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自己被关的地方昏暗潮湿,到处堆满了杂物货品,原来还真是仓库!
手脚被绑得紧紧的,动也动不得,怎办?
正在失望之余,忽然,脚下忽然有只老鼠簌声溜过,吱吱作响。
她大喜!
催动兽语,呼唤那老鼠过来,但是并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沟通障碍。
那只小老鼠定住了,转动着小小的眼珠望着狄碧落,吱吱叫了两声,似乎真的沟通成功了。
狄碧落示意它帮忙咬断绳子。
它望了望,然后吱声消失在角落里了。
狄碧落的眼神立刻黯然下来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竟然连只老鼠都叫不动了,没劲。
正在她沮丧之际,忽然那只小老鼠带着十几只老鼠冒了出来,围住了狄碧落。
想干嘛?
不会是想咬我吗?
狄碧落慌忙和它们沟通。
那十几个老鼠摇摇头,爬上了她的身,张大嘴巴,用尖利的牙齿在那牛筋绳上磨蹭啃咬……
原来……
都是来帮忙的!
狄碧落松了一口气,指挥它们该咬哪里。
老鼠的牙齿果然非一般,不到一会,捆住手的坚韧的绳子断成了两截,活动一下,然后自己低头解下了脚上的绳子。
吱吱吱!
老鼠们围着她在欣喜地叫!
狄碧落伸出手足以抚摸那些可爱小老鼠的头,老鼠们仿佛害羞般,吱吱吱的又消失了。
可能知道认为她根本逃不了,门只是关着,并没有锁上,也没人守卫。
门被推开,一束强烈的日光照在眼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原来,折腾那么久,现在已经天亮了。
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些建筑竟然是建在山上。
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女人把顺天宇抓来干什么?
顺天宇手脚被捆绑在床柱上,活脱脱一个大字形状,就好像一个被恶霸捉住要暴了的良家妇女,实在是搞笑!
但是,对于当事人顺天宇来说,却是莫大的侮辱!
“准备红烛酒菜,今晚本小姐要和他强进洞房!”耳边犹响起那火凤凰的声音,令他鸡皮骤起。
被一个女人强抢过来洞房!
陷入这样荒谬的情景里,如果主角不是他,估计他的腰都要笑弯了,但是,很不幸,自己竟然就是那倒霉的主角,连要死的心都有了,还会笑?
有两个穿着喜庆的侍女进来,一个手持两根大红喜烛,另外一个用托盘捧着酒菜。
蜡烛点亮燃烧。
侍女们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扑哧的一声掩嘴笑了起来。
顺天宇的脸黑得就好像深海的暴风雨,就差狂飙起来。
可怜的他,连嘴巴都被那火凤凰塞住了,想喷嘴骂人的机会都没有,唯有瞪大双眼,愤恨地瞪着那两个侍女。
那两个侍女被他这凌厉一瞪,吓得慌忙逃走了。
不一会儿,一股酒味拌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顺天宇被呛得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一身大红嫁衣的火凤凰醉醺醺地来到他面前,伸出滚烫的手,暧昧地抚摸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笑得有点迷糊,有点迷醉。
顺天宇愤怒地偏开了头!
“枫哥哥!”火凤凰忽然充满柔情地叫唤着,扯开他嘴里的布,仿佛顺天宇是她失散多年重聚的恋人。
顺天宇听出端倪了,这土匪女人认错人了,把他当做另外一个男人抢了回来,于是冷冷的说:“本王不是你的枫哥哥,快放了本王!”
“是吗?呃……”火凤凰打了一个饱嗝,斜睨着朦胧的醉眼,在他的头发额头再次摸索了一番,忽然苍凉地笑了,“是的,我的枫哥哥再也回不来了,你不是枫哥哥,不是枫哥哥……”
笑着笑着,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
原来,这强悍的背后,是一个伤心断肠人!
顺天宇被她这样的表情弄得心都软了。
依稀间,想起了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和一个叫墨轩的绯衣少女。
那时候,他十五岁,在皇宫里遇见一个正在扑蝶的绯衣宫女,一下子就被她那纯真娇憨所吸引住了。
他读书写字,她红袖添香研磨。
只羡鸳鸯不羡仙!
却在某一天,皇上醉酒,看见美丽的墨轩,强制把她占有,并且封她为墨妃,从此,她和他咫尺天涯,她唤他为皇儿,而他却永远在心里留下一根刺,只要碰一碰,都会痛得撕心裂肺。
“枫哥哥,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火凤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醉醺醺的说。
顺天宇大骇,眼珠一转,慌忙的说:“要洞房,你首先得把我解下来呀!否则,我怎么抱着你?”
“我抱你就行了!”
火凤凰抬起醉眼,很认真地看着他,忽然扑哧的一声笑了,双手如藤蔓般缠在他的脖子上,凑上满是酒气的嘴,在他的下巴咬了一下。
呕
顺天宇很想装着和她亲昵,但是生理和心理上却产生了巨大的反感和抗拒,竟然反胃呕吐起来。
火凤凰闪开,眼神骤换,拿起桌面上那壶酒,恶狠狠的说:“枫哥哥,你不能讨厌我,喝了这杯酒,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共赴巫山云雨,哈哈”
疯了,这女人疯了!
看着她的笑,顺天宇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执着酒壶走到他面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把酒壶嘴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强制倒了进去!
顺天宇被呛得猛咳嗽!
但是,这该死的女人一点都不管,依然灌他喝酒。
酒很醇,但是,无论谁在此情景都喝不出滋味。
看着他把几口酒喝了下去,火凤凰方拿开酒壶,放在桌面上,喝了几口,然后脸色绯红,瞅着他嘻嘻痴笑。
顺天宇因为愤怒,刚才那同是天涯伤心人的同情全部消光。
“你知道你吃了什么?哈哈,枫哥哥,这次你再也逃不了。”火凤凰癫狂地笑着,然后扯开身上那大红衣裙的腰带,露出粉红胸衣,摇摇晃晃地贴紧他。
“你给我吃了什么?”顺天宇大惊,忽然感觉全身燥热,如奔腾的河流,不宣泄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