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墨君皇目光一闪,半天没反应过来,只见柳寰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一丝莫名而来的笑容覆盖了他忧伤的脸颊。
原来,她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原以为她是会离开他,没想到竟发了死令要他娶她;原来,他心中开心得像个孩子,是因为这才是他真实的想法,娶她!
只是...
对,没有只是,有的就是这一刻的幸福。
那么,他抬手摸了摸唇上的温度,寰儿,他永远永远不能放开的一个人!
等柳寰离开墨君皇的房间回来,一直等候着的明月子还站在门边,远远就迎上去,欲言又止。
"进屋说。"柳寰知道是关于墨君皇的事,头也不回地进房。翠儿为她倒了一杯水,喝下后望向明月子,"这么快就找到方法了?"
"解药方面还是一个问题,但有一个方法可行。"明月子轻咳一声,看了看微微脸红的翠儿,"就是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一起?"柳寰抬起眼帘,对明月子这个带着告示的理由有些稀奇,"说来听听。"
"这种毒属寒性,不能用药解除,那就靠着身体。"
柳寰微微偏着头,细细深思明月子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这样就可以让墨君皇好起来?"
"我对蛊毒的了解并不缺乏,但因墨君皇中毒的时间太久,不知道蛊毒是否还如以前,所以对这个解毒的法子我也只能说抱着试试的态度,郡主如何着想?"明月子观察着柳寰的表情,捉摸不定她的情绪。
"会有什么后遗症?"柳寰的神情依旧严肃,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无数的鲜花绽放。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保守的人,但对着墨君皇的邪念是从未听过。之前被墨君皇无视就必须要掰正了他的脸要他看着自己,到现在绝对的逼婚,这期间粉红色的思想那是绝对存在的。但是墨君皇就是一个冷酷的傻子,始终与柳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假公济私的机会,她会这样容易让他溜了么?
夫妻本来就要同方,至今为止他们都还是分房睡,这只冷漠的狼,除了她这只绵羊以外,别人都不许抢走。
"但是,如若不是两情相悦会长生相反的效果。当然,我们都不会怀疑墨君皇与郡主的情感,但怕墨君皇的寒性你会承受不了。"之前从炎的口中得知还有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只是也同样得知曾经有一个女子如此接近墨君皇,但后来却以血腥告终,明月子不想隐瞒实情。"所以,这或许是与自身生命有关联的问题。"
什么自身生命,这古时候的东西怎么一遇到就都是与命不命的扯上关系?柳寰倒是不这样认为,能享受的就享受,度过每一天的美好才最为重要,死不死的问题她已经不想再做考量,但若能换回与墨君皇的美好时光,她什么也不在乎。
只是,墨君皇这男人,真的会按照她所说的做吗?
清晨的阳光拂过身体,清新的香气贯穿嗅觉,让还在睡梦中的柳寰睁开眼,就见着满屋的绚烂。
这是花海的世界吗?
一束束、一盆盆,种类繁多的鲜花汇聚在房内,将整个房间都修饰得像是仙境一般。若不是房里的摆设还是古典,柳寰真的会以为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翠儿。"柳寰叫了一声,无人应答,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绕过花丛。
才一打开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外面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将他的身子无限的拉长,仿若所有的温暖都因他散发着。银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扬,一张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尽管面色有些苍白,但也无法抵挡他的高贵与傲然。
"墨君皇,这些花..."柳寰话还没说完,面前这个男人就慢慢垂下头,将冰冷的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一切想要的说的,就被淹没在这个温柔的吻上,像一丝丝泉水缓缓流淌在她的心间。
"这么久,我没能给你一个名分,如今,我只能送你这些廉价的东西,你还愿意跟随我一起吗?"墨君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柔柔道。
"小姐。"翠儿从一旁闪出来,笑嘻嘻道。"这些花可都是殿下昨夜亲手弄的呢。"
"嗯,一夜没睡。"寒轻咳一声帮腔着。
要筹集这么多的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这里的村民们都受了他们的恩惠,靠着一己之力还真有些困难。不过找来的花都是墨君皇亲手中进盆中,那细心与温柔,可是寒与炎第一次见着。
"在我眼中,这些都是金银。"柳寰心中一片喜悦,她原以为墨君皇会离她远去,没想到竟在她熟睡的一夜,他下了这么大的功夫。
没有钻戒跑车,没有高楼豪宅,但这里的每一朵花都灌满了墨君皇的情意,这就够了。
"好啊!"翠儿看着两个相拥的人拍手叫好,"殿下安排的宴会何时开始?明月子大夫可是在外面应酬着乡里乡亲呢!"
"你都做了什么?"柳寰睁大眼睛,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吧?乡里乡亲居然都来了?
"我只在凑花的时候告诉大家明天来喝喜酒。"墨君皇淡淡一笑,牵着柳寰的手,"我们去吧?"
房外的百姓早已经迫不及待,提着各自准备的鸡鸭鱼肉当作礼物,汇聚在这个小府邸里。一见着两人出来,忙是道喜。
这样的婚礼没有太隆重,也没有柳寰想象的奢华,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