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虞阏父身为大周文王军需处总负责人,文王召开军事会议,也少不了他。虞阏父因此常提建议,众将听了齐声道好,周文王便命令照阏父的建议去做,没有不打胜仗的。故而,虞阏父更为文王所倚重。
文王去世后,周武王殷发秉承文王遗训,也同样对虞阏你毕恭毕敬。真个是言无不听,计无不从。
虞阏父一面率领众工匠夜以继日制造弓箭、船只、陶器,一面密世关注着战争局势发展。
很快,虞阏父便完成了战备任务。而战争局势也朝有利周武王的方向发展。虞阏父大喜。只待武王一声令下,为国立功。
却说武王孟津观兵,有800个诸侯前来孟津会盟。观兵会上,800诸侯纷纷叫嚷立即讨伐纣王。武王心下大喜,但对能否一举打败商纣王,心中尚无着落,便找众人问计。
虞阏父道:“据臣所知,纣王兵势尚盛,人心尚固,急切难以攻下,不若班师回朝,等待时机。”
军师姜太公与说:“臣以为伐纣的时机尚未成熟。”
武王于是对800诸侯说:“你们还不知道上天的意思,还不可以呢。”于是就班师回去了。
却说商朝晚期,国势日衰,东方夷人各部趋于强盛,不断侵袭商统治地区,尤以活动于今山东及江苏北部一带的尸方(夷方)及江、淮之间的淮夷为甚,严重威胁商朝后方。商纣五父亲帝乙及纣王连年征讨,终于平定了东夷暴乱。
周武王孟津会盟期间,商纣王本打算移兵攻周,于是在黎(今山西长治西南)大规模聚集、检阅军队。谁知东夷又乘机大规模攻商,纣王只得取消了攻打周朝的计划,挥师南向,连年对东夷用兵。不仅动用当时最先进的武器——青铜刀枪及弓箭,还组织象队攻打东夷人,俘虏大量东夷兵士,以补充奴隶和兵员。
此时,纣王昏庸乱德,比以前更为暴虐,杀了叔父王子比干,囚禁了同姓诸侯箕子。乐官太师疵、少师强就抱了他们的乐器逃奔到了周,献计道:“纣王无道,大军又远在南方攻打东夷,不若乘此良机,一举灭商!”武王大喜,又问计于虞阏父及军师姜太公,虞阏父、姜太公皆齐声道:“殷纣王有重大的罪孽,讨伐时机业已成熟,赶快下命令吧!”
武王立即做出决策。
公元前109年(一说前1057年)正月,周武王统率兵车00乘,虎贲000人,甲士4万5千人,浩浩荡荡东进伐商。同月下旬,周军进抵孟津,在那里与反商的庸、卢、彭、濮、蜀(均居今汉水流)、羌、微(均居今渭水流域)、髳(居今山西省平陆南)等部落的部队会合。武王利用商地人心归周的有利形势,率本部及协同自己作战的部落军队,于正月二十八日由孟津(今河南孟县南)冒雨迅速东进。从汜地(今河南荥阳汜水镇)渡过黄河后,兼程北上,至百泉(今河南辉县西北)折而东行,直指朝歌。周师沿途没有遇到商军的抵抗,故开进顺利,仅经过6天的行程,便于二月初四拂晓抵达牧野。周军进攻的消息传至朝歌,商朝廷上下一片惊恐。商纣王无奈之中只好仓促部署防御。但此时商军主力还远在东南地区,无法立即调回。于是只好武装大批奴隶,连同守卫国都的商军共约17万人(一说70万,殊难相信),由自己率领,开赴牧野迎战周师。
二月,周军布阵完毕,在甲子日的黎明时刻,周武王率领军队来到商国都城郊外的牧野,于是誓师。武王左手拿着黄色大斧,右手拿着白色旄牛尾指挥,说:“远劳了,西方的人们!”武王说:“啊!我们友邦的国君和办事的大臣,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以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的人们,举起你们的戈,排列好你们的盾,竖起你们的矛,我要宣誓了。”
武王说:“古人有话说:‘母鸡没有早晨啼叫的;如果母鸡在早晨啼叫,这个人家就会衰落。’现在商王纣只是听信妇人的话,轻视对祖宗的祭祀不问,轻视并遗弃他的同祖的兄弟不用,竟然只对四方重罪逃亡的人,这样推崇,这样尊敬,这样信任,这样使用,用他们做大夫、卿士的官。使他们残暴对待老百姓,在商国作乱。现在,我姬发奉行老天的惩罚。今天的战事,行军时,不超过六步、七步,就要停下来整齐一下。将士们,要努力啊!刺击时,不超过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就要停下来整齐一下。努力吧,将士们!希望你们威武雄壮,象虎、貔、熊、罴一样,前往商都的郊外。不要禁止能够跑来投降的人,以便帮助我们周国。努力吧,将士们!你们如果不努力,就会对你们自身有所惩罚!”
武王誓师毕,监督众将及各诸侯盟誓后,武王便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商都朝歌。此时天寒地冻,大河早已冰封。水流湍急的孟津渡口,早已变成平地。武王大军的四千辆兵车,得于一日一夜间渡过大河。
过了孟津大河,周军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便打到了离朝歌只有70里的牧野,双方军队就在牧野附近摆开了阵势进行决战。
次日,武王下令向商军发起总攻击。
武王对军师姜太公下令道:
“姜太公——”
“臣在。”
“汝率一队精兵,由东向商军挑战,许胜不许败!”
“得令!”
“虞阏父——”
“属下在。”
“汝亦率一队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由南向商军进攻,只可胜,不可败!”
“是!”
当下姜太公亲率大军,虞阏父率领父子兵,一马当先向商纣王阵地冲去。
纣王认为自己有军马70万,可周军只有5万,这简直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因此不以为然。
商纣王临时改编的奴隶兵狂呼乱喊着前来抵挡。
虞阏父、虞满挥动当时最锋利的青铜大刀,乘着兵车,杀向奴隶兵中。刹那间众奴隶倒下一大片。虞满正杀得起劲,虞阏父挥手制止了他,但听虞阏父对奴隶兵道:
“纣王无道,人人皆得而诛之。现今周武王大军压境,灭亡纣王易如反掌。你们本系南方东夷族人,何故为昏君卖命。不若倒戈攻向纣王,我主仁义,不仅饶你们不死,还定必按功论赏。纣王一灭,你们皆封妻荫子,何等荣耀。”
虞满等人也齐声道:“是啊,纣王无道,日薄西山,就要死了,只要你们倒戈攻商,我王重重有赏!”
却说商纣王70万大军中,一多半是临时武装起来的奴隶和从东夷捉来的俘虏,他们平日受尽了纣王的压迫和虐待,对纣王恨之入骨,眼见商军兵败如山倒,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听说倒戈攻商不仅性命可保,而且重重有赏,哪个不动心,为首的发一声喊,众奴隶及战俘便一齐起义,掉转戈矛,返身向商纣王营地攻去。
虞阏父大喜,指挥大军,如潮水一般向商纣王营地冲去。
武王更乘势以主力猛烈冲杀敌军。
纣王大怒,亲自指挥他的宿卫军及御林军与周军展开一场血战。
在商纣王的严厉命令下,众宿卫军及御林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地与周军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虞阏父阵线立即吃紧,不少大将壮烈牺牲。虞阏父大怒,舞枪如飞,指挥车队向前,狠攻商军。立时有不少商军血肉横飞。
一名商将乘隙,持棒向虞阏父死命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虞满眼尖,急弯弓一箭射去,正中商将,虞阏父再复数枪,将商将剁成肉泥后,乘胜向前进攻。
商军大溃。
纣王逃回朝歌,再复组织人马抵抗。
虞阏父、姜太公、周武王各率大军猛攻。朝歌城里,霎时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商军步步退却。
周军步步紧攻。
商纣王又逃回鹿台。组织了一班残兵败将,企图挽回失败的命运。
两军在鹿台又展开一场大决战。
枪来箭往,你拚我杀,互有死伤,真个是动天地、泣鬼神,鹿台内外,血流遍地,沧河水赤。商军抵挡不住,死伤殆尽。
商纣王感到已没有回天之力,就命人将宫里珍宝都搬到鹿台,然后放起火来,自焚而亡。朝歌的百姓闻听纣王已死,便列队欢迎周军入城。且载歌载舞唱道:“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京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武王入城来到鹿台,看到纣王的尸体便连射三箭,并砍下纣王与妲己的脑袋,悬挂在宫廷外的白旗下示众。纣王的两个宠臣恶来、费仲也被斩首。群凶斩除,人心大快。从此延续了700多年的殷商王朝,随着恶贯满盈的纣王的自焚而彻底灭亡。
尔后,武王分兵四出,征伐商朝各地诸侯,肃清殷商残余势力。然而殷商遗民的复国战争一起再起,屡灭屡叛。
周武王严令虞阏父、姜太公率兵平叛。虞阏父、姜太公南征北战好几年,才初步平定叛乱。
正是:
姬发挥师攻牧野,纣王犹自不为然。
回天无力自焚死,建立周朝八百年。
却说虞阏父、姜太公在平定殷商叛乱势力之后,班师回朝。武王大喜,犒劳三之之后,便论功行赏。未知虞阏父、姜太公受何封赏,请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