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水旁边说五典,韶山之上奏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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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舜帝将帝位禅让给大禹之后,便完全退隐不问政事,此时他的三妃登北氏因生子八位女二名损伤身体,业已去逝;舜帝父母和弟弟虞象及妹妹缧妹都归天了。一百一十多岁高龄的舜帝便日与蛾皇、女英二妃休闲养老。

一日,舜帝忽然听说南方三苗之地起来作乱,大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三苗叛乱,祸国殃民,罪大恶极,实为可恼!”

蛾皇道:“有大禹呢。”

舜帝道:“朕老了,去日无多,不若为国分忧,纵然是死,也死得其所。朕想再次南巡,以安抚三苗。”

蛾皇道:“夫君啊,就让禹带大臣们去吧!路途遥远,你年岁高了,怎吃得消啊!”

女英道:“就在附近走走看看,逍遥逍遥吧。”

舜帝道:“我年岁虽然大了些,但身体还好,这次不去,恐怕以后想去也去不成了。此生不去南疆一趟,我将抱恨终身的啊!”

二妃看见舜帝决心己下,无法改变,只好要求陪同他一起南巡。

舜帝答应了。

义均得知,也请求一道南巡,以便照顾年老的父亲,舜帝也答应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舜帝告别大禹及满朝大臣,沿黄河,漂长江,一直向南行去。

盛夏时分,舜帝一行人来到湖南洞庭湖。第二天,娥皇身感不适,头晕眼花,浑身疼痛。舜帝看过后,知道是一路劳顿所至,就安排蛾皇、女英在船上陪娥皇休息。自己带了义均上岸考查湖洲。

湖洲其实是座落在洞庭湖中的一座小山,是洞庭湖中一个呈椭圆形,两旁高,中间低的的小岛,由七十二小峰组成,灌木丛生,绿荫团簇,碧翠色深,峰峰灵秀,恰似一螺青黛。舜帝仔细看时,灌木大多是茶树。洲上土居人,把鲜叶采了用井水煮汤饮用。这种饮茶方式,从神农时代开始沿涉,十分原始,煮的茶苦涩得很,饮后咽喉干涩难受。舜帝把洲上人召集拢来,教给茶叶加工方法。

舜帝告诉大家如何采摘嫩叶芽头,如何把鲜茶叶放在木制的甑子中蒸,如何把蒸熟的茶叶放在浅底大陶器或竹器中用手搓揉成针状,如何将搓揉后的茶焙干免得发霉以利收藏,如何用竹编成的器物四周半糊上纸后收藏焙好的茶叶免得失味。

舜帝手把手地教湖洲人制茶。按照舜帝教给的方法炒出的茶,外形很像一根根银针,长短大小均匀,外裹一层白毫。舜帝又告诉湖洲人如何将炒制好的茶叶用洲泉之水泡饮。按照舜帝教给的方法,把烧开的洲泉水冲向放在陶杯中的茶,开始茶叶全部冲向上面,继而徐徐下沉,三起三落,浑然一体。舜帝与湖洲人共尝泡好的茶,那茶入口清香沁人,齿颊留芳。舜帝告诉说:“这样制作的茶饮用,茶芳香味正,解渴生津,提神醒脑、清肝明目,健胃和中。”

众人赞不绝口。

教罢人们制茶,舜帝又继续南巡。因天气太热,娥皇、女英就留在洞庭湖上的山中。因舜帝曾在此处教人们制过茶,后来人们就把这里叫做君山。

从洞庭湖溯沅水南下,舜帝到了常德。

听说舜帝来了,当土酋长及进姓载歌载舞、簟食壶浆相迎。

舜帝大喜。跟随人们来到沅水岸边的一座小山上的酋长府。

人们献上饮食。

酋长恭敬地问:“伟大的舜帝啊,请问如何才能把部落和国家治理好啊?”

舜帝道:

“古代那些要使美德彰明于天下的人,要先治理好他的国家;要治理好国家的人,要先整顿好自己的家;要整顿好家的人,要先进行自我修养;要进行自我修养的人,要先端正他的思想……思想端正了,然后自我修养完善;自我修养完善了,然后家庭整顿有序;家庭整顿好了,然后国家安定繁荣;国家安定繁荣了,然后天下平定。”

舜帝道:“要端正他的思想,先要做到五典。请问五典是什么啊?”

酋长道:“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呗。”

舜帝赞许地看了酋长一眼又接着说:“还要三纲五常、三从四德。酋长你说,什么是三纲,什么是五常,什么是三从四德啊?”

酋长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叫做三纲。仁义礼智信,叫做五常。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叫做三从。德德、容德、言德、工德,叫做四德。”

舜帝道:“如果全天下人,父义、母慈、兄友、弟恭,仁、义、礼、智、信,三从四德,那么这天下还有什么不能平定的呢?”

酋长及百姓齐声道:“舜帝英明!”

由于常德的这座沅水边的小山一座小山舜帝曾在此讲修身齐家治天下,后人便将这座小山丘就叫做德山。

第二天,舜帝告别众人,沿湘江继续南巡。

这日,舜帝一行人等到得湘江边上的一个小山冲,此处己是三苗居住地。舜帝极目四顾,见四周群山环抱,峰峦耸峙,连绵不绝,有高峰(韶峰)、黑石寨、峰子山、十八罗汉竺,山势极为雄伟磅礴。更松柏葱茏,气象万千,山岭间暗藏龙脉(山脊确实有点象根龙骨),风景秀丽,林木葱郁,河水清澈,顺河东下,有平川数里。舜帝大乐,正乐不可支,忽听鼓角齐鸣,作乱中的苗民手执弓矛将舜帝一干人团团围住,形势危急。

舜帝命人奏起了韶乐,一时间百鸟合鸣,凤凰来仪。凶狂而虎视眈眈的苗人被妙不可言的韶乐融化了,他们丢下手里的武器伴着音乐节奏情不自尽地跳起舞来。于是,一场干戈化为玉帛。从此,舜帝演奏韶乐的山峰就叫了“韶山”。因为舜帝在这个小山冲演奏韶乐,后来人们便将山冲就叫了韶山冲;引来凤凰的山便叫引凤山。后来又有个引凤亭、凤音乡、凤音礄、凤仪亭等等。

——也就是今毛泽东故居正前方不到一公里的韶河边。韶河绕其山脚半圈而去(这段河在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时已裁直,但韶河故道仍依稀可辨)。

安抚了此地三苗,舜帝续建南巡。舜帝一路对南方各族人民抚之安之,情之理之,人民在舜帝高风亮节的感召下,皆归于王化。

舜帝夸苍梧山里新宁县一风景绝妙的山说“山之良也!”这山就叫了崀山;舜帝南巡路经苍梧山中的桂林和东安县,于是就有了桂林的虞山和东安的舜皇山。

舜帝告别桂林,又沿漓江到苍梧。

苍梧酋长和百姓听说伟大的舜帝来了,欣喜若狂,敲锣打鼓迎接。舜帝登上山顶,会见地方酋长和百姓。人们出于对舜帝的爱戴,争先恐后沿一小巷上去跪拜天子(舜帝),抚摸天子之足。

舜帝接见酋长和百姓之后,照例在山上奏起韶乐,唱起南风之歌道:

“陟彼三山兮商岳嵯峨,

天降五老兮迎我来歌。

有黄龙兮自出于河,

负书图兮委蛇罗沙。

案图观谶兮闵天嗟嗟,

击石拊韶兮沦幽洞微,

鸟兽跄跄兮凤皇来仪,

凯风自南兮喟其增叹。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从此,这条从大中路直上东中路的小巷谓之“摩天岭”。梧州有阜民路、阜民冲等地名,取其“阜民”是为了纪念舜帝到过此地。因为舜帝所歌的《南风》有“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的句子,以表达物阜民丰之意。

却说舜帝继续南巡,蛾皇、女英留在洞庭君山之上,不觉便数月之久了,二女时时刻刻、朝朝暮暮记挂着舜帝的安危。这晚,女英忽然梦到了舜帝,不象个天子模样,坐着一辆瑶车,有霓施、羽盖拥护着,自天空降下来,对她说,自己已经不在人世,大家不要悲伤,人生在世,总有一日分散的,并说自己在天上是“上理紫微,下镇衡岳。”女英醒来,非常焦灼,惦念舜帝,急急告诉娥皇,娥皇口中虽说“妖梦是不足为凭,只怕你平日挂念极了,做的是心记梦,你放心吧。”但内心也十分焦灼。

正是:

舜帝南巡百岁多,山高路远费奔波。

洞庭渺渺苍梧远,二妃思夫心似灼。

未知二妃此梦是凶是吉,舜帝在苍梧安危若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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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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