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心中升腾着勃然大怒,一直铁青着脸,直到马车到了县城,听得敲锣打鼓,她才抬头拉开马车帘子,看到了刘丰荣带着一群宫人打扮之人敲锣打鼓开了道迎面走来。
刘丰荣一眼就看到了贺颖儿,正奇怪,她怎么坐上了赵家马车,就看到贺颖儿身上的血迹,忙跑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
他转眼朝贺颖儿身后看去,见是贺天手上的包扎的白布也有了血迹,而他们身后一人被堵住了嘴,其他有四个人都躺着,看样子,像是死了。
刘丰荣眯起了眼,神情凝重。
“我没事,我是搬这些尸体弄的。这会儿要去县衙,状告有人想要害我爹性命。”贺颖儿说着有些不解地看向刘丰荣的身后。
刘丰荣闻言,心中蹭蹭蹭地就冒了火气。
他忙转身朝后头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公打扮之人恭敬道:“张公公,怕是不巧了。这赏赐,我看贺家人无福消受,还请张公公先在刘府下榻,过两日在下亲自送公公出邕州。”
张公公是皇上跟前最受宠的太监,此番前来,是奉旨前来为邕州刘贤妃的救命恩人加天恩的,怎么能什么都没做就回去了呢?
而且,张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心思难辨,可那时候刘贤妃谈起贺天之时皇上的右手敲了敲桌子,这是皇上遇到了感兴趣之事才有的反应。
这样的事别人不知道,张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时时刻刻都看着,自然是心明如镜。
皇上,似乎很关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贺天。
上次邕州这补试只有贺天一人来考之时,皇上还特地拿了邕州那的卷子,看了两眼。
皇上几乎没有多加思考,就对刘贤妃夸了两句,赏赐了不少名画,还特地让他亲自来这邕州传旨。
张士奇,跟随皇上多年,寻常派旨哪儿需要他亲自前来,这一次,张公公留了个心眼。
“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丰荣摇头,“有人刺杀贺举人,现在贺举人病重,贺家人将嫌犯带到县衙,请求县太爷查明此事。”
张士奇带了圣上的旨意前来,这要是没做,回去还不知道会惹圣上如何不满。
刘丰荣低头之时,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要说贺天再皇上下旨赏赐之前还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但皇上旨意下达,就遇到他人行刺,这对皇上而言,难道不是打脸?
他道:“也是贺天无福消受,辜负了皇上一片好意。”
贺颖儿听到此,唇角勾起了笑,她转头对贺天道:“爹爹,你就躺着,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佩兮姐姐要来的圣旨已经来了,这会儿公公已经在问及你的事。”
贺天闻言,戳了下贺颖儿的头,立刻就躺了下来。
此时贺颖儿将帘子掀开,对着刘丰荣哭了起来。
“丰荣哥哥,爹爹咳嗽出了好多血。”
张公公这会儿看了过去,眼看着贺颖儿小小年纪身上就满是血,心下也是一骇。
什么人竟连孩子都不放过?
“一早我们接到消息,特地从家里出来要来迎接圣旨,没想到路上竟有了埋伏,这位爷爷,是我们贺家没有福气,对不住皇上厚恩,还请张公公莫要生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