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地降临了。
我兴奋地在大别墅的大床中滚来滚去。睡意全无。太大,太爽了,这简直就是我梦想的天堂啊。我兴奋地群魔乱舞起来,看我这high样,估计睡着还是有相当的难度的。
哇,一整个衣柜的真丝睡衣,比我家客厅还大的衣帽间,面柔柔的鸭绒被……我兮兮地***着这一件件的“艺术品”。巨大的幸福感冲昏了我的头脑。
CICI姐命真好啊。我撑着我花痴的脑袋,不禁羡慕起CICI来。
“呸,呸。朋友妻,不可欺。”我赶紧将这个邪恶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好软,好舒服啊。
我正陶醉在自己的梦境中,“嘀嘀嘀”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冷冷地一看来电,又是小离子这个臭小子。
烦人那,总是扰人清梦。我不满地撅起了嘴。
“喂,喂,喂,大哥,有话快说。不要耽误了本小姐睡觉。”我对着听筒一阵狂吼。
“吱……吱……吱吱……小……多啊……那……个叶支……吱吱……真的……叶支……经40几岁……吱吱了。我来……吱吱”吱吱的电流声连绵不绝。
什么东西嘛?我听得云里雾里,疑惑地看了手机一眼“神州行,我看行?”
这样的效果就行了?看来中国人民的要求果然是世界上最容易满足人群了。果然如马经所说,无法满足广大群众的物质文化需求啊。
算了,算了。估计小离子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多半是***和猫又打起来了。这点小事交给小离子全权处理好了。
“噔噔噔。”楼上传来了女人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异常地清晰。
女人?我立即警觉起来。好你个叶支,自以为自己长得帅点,趁我们家CICI不在,就偷偷摸摸带别的女人回来?看我怎么揭穿你,哼哼。
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义愤填膺,反正我现在就是。于是,我偷偷摸摸地,蹑手蹑脚地向楼上移动。
弯弯曲曲啊,有钱人的家怎么都这么大,害得我都不由自主地拥有仇富心理了。
高跟鞋声忽快忽慢,似乎正引导着我向某个目的地行进。
是这间吗?我清楚地感觉到高跟鞋声在这里噶然截止。
我探头探脑地偷偷一看,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不解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这是一个类似小阁楼的布局,浅蓝色的墙纸上,许多可爱的海洋生物在此追逐嬉戏。上下两层的小床,架子上还挂着几双粉可爱的小袜子。墙上到处贴满了小男孩天真活泼的笑容。很明显,这应该是一个小男孩的房间。
这个小男孩,不会就是叶支的正太时代吧。好萌啊,好可爱啊。我邪恶地想。如此可爱的小孩,让我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母性的冲动。
细细地打量着墙上一幅幅灿烂的笑容。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个小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思索起来,遗憾的是,却没有半点头绪。
天真无邪的笑,可爱的蓝色小领结,帅气的背带裤,这一切一切。我恍然大悟,这不是楼下的那个玩偶吗?哇,真是厉害啊,居然有如此手艺。
不过,没想到叶支作为一个男生居然有如此癖好,真让人匪夷所思啊。
今天,让我惊艳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我真感觉自己跟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似的,丢人啊。
我随意地在这里开始浏览起来。
突然,写字台上,相框后面一排歪歪斜斜的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萌。”我胡乱想着。
“写给我最爱的爸爸—叶支。005年5月5号。”
啊,我大惊,叶支已经有儿子了?005年?我的头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
看看照片上小男孩的年纪,在005年的时候已经有7,8岁大小。那今年是010年,那不是已经有1.岁了?按照叶支给我们透露的他今年才8岁,那不是意味着叶支15岁就有了小孩,这,这怎么可能嘛?
“哐当。”我手一抖,手中的相框滑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吼叫。
楼梯间的灯骤然打开了。
“小多,是你吗?”楼下传来了叶支的声音。
“是啊,是啊。”我慌乱地将地上的相框拾起来。“晚上睡不着觉呢,先出来逛逛。没事你先回去睡吧。”
“好吧。家里挺大的,可别迷路了啊。”叶支关切的声音。
楼下的动静渐渐小了起来。
“啪。”灯灭了,楼梯间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停地质问自己。15岁就有孩子了?这不是不可能啊。但是,怎么这个事情好像包着的茧子,里面不知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不行,我绝对不能把CICI交到一个如此身份不明的人手中。今天的事,我一定要探个究竟。我没由来地升起了一股勇气。
“噔噔噔。”高跟鞋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我竖起耳朵,仔细探查着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好像在下面。
好吧,今天我就跟着你,看看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这一次,高跟鞋声带领着我向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好深啊,我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走,黑洞洞的楼梯口仿佛黑洞一般,深不可测。阴冷的空气从地下呼啸而过,刮得我的脸生疼生疼的。
我的心中充满了对真相探知的渴望,依然毫无惧色地继续前进着。
我没有看到,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
地下室?这就到了地下室了。我用力地推开沉重的木门。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熏得我连连作呕。
这是……我惊得目瞪口呆。
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啊。
一只只肢解的身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手,脚,头。他们的头发都硬生生地从头上扯了下来,像被斧头砍过似的,黏糊糊地粘在一块,露着零星的白色,隐约还能看到一些骨头渣子。那一地的尸体们啊,有的才开始腐烂,红一块,黑一块的,上面爬满了尸虫,白花花地在上面一层一层地蠕动,吞噬着所谓的美味佳肴;有的已经差不多全烂了,露出残缺的骨头架子。肢解的尸体下流淌着黑乎乎的尸水,腥臭无比。在尸虫的带动下,那些黑灰的手指还一颤一颤,像是活着的一样;还有一些新鲜的,透着红彤彤的肉,充满血丝的眼睛,鼓鼓的,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鲜艳欲滴的血迹似乎还未凝固,星星点点的血渍喷得墙上到处都是。在他们的前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他们各自的头发。有长的,短的,男人的,女人的。和尸体不同的是,他们的头发全部都写着编号,井然有序地放着那里。
“小多,快跑,快,快。”一个沙哑的,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
“这个,这个,声音是CICI?”
我慌忙地开始寻找CICI的踪迹。
CICI,你到底在哪?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