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暧昧,清风扬动,银色长发如花瓣一样盛开在草坪上,黑色的柔丝浅浅交错,混合在一起无比绚烂。微挺的鼻尖,轻轻交替呼吸,柔嫩的唇瓣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紧密相贴,不自然用舌尖微微一舔,竟还有淡淡的芬芳。
墨君皇木讷的睁大眼眸,盯着这个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奇妙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之前的疼痛都奇迹般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他无法掌控的心跳。慢慢的,身体都仿若不再是他的,僵硬不堪。
柳寰的双手还抓着墨君皇的衣领,目光淡淡,看似无害道。"我怎么感觉下面有东西在抵我?"
"..."墨君皇脑中瞬间轰鸣。
"这样你都有反应了?"柳寰的口吻仿若在说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却不见墨君皇此刻已经是一脸青色。
一个激灵推开柳寰,墨君皇几乎是带着怒吼的意味,"本宫怎么可能对你这种丑八怪有反应!"
她怎么好意思问这些令人发疯的问题?
"哦,这样..."柳寰耸耸肩一脸的不信任。
"因为太冷,冻的!"
真的是好神奇的回答,试问这炎炎夏日,还能冻僵什么东西么?
"原来你只能靠冻的?"柳寰故意睁大眼睛。
什么?
此刻的墨君皇都已经忘却了身体的疼痛,反倒是脑门上多了三条黑线,这个该死的丑八怪,非要与他作对?
开什么玩笑!墨君皇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之火,这真真是说他无能呢?"住嘴!"
看着墨君皇抓狂的样子,柳寰耸了耸肩,从他手中夺过银针,挥挥手,"再见小墨墨。"走时又很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哎..."
哎?她竟然哎?那哎是什么意思?
此刻墨君皇真的好想好想捏死她!丑八怪,总有一天他要让她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绝对是错误的!
深夜的柳府依旧灯火通明,坐在大殿中央的柳柏此刻是眉头紧锁,一天不见柳寰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
"相爷就放宽心,寰寰是自知轻重之人,定不会与宫中人不和。"右侧下方的大夫人华香颜色好了许多,目光中也散发着坚定。想着那日不是柳寰出手相助,恐怕她的病情又会加深许多,所以她很愿意相信那个沉稳的孩子。
"自知轻重?"对坐的二夫人清莲轻蔑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道,"姐姐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她有这等度量,原是惹恼了九皇子也就罢了,现在听说还与八皇子产生了过节,那满大街贴着的告示虽是撤了个干净,可我看那画像中人除了柳寰也不会像其他人了,我看她是被相爷宠坏了。"
这个柳寰越发嚣张,气得柳楚楚几日不出门不说,还有脸接着其他原因在她这里讨月银,还真当清莲好欺负了不是?
"说来爹爹平时宠着她,她就能这样不顾及柳家的颜面了。"一旁的柳楚楚帮腔着。"皇家之宴指点柳家必须出席,这看上去是皇上的宠爱,可是知晓内情的都知道柳寰冲撞九皇子在前,爹爹这该何以应付?"
柳府向来地位高人一等,只因皇帝的信任,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连三岁小孩子都明白,谁能敢去揣测圣意?柳柏从为相以来行事低调,更是避忌拉帮结派,就连二皇子墨隐想要得柳柏一臂之力,都被柳柏婉拒,这结下的怨本就难以平复,孰料柳寰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柳家制造麻烦,但柳柏却从不怪罪她,还这般护佑,这让备受心里不平压力的柳楚楚更是气恼。
"楚楚何以这样认为,那事情发展趋势也并非我们能够掌控,身在朝中,很多意愿都不能去表达,寰寰她也是为了保护柳家的传家宝才不得意为之。"华香的素眉轻微拧起,为柳寰打抱不平。
"哟,妹妹这说得好像自己很懂政务,看上去倒比相爷更是了解局势了?"清莲眼露锋芒,仿若利剑淡淡割伤华香的梦幻,"妹妹以为还是以前与相爷并肩度日的时刻,也忘记了自己现在处在哪个皇城之下?"
闻言,华香的身子微微一颤,窒息的感觉倾巢而来,让她的心疼痛不已。想当年,她与相爷相识于柳絮儿纷飞之时,一双人手挽手在河提边无忧徘徊,只是那时候并非在北烟,而是已经覆灭的前南江。
这些情爱虽已成了记忆,但是她依旧得到相爷的关怀,但她又何尝不明白,相爷之所以撇开一切是非并不是他的野心不大,而是不愿他的一家都受牵连。他衷心于北烟,却总还是有着前南江国人的血液,莫宁王怎会不设防。
想到这里,华香不得不抬起眼,看上那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为他忧、为他痛。
"好了!"一直未说话的柳柏轻抬指尖,揉了揉眉心,目光直直看向了华香身侧沉默不语的柳焰,淡淡道。"焰儿,你认为明日宴会,我们如何安排较为妥当?"
明日宴会,皇上的邀请不可不去,但是去的人员也有文章。如今柳寰还在宫中,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必定关系到她的安慰,莫宁王向来疑心较重,这一步不但是保护柳寰,更是要澄清柳家绝无二心。
被唤了名字,柳焰面色平静,之前因为清莲对母亲的针锋相对让他很是不爽,但现在父亲却来询问他的意见,这倒让他觉得父亲有这么一刻对他的重视。
"孩儿认为皇上的意思就是旨在试探柳家的忠诚,如若只去了父亲,定会多疑猜忌父亲;但若父亲携家眷一同入宫,不但能让皇上觉得父亲对此事的重视,也会让堵住那些悠悠之口说父亲对皇上还是有所忌讳的。"虽说柳焰心里对柳寰并不感冒,但是大事当前,他还是以此为重,放下平日的恩怨理智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