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歼灭举国庆,仁弱伯宗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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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捷报传至建康,陈伯宗、陈顼大喜,这年冬十月十四日,他降旨赦免了湘、巴二州被华皎胁迫误入叛军的人。十月十七日,皇帝陈伯宗亲自到太庙祭祀。十一月后,任护军将军沈恪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不料侍中、中权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特进、左光禄大夫王冲逝世。同僚纷纷吊唁,陈伯宗亦降旨慰问。眨眼就是十二月,任兼从事中郎孔英哲为奉圣亭侯,继孔子宗祀。

就在举国庆祝胜利的欢乐气氛中,光大二年(568)来了。正月初三,陈朝论功行赏,因为骠骑大将军、司徒、录尚书、扬州刺史安成陈顼平定华皎劳苦功高,被晋升为太傅,管理司徒府,加特殊的礼遇事、准许佩剑着履上殿;侍中、征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晋升为征南大将军;中抚大将军、新授的征南大将军淳于量晋升为侍中、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吴明彻晋升为本号开府仪同三司;云麾将军、郢州刺史程灵洗晋升为安西将军。其余将士各依功行赏后。朝廷先是诏令拔给在征讨华皎叛军的战争中阵亡的将士棺木,送回本乡,并免除他们家人的赋税和劳役。然后又撤除吴郡,把鄱阳郡归属于江州。

其间,侍中、司空、车骑将军徐度逝世。朝廷上下,莫不哀泣。

四月间,吴明彻请示陈顼及朝廷同意后,乘胜进攻后梁的“首都”江陵,引长江水淹灌江陵城。后梁皇帝萧岿移出江陵皇宫,屯兵在纪南城(位于今天的荆州城小北门外五公里处)躲避。北周江陵总管田弘跟随着萧岿,副司令高琳和后梁仆射王操守卫江陵三城(东城、西城、北城,南城有萧岿),日夜与陈军抗战达一百天。后梁将领马武、吉彻攻击吴明彻,吴明彻兵败退保陈国的荆州府城公安(湖北省公安县),后梁皇帝萧岿才得以回宫。

自此陈、周、后梁三国交恶。

就在吴明彻进攻后梁期间,太白金星白天出现。太傅安成王陈顼献一枚玉玺。到了六月,彗星出现。陈伯宗恰好看到,当时人们都认为是不祥之兆。为此,一到秋七月,皇帝陈伯宗亲自祭太庙行礼、祈祷。

这天,新罗国派使臣来进献贡礼。陈伯宗大喜,赏赐很厚。接着,他封皇弟陈伯智为永阳王,封陈伯谋为桂阳王。

九月,先是林邑国派使臣进献贡礼,接着狼牙脩国派使臣进献贡礼。陈伯宗一一款待,又因功晋升侍中、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为中抚大将军。

不久,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为此,陈伯宗车驾亲祭太庙。又任原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沈恪为护军将军。任镇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徐州刺史黄法毡为镇西将军、郢州刺史,任新授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的淳于量为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

光大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是,慈训太后在朝廷召集群臣,当庭宣读慈旨道:中军仪同、镇北仪同、镇右将军、护军将军、八座卿士:当初梁朝末年,海内纷乱,天下苍生几乎没有活口。高祖武皇帝拨乱反正,承受国家宝位,使得三象重光,天地复原;世祖文皇帝能继承伟大基业,光大国家伟业,德惠广布中原,安定远方,都小心谨慎,精心经营,差不多像殷、夏一样大运正隆。伯宗往昔做太子时,本来没有好名声,等到他居君位,就放肆凶暴荒淫。居丧期间,没有哀伤,不离嫔嫱,让她们跟随住在一起,岂只是藏在衣车上进去,被宗正讥诮,而且在守丧期间生儿子,被右师嘲笑。凭什么德能居于国位,众多罪孽以此为大。还花费金钱布帛,大量布置后宫,使内府储藏,以及军备国库不但没有增加,反而都已用尽。太傅亲受先君顾命嘱托,镇卫皇室,遗命他防患于未然,他仁义感召内宫,于是未及殡葬,不等迟留到第二天,就让刘师知、殷不佞等人出言排斥。韩子高是个轻佻小人,伯宗却推心置腹地依靠他,阴谋在皇室中兴起祸乱。丞相虽然维持,只能清除国君身边佞臣。伯宗又让余孝顷悄悄靠近京城,好随时召用。查出了藏祸之罪,凶徒自然被擒,靠宗族国家的洪福,扫除了妖氛。在这种情况下,伯宗就秘密诏令华皎,在上游起兵反叛,国家危急,几乎落在丑类手里。于是招来远近军队,勾结巴、湘,众凶党肆虐,抢掠黟、歙等地。又另派欧阳纥等攻打衡州,岭表纷乱,持续半月之久。岂止是昌邑充满罪孽,哪衹是太和积满丑声。史是贼人都被消灭,妖徒都已星散,日日望他改正,加以收敛,然而他违背礼义忘记恩德,性情不改,幸灾乐祸,糊涂得不得了。张安国是个渺小凶恶奸狡之徒,没出息时做过小偷,又派人把蒋裕召出京城,设置行台,选择凶徒。华皎贼的妻子吕氏,罪重当诛,却从奚官署放去,藏到深巷,让她勾结亲族旧党,阴谋作祸。副将侯法喜等人,是太傅属下,常在府中朝廷中活动,就用重利引诱,阴谋在身边作祸。又与副将孙泰等暗中勾结,来往频繁,兵力很强,约期作乱。皇家有福,国运绵长,上天揭发秘密,一下暴露。这些事情,现在出示,这些事可以忍耐,那还对什么事不能容忍呢?祖宗基业,恐怕就要倾覆了,怎能再让他继承祖业,君临万民?查究事实,应该判为流放,现在可特降为临海郡王,送回藩国府邸。太傅陈顼逗德白天性,智虑敏达深广,天地垂顾,神灵护佑。从先君有病时起。就总理朝政,有威望有德惠,刑法礼教同施,指挥军队声势浩大,扫清湘、郢叛军,开拓国土,荆、益望风而伏,就像太戊继承殷朝,如中都继承汉室,要是以功绩名声来比,那些人哪能比得上他。再说,地下出现玉玺,天上现了彗星,布新去旧,吉祥的现象都显明了。文皇帝了解儿子无德,事比帝尧,传位于弟,又与太伯的事相合。现在可以说明早有的意图,推立贤明君王,以巩固祖宗大业,上应天象。朝廷内外应依照从前的典例,迎接皇帝车驾。未亡人不幸遇到这样十分忧愁的事,如果不更换国君,危及国家,有何面目祭拜高寝,死后归葬在武园?握笔垂泣,心里又是悲伤又是庆幸。这天,陈伯宗被赶出宫住在另一府第。

才当了三年皇帝就被废了,陈伯宗与夫人王皇后相对哀泣,不知何去何从。才二岁的儿子陈至泽吓坏了,也不哭了。

时正寒冬将近腊月,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小夫妻俩禁不住直打哆嗦,王氏本本以为当了皇后可以好好风光一番,无奈丈夫陈伯宗软弱无能,至此被废,不由伤心地唱道:

秋风起兮云飞扬,

奴兮奴兮在悲伤。

怀王去后神发魂扬,

楚宫依旧奴断肠。

春水欢笑兮秋叶黄,

奴兮奴兮去何方……

后人有诗叹道:

伯宗年幼撑神器,挥斥方遒御驾排。

君临天下忽成梦,相对抱头实可哀。

不表小夫妻俩伤悲,却说陈顼大权在握,便着手举行登基大典。

正是:

指点江山权在握,登基大典费安排。

不知陈顼登基大典如何举行,请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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