了,这会儿都请了回去。
独留下阿旺婶子说了一会儿话。
贺颖儿沉吟了声,“就说坞堡里头招绣娘,把坞堡里头的待遇说说,然后就让他们回去。”
姜火依令下去办事。
阮家大院里头,奴才们人人自危,一个个都低眉顺首,屏气敛声出入园子。
屋内,一个响亮的咚声,听得人心惊。
只见入门处,一个花样少年跪在地上,额角出了些许血迹,穿门而入的阳光罩在他清瘦的背上,拉长他的身影,地面上,那影子挺直倔强。
阮老太太将沾了血的拐杖丢弃在一旁。
整个人沉沉地往后退去,踉踉跄跄地坐在床榻之上。
她一手扶着额,老泪纵横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心痛。
“孽子,祖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如此伤祖母的心!”阮老太太试问对这个孙子十分疼爱,几乎是揉进了骨头里,而阮少博却像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竟如此伤害她的亲生女儿。
阮少博将额上的血擦了擦,道:“祖母,我是为了阮家着想,他们现在已经去了大元,我也派人前去剿杀,祖母再也不要想那已死之人。少博希望祖母保重身体。”
阮老太太颤巍巍地指着阮少博,气得口吐白沫,喷出了一句,“果然是贱妾生的孽种,孽种啊!”
阮少博如此自私自利,半分没有顾念亲情,阮老太太临晕之前说出的这话被下人们听到,个个都吓白了脸。
阮少博缓缓站了起来,朝其他人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大夫。”
阮老太太躺在床上不断发抖,阮少博皱起了眉头拉着阮老太太的头,对着身后的侍童道:“去将那多嘴多舌之人送出去赐以绞死。”
“是,少爷。”
外头有两人被拖了出去,那两人都是阮少博身边之人,却耐不住被老太太施压,说出了那日之事。
也是因为那画纸传的满城都是。
阮老太太请了其他贵太太来赏花,却听得一些窃窃私语,狐疑之中让丫鬟去外头拿一份来,当她亲眼目睹之时,一口热血溢出了口,她不动声色地擦干,毒火却早已攻心。
这样的画如此逼真,要说这上头之人不是阮文慧,她还当真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