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了很厚的粉,仍挡不住黑黑的眼袋。秋雪正想要张妈准备热毛巾来,张妈不仅拿了热毛巾还准备了热鸡蛋,热敷加上用热鸡蛋在眼袋下滚动了一下,情况才好了很多。
早上上班是陈逸凡开车来接的。他把包递给筱晴,什么也没说,转身坐到驾驶位上,一路都沉默着。
"昨晚,对不起,没和你说一声就走了。"
"嗯。"
他真正发怒的时候很少,就是像这么少言的时候也只有上次在G市的高铁上有过一次。
"你还是另外找秘书吧,我想我不是很适合这份工作。"
其实这是昨晚一夜未眠下的决定,他和徐朗本就是一类人,他的圈子,就是徐朗的圈子,离他们远远的是最好的选择。
车子嘎然来了个急刹车,陈逸凡握着方向盘,望着车窗外面。
"如果是因为昨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的那些话,我可以收回,我今天就和大家说清楚,陆筱晴只是我的秘书。"
原来他以为自己介意的是这个。可是要怎么解释?
"不关你的事。"
"辞职也行,做我女朋友。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我养你。"
他忽而转过头,身子压过来,与自己贴得很近很近,那一惯满脸阳光的脸,此时却显得阴郁而陌生。
"你发什么疯?"她想推门下车。心里的一道伤口还在流血,让她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做不到,对陈逸凡来说也不公平。
手被他拉住,他稍一用力,与他几乎面贴面。
"我喜欢你,虽然一直没有说出来过,我以为你是感觉得到的。你总是刻意的与我保持距离,我害怕离你太近,你就会跑得更远。我只能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亲近。"
她不知为何一大早他要和自己说这些,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你现在为何要说?"
"我再不说,我可能再也没机会说了。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这一次我不想顺其自然。昨晚我接了朗哥打给你的电话..."
他突然将她搂得紧紧的,好像谁要把她从自己手里抢走一样。她用力的掰开他的手,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说了,那条他天天在系的领带是你送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
"一条领带而已。他要天天系是他自己的事。"车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她不知道昨晚两个男人在电话里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一条领带而已,昨晚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昨晚一夜没睡是不是?"
她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说的没错,如果她不在意,她为何要哭,为何要为此而懊恼地一夜未眠,为何平白无故做辞职的决定。可她只是因为厌恶,而非其他。
"筱晴,谁没有个过去,什么领带,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要你遇到事情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如果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
说到结婚,他的眸子异常的明亮。
"越说越离谱,我和他没有什么过去,硬要说有,也是没有开始的过去。我现在也不想开始任何一段感情。"再谈下去,她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既然挑明,那就直接说了吧。这样彼此之间也多份坦然。
两人在车子里无声地坐了很久,他终于启动车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