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之名早已传遍江湖武林,但是没有人见过毒医,只知道他是医中之神,毒中之最,弹指之间就能以毒取人性命,却也能在瞬间把人自地府拉回来,武功深不可测,易容术是武林中的一绝,想不到此人如今居然为太子所用。
四大王之中只有龙峻武功最高,其次是南王龙燮,东王与西王的武功并不能与南宫夜相比,就算不时有将士上前阻拦,南宫夜还是在五招之内生擒了龙焱,点了龙焱的穴位,让他能开口说话却动蛋不得。
一个跃身,南宫夜如雄鹰展翅冲天一样,架着龙焱跃上了角楼之上,段少琪等人想解救龙焱已是晚了一步。
正在此时一匹黑色战马闯进混乱的战场上,马背上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左手的衣袖是空的,只用右手抓住马的缰绳,另外一个人年近七旬,脸色苍白,一副垂死之态,威严气息倒还有几分,只见老者高举起一块令牌似的东西,似是用尽全身之力大声喝着:“兵符在此,都给朕停下来!”
“父皇?”
“父皇?”
我与龙焱几乎同时惊叫,各自的眼里都有着不敢置信。
父皇没死?父皇还活着,并且回来了!
我脸上露出的是惊喜,龙焱脸上却是阴谋被打破的死灰。
等不及打开宫门,我立即从宫墙上直接跃下地面,落在马匹前面,把父皇从马背上扶下来。近距离我才发现父皇刚才大声喝了一声,似是用尽了全身之力,此时气息急喘不匀,脸上苍白如纸。
“父皇。”扶着父皇,我立即扭头冲着打开宫门跑出来的太监宫女们大吼着:“把所有太医都叫到父皇的寝宫中!”
“傲儿……”父皇拉着我的衣袖,吃力地把手中的兵符递到我面前,我连忙接过兵符。父皇苍白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似是对我死守皇宫,活擒了龙焱感到欣慰,他吃力地道:“父皇……赶回来了……”父皇话未说完,就昏倒了,而父皇眉宇间那一抹紧绷在他昏倒之前放松了。
“父皇,父皇……”扶着父皇,我焦急地大叫着,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在我记忆中父皇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望而不可及,此刻却软弱得让我害怕。
“皇上的剑伤未好……”江允含着泪说道。
此时南宫夜提着龙焱来到我身边,他把龙焱丢在一边,然后伸手替父皇把脉,脸色变得沉重,急急地吩咐道:“皇上脉搏微弱,伤势过重,加上一直赶路之故,加重了伤情,立即把皇上安放到床上让臣施针。”
因为有兵符在手,加上父皇突然出现,战乱已停止,段少琪原本想命令亲信军继续进攻的,看到龙焱被捉,再接收到龙焱大势已去的眼神,只能不甘地命亲信军停止进攻。
被点了穴道的龙焱脸上露出了对皇上的担心以及一丝丝的愧疚,也有着大势已去的失望。就算皇上最后没有出现,他落到太子的手里,代表他的造反失败。他想不到自己二十万大军,攻打皇宫数个时辰之久,却连宫门都无法打开,更别说夺取帝位了。后来出现的那数千名高手都是太子的救兵,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太子早已培植了一大批他们都不知道的势力,而这股势力足以摧毁他的二十万大军。
听到南宫夜说话,担心到极点的我,才记起南宫夜才是最好的大夫。一弯腰把父皇抱起来,我惊觉一直给我高高在上感觉的父皇原来轻得如同弱女人一般。
把兵符交到杨欢手里,命他带着兵符到其他三门那里平定**,同时也下令把叛军之首龙焱与段少琪抓起来,先关进大牢里,我暂时没心思去处置他们。
抱着父皇,我快步地往宫内走去。
南宫夜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心里苦涩不已,他不敢说皇上已经回天乏术了,他的小东西那弱弱的肩膀即将要扛起国家大事。
压下怜惜,南宫夜匆匆而去。
皇上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看到皇上病危了,那些站着不敢动的文武大臣们下意识地也跟着走进了宫门,他们心情沉重,都有一种即将改朝换代的感觉。
皇宫门口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战马嘶鸣着,虽然此刻战乱已止,战争过程有多么激烈还能从现场可以看到。
把父皇放在床上,我退到一边,让南宫夜替父皇施针,而跟进来的江允一直默默地垂泪,那左边的衣袖空荡荡,不停地晃荡着。
所有太医在我一声令下,也赶来了。
母后是后宫嫔妃中知道消息最早,来得最快的人。
其他嫔妃陆陆续续收到消息,赶到了父皇的寝宫却不敢进入父皇的寝室,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院落里等候消息。
太医们看到南宫夜已经从怀中取出银针替父皇施针,便都站在一旁看着。
我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我做不到,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泄露了我的担心。
母后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握住我的手,眼神带着安抚看我一眼,然后才带着担心看着躺在床上的父皇。
施针过后没多久,父皇慢慢而吃力地睁开了双眼。
“父皇。”
“皇上。”
我与母后同时扑到床前。
“皇上,你吓死臣妾了。”母后脸上滑下泪水,她拉着父皇的手哭着说道。无论平时她有多么的虚假,此刻她是真情流露。对父皇,她也是有感情的,毕竟二十几年的夫妻。
父皇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唇瓣青白无血色,他微微地扫着屋内所有人,最后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吃力地吩咐着:“你们……都出去……朕……有话和太子说。”
众人不敢有异,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看一眼母后,父皇再道:“皇后……你也出去吧。”
一抹不快迅速地在母后的眼内闪过,不过她还是恭顺地退出了屋内。
“父皇。”我紧紧地拉住父皇的手,看着父皇的生命力一点一滴地在我手里流逝,鼻头一酸,泪水逸出,无论人前我多么冷静,多么倨傲,多么坚强,此刻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儿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