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看着两人如此,心下也是砰砰直跳。
不想凤惊銮将她一把抱起,大氅将她包裹起来,就要带出去。
“栾二爷?您这是做什么?颖儿还需要休息。”
刘夫人不得不试图拦下。
不想对上凤惊銮投来的冷睨目光,刘夫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贺颖儿见状,道:“不得对刘夫人这般无礼,刘夫人待我极好。”
凤惊銮眯起了眼,有些不耐地看了眼贺颖儿,转头对刘夫人说道:“我带她去我那休息两天,我那安全。”
这算是凤惊銮难得给了面子。
宁一如是想着,要是平日,爷理你是谁,还给你解释?
刘夫人听着却不见得多舒服,难道堂堂刘府还是龙潭虎穴不成?她家老二好歹是少年武官,功夫不在话下,还能让颖儿遇到个什么危险?
凤惊銮看了眼刘夫人,“她还小,总是被吓着,会长不高。”
刘夫人唇角一抽,看着凤惊銮带着便秘脸的贺颖儿出门,咬牙切齿。
她对着任妈妈道:“你看颖儿那样,你说她对着我会被吓到,还是对着他更容易被吓到?”
任妈妈深以为然。
“我只看那红袍少年一眼,就害怕。”
阮少博从里头走了出来,眼看着凤惊銮将贺颖儿抱上了马车,他双手紧握成拳。
三个月?
如若再不能夺权,爹和祖母的所作所为,会让贺颖儿像刺猬一样,见着阮家人就扎,如此,他阮少博已失了先机,若再不努力,怕还得看着贺颖儿被人当众拦截。
贺颖儿被安放在马车里头,她突然朝凤惊銮出手,凌厉的招式,迫人的杀气,她右手突地撞上他的胸口,他左手将她的手扯过,让她整个人如无尾熊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只一招,他就将她的气势瓦解。
贺颖儿瞪着眼睛看向凤惊銮。
“你再敢让我这么丢脸,我就撕了你。”
可不是丢脸吗?
看刘夫人的眼神,贺颖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不过才八岁,就不能让她和八岁的孩子一样?
她又不是十五六的少女,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凤惊銮这一副护食的样子,让她难以消化!
凤惊銮笑了起来,“这个,你还做不到。”
俊美犹如天神的五官骤然绽放出迷人的光彩,像是月光下的一池春水,如酒醉人。
贺颖儿怔忪看着。
凤惊銮似乎心情大好,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皱了下眉头。
“一会儿洗漱我帮你。”
贺颖儿被这句话一惊,抬腿就踢想凤惊銮。
“有病就去吃药。”贺颖儿话落,就警惕地看向他。
凤惊銮眯起了眼,“你过于高看你自己,别忘了,你的尸身是我收的,那时候的你比现在这蔫干了的豆芽菜好看多了。你这身上的味道,太难闻。”
贺颖儿被气得脸色通红。
什么叫蔫干了的豆芽菜?
重生以来,日子过得比前世好了许多,她面容滑腻,皮肤已是欺霜傲雪,被冠上这样的名号,贺颖儿气急。
凤惊銮将她抱起,对外头道:“宁一,到街上去买一件贺颖儿能穿的衣服来。”
“是。”
凤惊銮吩咐完,突地,喉头一动,身子猛地一僵。
贺颖儿眯起了眼,小小的身子快如闪电,从窗口处飞窜而出。
动作迅猛地闪在了一旁的巷子那去。
宁二宁三看得惊讶,问道:“爷?”
马车内的风惊銮冷声道:“多嘴。”
凤惊銮半躺在马车内,微敞的衣襟那衣带被扯开,半露的肌肤滑腻诱人,
凤惊銮眯起了眼,白皙的指骨触及朱红的衣带,他伸手一系,眉眼中闪过点点星火。
唇角却勾起了丝丝笑意。
所谓宽衣解带,换了个人来做,便是另一番滋味。
这滋味,微甜如甘。
凤惊銮道:“她要野,就让她野几天。”如若他方才没看错,贺颖儿临闪出去之时,那本是白净的耳朵充血赤红。
贺颖儿离去之时,捂着胸口,逃离的快意让她一跃而起,高呼了声,就朝县衙而去。
来到了县衙门口,见着谭唯忠和张公公二人出来,张公公整装待发,朝谭唯忠道:“少保大人所言我会如实向皇上禀告。就此停步吧。”
谭少保点了点头,“恭送公公。”
贺颖儿看着,唇角微勾。
张公公上了马,“圣旨我便留在这,待朝廷有了消息传来,还请少保大人代为宣读。”
阮家此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唐氏坐在静卧的老太太床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站在一旁的阮正隆。
“正隆,你怎会如此糊涂?我说过谭少保此人从不做亏本买卖,你还对贺天出手,张公公已经回京,圣上心思难测,咱们要快些传信到京中为好。”
唐氏此时虽是看着阮正隆,可静默不语的阮老太太却是感受到了唐氏对自己的责备。
阮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冲动了。
谁能知道皇上亲自赐旨给贺天,虽然只是送了三千亩的田地,不大,可贺天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偏远地区的举人罢了,皇上知道你是谁?
但,偏偏这么个人,皇上还派了张公公亲自前来。
这回,便是阮老太太也不得不警惕了。
“派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递上去。”阮老太太沉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