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如何了?为什么会昏迷不醒?你不请大夫就罢了,好歹说个病症我去找人抓药啊?"站在墨君皇一旁的暮轻尘掩藏不住那一丝焦虑。
这个霸道的墨君皇,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给暮轻尘任何机会接近柳寰,所以暮轻尘到现在都不知道柳寰到底是为何昏迷。若不是因为柳寰,暮轻尘真的很想想在就对墨君皇发战书,去好好打一架!
"只不过是耗尽了力气,又淋了雨受了寒,所以才会睡过去。"墨君皇面不改色道,虽然他很不想对着暮轻尘解释这些,但是为了能够快速安静不扰了柳寰,他就随便扯了个谎。
"就是这些?"明显的,暮轻尘对墨君皇充满了不信任。
什么耗尽了力气受了风寒,要是这样也不至于整个人一下子倒下去就没有了意识吧?现在躺在床上的柳寰一脸的苍白,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没有任何声音,就算换做是个傻子也知道不是简单的受了风寒而已!
"就是这些。"墨君皇转过视线,用不可抗拒的眼神命令道。"今夜本宫守在她身边就好。"
"..."暮轻尘咬咬牙,真的好想一拳砸过去,不过还是忍住了,"若不是怕她担心,我一定打烂你的脸!"一扬手,暮轻尘也没有过多纠缠,冷漠道。"我去抓药。"
临走前,暮轻尘再次看了一眼墨君皇,他明白,柳寰的病情绝对不简单,否则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会到现在还愁眉不展。不过暮轻尘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既然墨君皇刻意隐瞒那必定是有所打算,只要是为了柳寰好,暮轻尘可以不去追根问底,做他此刻能够做的事,这就是他暮轻尘现在的想法。
等暮轻尘走后,房间里就更显得安静。
墨君皇抬起指尖轻轻拂过柳寰脸上的伤痕,一脸疼惜。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去面对一言不发的她,他原是会担心自己有一天闭上眼后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可是现在却更害怕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闭上眼睛的她!
她体内的这种蛊毒一旦扎根,就会跟随她一生,就如现在的墨君皇一样。要让这种蛊毒完全毁灭,唯一的办法就是毒性转移,将她身上的毒通过内力转移到施力者的身体上去,那么的话,她就会安全。
墨君皇本就身中这种剧毒威胁着他的生命,现在若再注入这样的毒,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可是对于墨君皇来说,生存固然重要,但有了她,他才算完整,若没有她,生却如同死。
他的脑海中有着一个叫'双儿';的小小身影作为他的动力支撑,可是她已不知去向,不知生死;现在,又多了一个叫'柳寰';的女子占据他空白的内心,所以只要找到一点希望,他就决不能让她有一点意外,绝对不能!
"会有一点痛,但是我会很快结束它。"墨君皇拂去柳寰额上的冷汗,勾起一丝心痛的笑。
从运功到掌控仅用了很短的时间,可是对墨君皇而言竟是那样漫长,因为将于体内同样的毒再次传入体内,那种嗜咬的痛感就会翻倍出现。没一点毒性的流转,都在他身体里的毒性对接,这一波波的冲突让他感觉到仿若有更多的虫子在他的血液中沸腾起来。
冷汗从墨君皇的眉心划过,但是他使用的内力未见半分,尽管已经疼得他双手发颤。
"噗。"一口污血从柳寰的嘴里喷出来,她的人再一次倒下去,却是有了意识皱了皱眉头,浑浊嚷着。"疼..."
墨君皇捂着胸口,疲惫的将她放正,全身无力躺在了她的身侧,墨君皇用手轻轻拍着柳寰的肩头,像是安抚一个婴孩一般柔情,"乖,一会儿就会过去。"
"冷..."迷糊中,柳寰嚷嚷着便靠着墨君皇的胸口钻了钻。"菜鸟..."
"我在..."伸手抱着怀里的人儿,就算好痛好累,却总是给她最好的保护。
墨君皇的下巴抵在柳寰的额头上,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柳寰的后背,像是给她安危,也像是在告诉柳寰不要怕,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只是墨君皇越来越觉得身体不是他自己的,疼痛、回忆,像汹涌的潮水,袭击他原本清晰的思维。
没关系,休息一下总会好...
习惯这疼痛的墨君皇安慰自己,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爬上枝头,昨儿个一夜大雨,第二日的天气就越发清爽。风吹影动,树叶沙沙作响,整个府邸呈现着一种世外桃源的宁静。
好痛...
这是柳寰意识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微微睁开眼,视野中竟然是一张美到至极的脸部大特写。
浓密如扇的睫毛掩藏着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挺拔的鼻梁与微薄的唇瓣彰显着王者一般的高贵气息,那满头银丝在玉枕上如花一般散开,衬托着那如孩子一般安静地睡颜。如此令人心动不已的人儿,眉心却微微拧着,浮现出淡淡的痛苦与悲凉之感。
柳寰看着墨君皇的手还抱着她的身子,完全记不起来昨天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两人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混乱的迹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竟然没有发生任何粉红色事件,这是不是太纯情了一些?
这是哪里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当她睁开眼时,他就在身边。
"菜鸟,你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柳寰抬起指尖,轻轻抚上墨君皇的眉心,为他抚平眉毛。
"梦见了你。"逼着眼眸,墨君皇淡淡吐出四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