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浩大谈何易,贪官污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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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河下游在华北平原形成高耸的“悬河”,从古至今一直是中华民族的心腹之患,而旧黄河大堤,本来低矮单薄,再加改朝换代及军阀混战战乱不断,黄河大堤屡遭战争破坏和风雨侵蚀,水沟、浪窝、獾洞、鼠穴、蚁窝到处皆是,沿堤居民在背河堤坡劈堤建房,垦堤种植,掘堤使土也屡见不鲜,将瘦弱的大堤糟蹋得千疮百孔、残破不堪。自从大禹治水至宋太宗赵光义至,历代统治者用来治理黄河耗费的资金、投入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而且历代治理黄河的资金都由中央财政负担,筑堤所用的土方相当于1座万里长城。

赵光义为治理黄河,年年拔款几乎占了朝廷收入的五分之一,然而功效甚微,黄河依旧“三年一决口,五年一改道”,给黎民百姓及朝廷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和麻烦,黄河两岸百姓无不盼望彻底根治黄河,从而安居乐业,再不流离失所,“别处是卖儿卖女去逃荒,黄河决了口,黄河边的百姓几乎全喂了鱼鳖,连儿女也没得卖!”这次朝廷下决心治理黄河,两岸百姓踊跃响应,几乎全部加入了治理黄河的大军之中。

张老三是黄河岸边的人家,目睹黄河决口惨状,且多次饱受黄水蹂躏之苦,痛不欲生,这次治理黄河,他二话不说,挑起撮箕和扁担就加入治河大军,不管是挑淤泥,还是运黄土,莫不一马当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挑断了一根又一根扁担,挑坏了一个又一个撮箕,所挑土石方,比起治河大军中的大力士来,还要多了许多。

修河工地上,人山人海,挑淤泥的,挖淤泥的,筑堤的,打夯的……密密麻麻,一眼也望不到边。张老三挑着淤泥健步如飞,干得十分卖力。

一眨眼干了一个月了,满手老茧的张老三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暗想可能是太过劳累了缘故,也不在意,只是放慢了干活的力度。

忽然有一天,张老三挑着淤泥正往岸边走去,却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接着肚子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由张口吐了出来。

“哎呀,张老三,你怎么吐血了?”工友大叫。

张老三这才低头一看,可不,地上自己正吐了一大滩血!

陈省华正好路过看见,忙令郎中治理,并说:“张老三啊,你积极干活,精神可嘉,我们大家都要向你学习,争取时早日完成改道黄河,但不能不要命啊,从今天起,你开始休息,一直到身体好了为止再来参加劳动!”

“是,谢谢大人。”

郎中领着张老三来到附近简易房子中,一番望闻问切,给他开出药方,配来药物,再熬好让其服下。

然而张老三第二天依旧吐血不止。

尽管郎中精心为其治疗,但是,张老三依旧吐血不巳。一连七天,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治理好黄河、根除黄河水患,是中华民族几千年以来,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的理想。更是黄河沿岸百姓的久以梦想。王老七也居住在黄河沿岸,听说朝廷大力根治黄河,十分欢喜,背上锄头,随着众人来到工地,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王老七干活十分卖力。曾有当兵的问他为何这样积极干活,他说:“治理好黄河,受益的不仅是朝廷,更是居住在沿岸的百姓,如果黄河治理好了,不再有水患了,安居乐业,多好啊。所以我不要命地干。”

但见他抡起锄头,使劲挖淤泥,真个是挥汗如雨。一个工友挑走了他挖的一担淤泥,又一个工友来了,王老七顾不上擦汗,随着他的锄头的挥动,又一担淤泥被工友挑走了……

一月之后,王老七正干着活,忽然突发头痛、接着觉得十分恶心,不由呕吐起来,将上午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众人问他得了什么病,王老七言语不清说不明白,接着小便失禁、肢体活动障碍和意识障碍。

众人知道他得了病,忙劝他去治病,百夫长知道后,叫来工地上的郎中,给他看病。

郎中望闻问切一番,说:“王老七中风了,必须休息。”

谁知郎中不管如何治疗,也无法使王老七病情好转。

陈老九也居住在黄河沿岸,他也和张老三、王老七一样,十分热心地加入了改道黄河的工程。

陈老九汗如雨下地干了二个月,虽然越干越累,但看到黄河故道越挖越深,治理黄河越来越有希望,安居乐来更越来越现实,他心里也越来越高兴。

这天,陈老九正使劲地充满希望的乐呵呵地干活,忽然胃病又复发了,他原来犯过胃病,几年前治好了,但现在治河,因为太过劳累,竟然又复发了。他觉得胃疼有时轻有时很重,一开始还能坚持干活,但第二天,便上腹部不适、疼痛、恶心、呕吐、腹泻、食欲不振。甚至觉得上腹部烧灼痛,特别是在两顿饭之间,拉黑便及血便。

这天,陈老九正挑着淤泥,忽一阵剧烈胃疼传来,陈老九支持不住,身子向后倒去,一担淤泥就那么砸在后面的人身上,弄得后面的老乡满身都是臭淤泥。

“妈拉个巴子!”被弄得满身是泥的老乡破口大骂。

周围几个老乡闻声发现不对,扶起陈老九,嚷道:“不好了,老九得病了!”

“快叫郎中!”

郎中很快来了,将陈老九扶到简易房子中,给其治病。

……

然而陈老九因为过于劳累,胃病到底没有治好,不几天就撒手人寰。临死,他望着工地方向,对来看望病人的陈省华声音嘶哑地说:“可惜没有看到黄河改道成功,没有过上一天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陈省华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你姓陈,我也姓陈,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家门好啊。放心吧,黄河改道一定能成功,将来黄河流经徐州而去至黄海入海,再也不从你老家东明县经过了,你的家人一定能过上安居乐来的日子。好好养病吧,养好了病,再帮我治理黄河好吗?”

陈老九点了点头,两手一伸,去了。

陈省华很是悲伤,吩咐说:“陈老九是治理黄河献出生命的,依法通知其所在县衙为其发放抚恤金五百两白银!不得有误!”

“是!”

陈省华走出简易房门外又走了进来:“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一切民工!特别是东明县张老三、王老七等人!”

听了陈省华的话,几个郎中拿也毕生本事来为民工治病。然而尽管郎中尽其所能治疗,几天之后,吐血的张老三、中风的王老七,也辞世了。在医疗所治疗的二三百名农民,有三分之一的人也去世了。

陈省华十分悲痛,指示妥善安葬,并发放抚恤金。说:“治河兹体事大,绝对不允许贪污抚恤金,违者依法严肃处理。老夫还将亲自过问。”

且说黄河故道流经徐州丰、沛、铜山、睢宁四县,黄河故道河床淤浅,堤岸残破,更有极少数河底高出地面,洪汛稍大,便有倒灌之忧。睢宁的一段高出地面的黄河故道就曾经多次造成水灾,居民—夕数惊,惶惶不可终日。

北宋政府令陈省华改黄河回故道,陈省华拔出巨款给徐州各县,令其组织人力物力深挖河道,并多次亲自指导施工。

却说睢宁县太爷谢多利贪污受贿惯了,这次宋太宗赵光义重点、大力治理黄河,陈省华拔给睢宁县数千万两白银,令其深挖黄河故道,尽快完成任务。

谢多利望着白花花的银子,老mao病又犯了,前后惦量了一个多月,心想:“老夫贪污半生,从没出过事,这次想必也不会有问题,妈的,一贪白不贪,就贪这一次,等黄河治好了,老夫就告老还乡,买上千亩田地,丰衣足食,奴仆成群,不亦乐乎?”也不顾是治理黄河工程款,竟然贪污了数万两。

于是睢宁县前来挖淤泥筑河堤的百姓便缺衣少食。

谢太爷有的是办法,大多是以次充好,比如在米饭中加糠呀,比如减少供饭量呀,比如找些难以下咽的野菜呀……这就苦了百姓,本来挖淤泥挑淤泥筑河堤是个费力气的事,谢太爷又让百姓吃不饱,百姓们只好饿着肚子干活。

一日,陈省华轻车简从,微服私访至睢宁县,见民工尽吃些野菜秕糠,也尝了一口,根本难以下咽,一问众百姓,都说:“谢太爷给咱们吃猪食,要咱们干重活,要不是治理黄河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咱早造反了。”

陈省华大怒,与卫士赶至县衙,二话不说,令卫士将谢太爷绑了,亲自审查一应帐簿。

一天一夜下来,陈省华查出谢太爷贪污、挪用朝廷公款不下几十处,勃然大怒,当下连夜起草好奏章,派人星夜送达朝廷。

赵光义接到奏章,不看则己,一看龙颜大怒,提笔下旨::睢宁县太太爷贪污治河巨款,可谓丧尽天良,着游河示众三日,然后凌迟处死,诛灭三族。今后若有胆敢贪污河款者,一经发现,从重从快从严处罚。

接到圣旨,陈省华将谢太爷用囚车押着,沿着黄河故道工地示众三日后,依旨凌迟处死。

百姓人心大快,无人不向谢太爷吐口水,纷纷往谢太爷身上乱丢杂草树枝。

一日,陈省华正在办公,忽有百姓告状。

陈省华便停下手头的工作,处理此事。

但听百姓道:“吾乃陈老九的幼子,我的父亲修河死了,听说朝廷拔有500两白银抚恤金,但时至今日,县衙门还没有拔给分文。未知有此事否?”

未知陈省华如何回答,请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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