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贺天对家里的情况的敏感与了解,就知道怕又出了什么事。
只见范丽娘将剪刀那头对着她玲珑的胸口,将那无害的一头对着周氏。
她拉着周氏的手,往自己身上扎去。
“娘既然不让贺天活,那就让我死了好。贺天心心念念能光耀门楣,您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贺天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何如此待他?你逼着贺天死,难道你就能顺心了吗?贺天是科考之人,你给他冠上一个不孝之名,是想让我们全家一起给您陪葬吗?那好,就从我这开始,这,这好扎,扎进去,你就如愿了。”
周氏愣住了,范丽娘当真是用了死劲拉着她的手往那胸口扎去。
周氏吓得浑身都抖,尖叫了起来。
“快来帮忙啊,好大的力气,我快拉不住了。”
范丽娘要真死在她手上,她成了逼死儿媳妇的恶婆婆,贺天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再看范丽娘这态势,根本不像是作假。
周氏的手都扯地通红,偏她此刻被范丽娘吓到,身上半点力气没有。
只这么一吼,见贺天从人群中冲出来,抢过那剪刀往地上一甩。
范丽娘怔了怔,见着贺天,一双杏眼中满是泪花,就扑在贺天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范丽娘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也害怕。
那剪刀被贺天打掉的那一刻,她当真才后怕了起来,她还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还有挚爱的丈夫,竟和周氏泛起了浑,要真出了什么事,她对不起孩子们。
贺心儿哇啦大哭,扑上去抱住范丽娘,哀求道:“娘,您别死,你要死了,我和心儿还有二白就是没娘的孩子啊。”
范丽娘听得潸然泪下,只脆弱地抱住贺心儿,高声哭了起来。
贺天的脸色极为难看。
方才从范丽娘的口中,他已经了解了大概。
这会儿,他看着贺成大,问道:“爹就这么看着娘欺负丽娘吗?”
贺成大抿了抿唇,他心底认为范丽娘冒犯了周氏,哪儿会想到是这样的情景。
又看这外头如此多的人,贺成大被人指指点点,脸面一下子没了,气周氏这没头没脑地耍无赖,当真恨不得给周氏一巴掌。
周氏见儿子来了,又想告状。
没想到贺心儿早她一步,“爹,爷奶一早过来说要和咱们三房过,娘说等你回来做主,颖儿就顺道提起了那日咱们家花了钱打的银项圈,本是要给奶让奶在二白满月那日拿出来给二白做脸的。没想到奶不但没有拿出来,还给昧下了。奶说咱们家没良心,连这点银钱都要提。娘气不过,咱们三房可是每个月都交了不少银钱,奶一概不提,被娘说了两句,出来就倒地撒泼,骂娘欺负她,说您不孝,要告您。”
贺心儿说话声响亮,来看戏的人都纷纷明白了经过。
指着周氏就骂了起来。
“没见过这样做人家奶的,那银项圈可是人家贺老三为了顾及你们二老的颜面,特地做的。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当日爷奶什么都没拿,原来是有这茬。如此,还要别人孝顺?我要有这样的娘,给她一口饭,算是仁至义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