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你刚刚所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我打赢你之后才能带走女婴?"翼轻声问道。
"哎呀,翼大人,瞧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哪敢有这个意思啊。主子命令我照看这个女婴,而您若是把她带走,我也不好向主子交代啊。"蛇君笑得邪魅,小心翼翼的把小翎儿抱到了小何的怀中。
小何满脸的担忧之色,欲开口劝说,却在对上蛇君那坚定的眼神后而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少爷是喜欢这个女婴没错,但也不能因为保护她而与翼大人公开作对吧。这样做只会让少爷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翼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把茶碗放回桌案之后才说道:"那我把女婴抢走,你就好向主子交代了。对了,我应把你打得伤痕累累才更逼真、更可信、更具有说服力。"
"很是翼大人设想周到。"蛇君淡笑道,顺手握紧腰间的"弯月双刀",走去了厅堂。
见此,翼二话没说便站起身来紧跟了上去。
翼缓缓拔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
两人相隔两丈,蛇君的瞳孔已幻化成赤红色,默默看着翼,竟微微笑了起来。他此时的笑容与平常的完全不同,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孤傲,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
赤红的眼睛,阴冷的笑容,让翼微微一怔。不对,以前蛇君与他人交手时,都没有现在这种凛冽的气势。难道以前他是故意隐藏实力?
就在翼怔住的一刹,银色的刀光从蛇君的腰间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银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翼足尖点地,急退!
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蛇君的眉心。
这招一击,几乎使出翼的全力。而蛇君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待翼收剑,后退,蛇君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寒气逼人的刀锋在翼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这样快的刀,根本是翼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刹时,两人同时出招,都快如电光。
在刀与剑还未在空中相交时,借由兵器而散发出的两股内力发生了冲撞,发出"砰..."的声响,青光色的剑竟被震脱出手。
翼满眼震惊,身子更是僵在了原地。十年的杀戮中,有无数的人死在了我的剑下,也没有一人能伤的了我,但我今日竟会败在了他的刀下。况且他还是我一心想要除掉的人!
蛇君背对着翼,没有回头。眼中的血泪沿着脸颊滑落,他咬紧牙关隐忍着身体泛起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勉强地站立着。可恶!这就是使用禁术的后果,那个老家伙说的没错,如果我再有此招的话在流血而亡之前,先被活活的疼死了。
"蛇君,你是真人不露相啊。"翼说的是咬牙切齿。全组织的人,即便是主子也被他瞒在鼓里了吧。
"翼大人,那个女婴是由我保护的,你以后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蛇君冷冷的说道。
"你这是威胁?还是警告?"翼微微挑眉,语气相当的不爽。
"随你怎么理解。"蛇君顿了一下,随之说道:"你是贵人事忙,我就不留你了。"
蛇君下着逐客令,让翼更加的火大。但他因为被刚刚败掉了阴影所笼罩,也没有多言,直接迈步朝着院门走去。
见到这副情景,紫鹃与那些侍卫也都纷纷跟在了翼的身后走出了院落。
小何忙把小翎儿抱到了身边侍从的怀里,快去的跑上前去扶住了蛇君。"少爷,您怎么了?"
"他们...都走了吗?"蛇君轻靠在了小何的身上,声音很是虚弱。
"少爷,他们走去了,已经没事了。"小何哽咽出声,握着衣袖轻轻的擦拭着蛇君眼角边的血泪。
"那就好..."蛇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
雪淡淡的,淡淡的,白色的点落了下来。像鹅毛一般轻盈。轻轻的,轻轻的,随风飘动...
放下马车的窗帘,公孙灼看向一旁的小雅,随口问道:"小雅,你觉不觉得我以前的日子过的很无聊、很没趣、很懒散呢?"
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由此一问,这让小雅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道:"殿...殿下,您贵为公主,锦衣玉食,自由自在,日子过的很有滋有味啊。"
小雅绞尽脑汁,小心措辞,就怕招来主子的怒瞪。只是等了一会儿,公主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更是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啊,在别人看来,公主应该是过的很好的。"公孙灼拿起放于身边的圣旨,嘲弄的笑了笑。"作为男子真的好可悲,作为公主则是更加的可悲啊。"
"殿下,奴婢知道您不想嫁给肖大人,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让皇上撤回成命呢?"虽说小雅是异想天开,但他的话语却正中公孙灼下怀。
我当然也有这个心了,但撤销掉圣旨哪是简单的事呢。头痛!公孙灼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郁闷之色。
就在这时,赶车的侍婢撩开了门帘,很是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皇宫已到。"
"啊?殿下,您刚刚不是说去'昇王府';的吗?现在来皇宫中,难道您是突然想找皇上直接说您不想嫁肖大人吗?"小雅因为心急,也没顾虑多少,直接出声询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