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情感在他的霸道神色中一并而出,有着对柳寰无法掩盖的疼爱,也有着对暮轻尘绝对的一击。霸道狂傲,仅通过简短的语言,在这从天而降的大雨中肆意扩散开来,每一个字并没有步步紧逼,却让人有半秒的窒息。
躲在墨君皇衣袍下避雨的柳寰依旧感觉到雨水浸透了衣衫,那本就破烂的衣服被冲开,肌肤紧贴着墨君皇结实的胸膛,虽然他的温度依旧冰冷,却充满了无限的安全。
此刻,墨君皇竟这样直率地吐露出这等不似表白的表白话,让柳寰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被打傻了还是真的增强了悟性?
"菜鸟,雨水冲进你脑袋去了?"柳寰睁大眼睛仰起脸,看着那冷傲的下巴问道。
"躲进去。"她本就受伤了,要是再淋了雨受了风寒,那会好难受!墨君皇用手拍了拍她冒出来的额头,强制性将她又重新塞回衣袍底下去。
"我勒个去,死菜鸟你最好别逼我出手。"柳寰想挥开他的手掌,却被他那强劲的力气控制着。
这二人一来一去,表面上看着是水火不容般,但在暮轻尘的眼中却是那样的默契与和谐。试问这天下人间,谁人见过不让女人靠近分毫的墨君皇,会这样呵护一个女子?他的方式虽然霸道,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可是,就要暮轻尘这样放开她吗?
绝对不要!
暮轻尘心中有个声音在发狠,不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让好不容易打开了他封闭内心大门的女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他的视线。只要一日没成定局,那柳寰就是自由人,墨君皇说的话就是狗屁话。
"没见着当事之人不乐意?"暮轻尘扬起唇,雨水从他挺拔的鼻梁上滑落,双眼迸发出犀利的光芒。转动手腕,玉笛轻轻落在墨君皇的手背上。
看似轻巧的玉笛,却是带着无限的胁迫敲打在墨君皇的经脉上,想要制止墨君皇的行为。
"看样子,你是要与本宫和再比试一次?"墨君皇看了一眼暮轻尘,手上的力量着势就要加大。
刚刚的战事才过,祭坛下还是一片狼藉,五大帮的人挂的挂、逃的逃,剩下龙啸一人手持满是鲜血的长剑,站在台下。此时的他的利刃已经慢慢移向了台面上,只要暮轻尘一声令下,他就算是死也要和墨君皇拼了,尽管龙啸心中明白,有了柳寰在的地方,暮轻尘又怎会轻易让别人参和进来。
"八殿下说的话,难道在下敢不遵从?"打架?好啊,他正愁没机会与他面对面再来一局,胜者为王,这是常理。暮轻尘挑起眼角轻笑道。"在这之前,在下也要告诉八殿下,我所想要得到的情绪,绝不会委屈自己,因为她明白我,我是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说着,暮轻尘将暧昧的目光放在了柳寰身上。
"暮轻尘,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个B。"柳寰从墨君皇臂膀下面钻出来,嘴巴几乎是张开了就难以闭上,这两个神经病在演什么戏?
在墨君皇看来,暮轻尘的这番说辞无疑是在宣告接受挑战!
胸腔内的怒意还未平息,现在又被这该死的'贼人';一闹,墨君皇手上的力量就浑然不受控制,捏了个死紧,就要爆发。才要有所动向,却听暮轻尘一声惊呼。
"天,这里怎么受伤了!"暮轻尘那永远微笑的脸顿时多出一抹怒意,他一下子又忽视了墨君皇的存在,只弯下腰抬起柳寰的下巴,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该死,是谁动的手?疼不疼?这么长的伤口,可能会好得很慢了。"
虽然手指湿润,虽然被雨包围,那是却依旧有着奇异的温暖缓缓传来。柳寰眼皮微微一沉,这男人能不能有正常的一日?
"..."墨君皇是忍无可忍,当着他的面居然对他的女人动手动脚?不再说一个字,直接用拳头说话。
一只手掌袭来,暮轻尘快速偏头一躲,也对此展开了反攻。
这又是什么情况?
柳寰面色冰冷,这两个男人争来争去、摸来摸去的,是把她当成货物还是什么,而且她当事人都没说话,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就在二人快要进入正式战斗的片刻,柳寰往前一走,用双手毫不犹豫地分开了两个人的身体。
"两位是闲得蛋疼?"也懒得管现在说的话听不听得明白,把她当空气也要问问她的意思!"两位若是觉得雨里谈话比较雅兴,那请便。"说完,柳寰便径直跳下祭坛,向前走去。
一旁的龙啸看了柳寰一眼,微微垂下头闪开一边去,虽然因为暮轻尘在他对她有所恭谦,但是龙啸自己心里明白,他是恨得她发紧的。
"如果你觉得比较雅兴,请便。"暮轻尘保持着笑容望了一眼墨君皇,也学着柳寰的话重复了一遍,表示着这一次的比试愿望又一次破灭了。
"哼,今日本宫就且饶了你一命。"墨君皇冷哼一声跳下台子,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柳寰。
"阁主?"龙啸看着出神的暮轻尘下意识唤了一声。
"定是会很疼吧?"仿若没有注意到龙啸的走进,暮轻尘轻缓道。
利刃划开皮肉,况且又是脸蛋那样柔嫩的肌肤,她当时肯定是疼得难受的。原原本本一张美丽的脸颊,现在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吧,对女人来说那真真是一种打击不是吗?
暮轻尘看着雨雾中柳寰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慢慢消散,那些伤害她的人,他暮轻尘绝对一个不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