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端王的根基很稳,有赵尚书、韩尚书、程将军、应太师等人的支持,他为王帝位会很稳,反观成王缺的就是就这一样,如立成王恐会受制于人,靖远候府有可能会死灰复燃,三大候府始终是陈国的大患,成王如果控制不住局势,有可能会危及陈国的社稷江山。况且两位王爷都性格宽厚。现在端王已有皇长孙,臣认为立端王更稳妥一点。”
皇帝低下头沉思,司徒宰相的分析其实也是他心中所想,一个什么根基也没有的皇帝,要坐稳这帝位太难了。子皓,这儿子很得他的心,私心里他是希望立子皓为太子的,可正是这份私心终让他做下了决断。“过了年后就立端王为太子吧。”
“皇上圣明。”司徒宰相站起朝皇帝行了一礼,他是皇帝一手提拨起来的,若论坚定的皇权派非他莫属。
临近年关,皇甫子衿在自己的哥哥府邸里准备过年的东西,吩咐陈管家该置办的东西都要置办好,缺什么再来禀告她。
“公主,是否应悬挂彩绸?奴才好去准备。”陈管家一脸笑意的问。
“不用,毕竟太后丧期刚过,不宜过分张扬,只要置办一些应节之物即可。”皇甫子衿把手中的账册递回给他。陈管家得了公主的答复也赶紧退下去办事。
皇甫子佩一身雪花的与应如梅走了进来,看着姐姐指挥下人办事的姿态,真的蛮有女主人的架势。小声笑道:“应姐姐,等你嫁了过来,我姐也可以光荣卸下责任了。”
应如梅一听这小公主的调侃,脸上一红,偷偷望了一下皇甫子衿,好在这位公主没听见,要不然她的脸真不知往哪搁了?
等下人都退了出去,皇甫子衿才笑道:“是啊,我可等着呢,到时候这主位就轮到你来坐了。”
应如梅正不知该如何答时,皇甫子皓笑着走了进来,看到爱人一脸的羞红,而两个妹妹早已笑得倒在了一旁。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应姐姐,你还不赶紧上去给我哥哥把雪花都拍掉?”皇甫子佩人小鬼大的开着应如梅的玩笑。
“是啊,这光荣的任务还真的得交给应姐姐了,还是我家佩儿聪明。”皇甫子衿搂着妹妹附和道。
应如梅原本就要帮皇甫子皓拍下雪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被这两姐妹一调笑,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皇甫子皓看了看爱人那尴尬的表情,伸手把她抱到胸前,朝那两个始作甬者道:“你们俩还不赶紧非礼勿视?”
皇甫子衿拉起妹妹,一脸无奈的走出去,还边故意的说:“这就是有了爱人不要妹妹,佩儿我们俩还是回宫吧,免得被人嫌了。”
“好的,姐姐,我们这就回去吧,可能月嬷嬷还给我们留了饭。”皇甫子佩也唱作俱佳的附和。
“公主,不是的……”应如梅正欲要辩解。皇甫子皓却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她轻捶他的背,等他放过她了才道:“你也不说一句话,公主误会可不好。”
“她们哪会误会啊?别给她们骗了。”皇甫子皓深知这两姐妹的性格。应如梅正欲要斥责爱人的态度,却偏头一看见到那对姐妹花正对着她露出贼贼的笑容。
“这……”她无语了。
“就跟你说别理她们,跟她们做了十多年的兄妹,还会不了解她们吗?”皇甫子皓不忍爱人被耍,提点她道。伸手抱她在怀里坐到椅子上,应如梅依偎在他的胸前,他亲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道:“本想着过年前上折请父皇赐婚的,可如今又得往后拖了。”
应如梅伸手抚摸他刚毅的脸庞,现在的他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势,“我才不急着嫁你,说不定还可以遇到个比你好的。”她开着玩笑。皇甫子皓可不依了,听了她的话,有点凶巴巴的道:“你不嫁我还想嫁谁?”
应如梅笑道:“天下好男儿那么多……”她还没说完,嘴就被人堵住了,听到他着急的声音:“你快说非我不嫁。”
看着他那紧张的面容,她忽而一笑,凑上前主动吻他,贴着他的唇道:“我不嫁你还能嫁谁?”她的话让他心花怒放,脸贴着她的脸温情细语。
那边厢打得火热,这边厢两姐妹往园子里走去,却见何采莲正与妇人有说有笑,皇甫子衿上前笑道:“有什么喜事那么高兴?”
那两人一听声音转头一看是公主,忙跪下行礼,何采莲笑道:“曾家的刚怀上孩子,他们夫妻盼这孩子盼了好久,奴婢惟恐有闪失,就自作主张的让她休息。”
“既然这样就休息吧,反正府里事务也不多,一时半会也用不上这么多人。”皇甫子衿脸色和悦的道,两眼看了看那喜上颜面的妇人,看得出来她为怀上孩子正由衷的高兴。
“谢公主的恩典。”曾家的忙行礼道。
“起来吧,别伤了身子。”皇甫子衿很仔细的打量她,既然把她与印象中的端王妃怀孕时的表情做比较。
“你怀了多久?”皇甫子佩好奇的问道。
“回公主,她才怀上三个月,她和曾大哥成婚六年了都无一所出,这次自然要小心。”何采莲代为答道。
与这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姐妹俩就往园子的凉亭坐去,此刻的白雪皑皑,看得人心里也一片澄静,吩咐何采莲回去备上一些热茶水端来。
“姐姐,怀了孩子的女人都那样的吗?我看皇嫂怀孕时怎么也不见喜色,反而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皇甫子佩把手放到衣兜里不经意的道。
皇甫子衿笑道:“可能她怕生出个女儿来不好向皇家交待吧?”看来不只她觉得有古怪,就连妹妹这样天真的人也觉得她不对劲,转而一想有哪家妇人生产不希望娘家母亲陪在身边,这端王妃生产时好像就没让吏部尚书夫人做陪。看来真得让张光远派人去好好查一查,心下拿定主意,她反而放宽了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