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没想到自己就要撞上了,贺福还不肯改口,要不是老爷子说要除名,贺福还执迷不悟。
这就是她亲生儿子!
那一瞬,周氏心灰意冷。
周氏的表情生冷,她起身缓缓走入屋内,门砰地一声关上,将一众人都关在了外头。
贺成大碰了壁,拍了拍门,周氏不给开。
贺福拉着贺芝兰的手朝外走去。
贺芝兰一路乖巧,一句话也不说,脸上没有欢喜亦看不到一丝难过。
贺福偶尔低头看她一两眼,神情若有所思。
到了阮家门口,贺福开口说话了。
“你要知道,只要你的名字在我们贺家谱牒上,你就永永远远是贺家人。贺家兴亡,必会殃及到你。除非哪一天你嫁了,那才真正摆脱贺家束缚。但你要明白,这一天还要很久很久。”
贺芝兰低垂着头,似乎听不懂贺福的话。
贺福也无意再去解释,只看着阮家人将她接进去。
良久,贺芝兰回过头去,看不到贺福的身影,脸色才凝重了起来。
“该死的老婆子。”
流萤见贺芝兰的神色,没敢说话,只在贺芝兰身后走着。
贺福此人对贺芝兰本是无足轻重,然而贺福的话却深深的在贺芝兰的心中扎起了根。
她突然想着那个大师的预言。
皇后?
她不管祖大师说的国舅是不是贺扬,但皇后,这个唯一和贺家有关系的身份,她是如何都不会撇掉的。
她刚要去拜访阮老太太,就看到唐氏迎面走来。
贺芝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小脸立刻堆满了笑,朝唐氏行了一礼。
“给舅妈请安。”
唐氏并不给贺芝兰面子,唐氏自小看着贺芝兰长大,贺芝兰大家小姐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你又来了?一个有家之人,整日里在外祖家寄养,如此,难道就有教养了吗?我对少博期望甚高,不想他娶一个这么不知礼数之人,如若你明白,就在贺家好好学习。人家贺天的一双儿女在刘府学习,那是贺家的面子,你在外祖家成日里与你订了亲的表哥见面,成何体统?”
唐氏是打了主意要给阮少博纳妾的。
贺芝兰这人性子霸道,被阮文慧教地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体面,整日里摔摔打打,她可不想让贺芝兰坏了事。
贺芝兰脸色灰败,只诺诺地应了声是,等着唐氏离去,她眼中便迸发出了厌恶之色。
少博表哥并非唐氏亲生,唐氏如此惺惺作态,让她更看不上眼。
她跨步离去,并未看到那刷地粉白的墙角那斑斓的衣角。
眼看着唐氏与贺芝兰二人相看两厌,他眼中闪过微芒,唐氏这人闹腾起来颇不要脸面,贺芝兰在阮家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阮少博朝身后的侍童道:“消息可靠?”
“恩,那便等着明晚再行动,我看让他们自相残杀比较有意识。”
夜黑风高夜,劫财劫色时。
一行人在黑林子里头歇息,几人拼命地喝水。
一人将葫芦里头的水都倒尽了,只有两三滴落下,他马上贴了上去,吮吸了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