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人！”如梦推门进入房间，浓郁到有点刺鼻的香气迎面而来，如梦忍住喉咙的一阵痒意，脸带笑容说道：“夫人，奴婢拿来了消息。”

“快，拿来看看。”钟姨娘焦急道。

她已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个时辰，就等如梦回来。

如梦赶紧到钟丽宁身边，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钟丽宁伸手捉住，忙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尊贵的夫人，你的请求，我会考虑一下。联系方式再做具体安排。”

如梦紧张握紧双手，心间砰砰直跳，因为她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钟丽宁总有办法知道她看穿，有了第一次背叛，她不敢有第二次。不清楚钟丽宁将要做什么事情，就更害怕了。

“夫……夫人，那位主子，有要求做些什么事情吗？”如梦问道。

钟丽宁当即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烫在火苗中。纸条燃烧起来时，她才悠悠放手，任由纸条慢慢消息，变成黑色粉末。

转身笑着对如梦道：“如梦，你跟在我身边好像有六年了吧？”

如梦轻轻点头，“是的，夫人。”

钟丽宁移动脚步，缓缓走到如梦跟前，“你来的第一年，比本夫人还要显得瘦小，容易欺负。现在与本夫人一起大了，漂亮了。野心也重了，但现在也正是你效忠的时候。不然……”

如梦后退两步，惊慌不已，原来姨娘不算笨，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些什么。

钟丽宁纤纤玉手抚摸如梦的脸蛋，“不然我会杀了你，效忠和死亡，你选择哪一个？要明白，本夫人要的是百分百忠诚。”一根根状似没有力量的手指，此刻变得非常恐怕，捏在如梦脖子上，稍稍变换一下力度，便能拧断。

“夫人，奴婢誓死对夫人效忠，如有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梦声音颤抖，怕死超越了骄傲，暂时发誓效忠，总比此刻就死了实在。

钟丽宁笑了，“好，好，不错，我们需要准备点好礼菜头送到对方手上。”

如梦蠕动嘴唇，好像有话要说，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转移道：“夫人，我们要准备什么。”

“首礼，要表达出我们的诚意，又不能显得过重。要不然，到后期我们拿不出成绩，怪罪下来，担当不起。”钟丽宁微微一笑，“听说那边院子里的女人喜欢花草，我们送些美丽罕有的话过去。”

如梦艰难吞咽口水，说到花草，如同噩梦般的存在。钟丽宁出生有些问题，很久以前，如梦就注意到。

奈何她是主人，不能违抗她的命令，说出去，对她也没有好处。

如梦尝试劝阻，“可是，明目张胆的，不怕夫人知道？”

钟丽宁厉眼一瞪，“那些花草，你以为有多少人知道？全京城，恐怕就本夫人知道，怕什么。一个没有认字的女人，会耍点小心机除外，还懂什么？”

如梦停止说话，垂头，没有再作声。

钟丽宁肯定疯癫了，害人之心虽然要有，但毁人一生的恶毒奸计，简直丧心病狂。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放你出府，还能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想嫁谁，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或许，本夫人可以为你提供一户更好的人家，做将军姨娘，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句算不上承诺的承诺，却热了如梦的脑袋，如若真能够如同姨娘所说，成为姨娘，日子一定很好。

没有将军疼爱也行，她只要过着舒适的生活，有奴婢侍候，不用担心老了没人照顾。多美好的将来，如梦陷入短暂幻想中。

很快，清醒过来。

事情没有落实，谁敢断定。

如梦保持警惕，钟丽宁的话很诱/惑，不过她清楚全听钟丽宁的，只会让自己落到不得好死的下场。

窗外的鸟儿又开始吱吱喳喳叫唤，互相传递消息。

钟丽宁听到婉转的鸟鸣声，心情特别愉快，踮起脚尖，转圈跳舞，“如梦，你说它们是不是为了本夫人唱歌？”

如梦自然附和，“是的，是的，姨娘漂亮，它们肯定在歌颂姨娘美貌。”

钟丽宁喜欢如梦的回答，径自又练起舞步，素有京城最美舞姿之称的钟丽宁，陶醉来到霉院的花园中跳舞。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刚才一群鸟儿，只剩下两三只。

……

静萱站在房间内，正请教子倩，学几手防身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也很像学习。可惜子倩说了，要周延凛回来才能教她学轻功。

几招阴式，拿来对付没有多少武功的人，还是能容易点掌握的。

子倩，充当教练时，非常严格，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老板喜欢这样的员工，问题是，静萱此时的身份是学员。

静萱苦着脸，在桌子前蹲马步，一边练，一边还要重新摘录账本出现的问题，不一样的苦逼生活。

突然，听到外面急促的几声鸟叫声，静萱对子倩说：“子倩，我有点急事，等会再进来训练。”

子倩皱皱眉，“女主子，学武术不能随便中断，这是大忌。”

静萱扶额，“子倩，要不，你帮我打开窗，行吗？”

子倩不明所以打开窗，然后几道影子闪过，飞进房间中。

“这是什么？”子倩回头，发现是几只拥有漂亮羽毛的鸟。

还有，它们居然不怕静萱，飞到静萱面前的桌子上，跳来跳去，好不活泼。

子倩问：“女主子，这是？”

静萱估摸着子倩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却不清楚她能跟鸟儿直接谈话。

静萱说：“它们是我的朋友，山庙中，没有其他朋友了。”

寂寞能够吞噬一切，连续两辈子，没有交到朋友，不知是她自己的问题，还是太倒霉了。还好心性没有扭曲不成样子，已经万幸。

静萱看着子倩同情的目光，全身鸡皮疙瘩冒出来，“别用那样的视线，我自认为那段时间，还行。”

真诚不羞恼，子倩明悟，低头呐呐道：“是属下错了。”

又错了？哪里错？

静萱不说话，转而与几只小鸟交流，接下来，她得知一些不得了的情况，霉院又要行动了。这次，多亏这些免费的劳工，有空一定要好好奖赏它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