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嗯..."
"我该去往哪里?"我重复着,妖媚的笑容里掺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他一定明白我话中的含义的,就在这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形下,我竟愿意相信他的话语。疯狂吗?是的,疯狂!即使做出这鲁莽的行径,我也不愿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你不要去冒险..."
"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摆脱这种折磨的。"
"那寒冷的冰雪之地,便是雪莲绽放的地方..."
"雪莲..."
"啊..."
锦儿出手点住了凤灵圣帝的穴道,随之裹住衣裙迅速地起身,眼神中并未有丝毫的留恋。
看着锦儿冷漠的表情,凤灵圣帝心中涌来一阵寒意。虽然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但他还是关心地问道:"你真要去那里吗?"
低头掩饰着心中的动摇,我故意冷冷地出声道:"此事和你无关。"
无关...仅仅两个字就已经否定了我们的一切关联。心已坠落,凤灵圣帝再尽力的掩饰眼中的失落也是枉然,晶莹的泪珠不争气的滑落脸庞。
"你想丢下...麟儿吗?"在出声的一瞬间,凤灵圣帝改了口,他已没有勇气说出"我"。
忽视掉他眼中的痛楚,我霸道地说道:"我没有说丢下麟儿,而是让你来照顾他。"
"凤灵圣帝"是静养的好地方,这里也比宫中更加的安全,把麟儿留在此处是我最好的选择。我整理好衣裙,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
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凤灵圣帝颤抖的嘴唇无法发出一点儿声音。走了,你就这样的走了...我呢?现在的我该何去何从?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略显出那人的慌忙与急躁。
要不是凤灵圣帝所说,我真不敢相信宫中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一切一如往常。好不容易把麟儿哄睡着了,但不去看看圣帝与殿下,我还是不能放心啊。灵渊圣师再次加快脚下的步伐,径直的走向前去。
盯着眼前敞开的屋门,灵渊圣师心中一惊,没有多想的跑入屋去,看到的确是凤灵圣帝衣衫不整的斜躺于床上。
"凤灵圣帝,您..."灵渊圣师惊愕到不知如何说话,脚如灌铅般的钉在了原地。是谁?是谁胆大包天的亵渎我们至高无上的凤灵圣帝?
"灵渊,你不必过来。"凤灵圣帝平静地说道。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的穴道便可自行解开,不需要她来插手。
环顾了四周已不见锦儿的身影,灵渊圣师心中一紧,急急地开口道:"是不是太女殿下对您做了..."
"闭嘴!"凤灵圣帝冷冷地吐出,他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临界点。"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本尊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安寝。"
灵渊圣师的身子徒然一僵,从没有面对过凤灵圣帝怒气的她顿感心中一阵紧绷,背脊冒出丝丝冷汗。显然凤灵圣帝是在维护着太女殿下,难道他真的对她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不...绝不可以这样!那样的话将会是...
就在灵渊圣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凤灵圣帝已站到了她的身边。
"灵渊,本尊要去修行。"凤灵圣帝淡然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
什么?修行?在凤祥国的史册中从没有哪位圣帝踏出过"凤灵圣帝"的记载,翻阅所有的卷册也没有"修行"这样一说。凤灵圣帝究竟是怎么想的啊?微抬得双眸刚一触及凤灵圣帝冰冷的视线,灵渊圣师慌忙地垂下眼去。"凤灵圣帝,修行之事并无前例,您看是不是..."
"本尊只是告知你,并没有意愿听你的想法。"凤灵圣帝绕过灵渊圣师,径自的取下挂于雕花木栏上的遮面纱帽戴在了头上。
没等凤灵圣帝迈步,灵渊圣师就已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何意?"凤灵圣帝微微挑眉,眼睛瞟向脚边的灵渊圣师。
"凤灵圣帝执意如此,灵渊无话可说。只希望您能保重身子,平安归来。"灵渊圣师趴伏语于地行了大礼。
我这一走必会给灵渊带来许多麻烦,但心中又牵挂着她,我根本无从选择。凤灵圣帝弯下身来扶起灵渊,语气缓和下来。"多谢你的体谅,你也要好生的照顾麟儿。"
"灵渊明白该如何做,请您放心。"灵渊恭敬地回道。既然已经站在了圣帝一边,无论风雨我都要一并挡下。就算是神,也无法阻挡人的情感啊...
头顶掠过一只飞鸟,"鸦"的一声鸣叫,撕破了迷蒙的天空,云层的顶端似乎不再听闻忧伤的悲泣,反而转换为一声声笑吟,带有讥讽的笑吟...
三日,整整三日,锦儿与麟儿就像是人间蒸发般的悄无声息,不管动用了"一百零八骑",还是派出了"碧云楼"所有的可用之人,都没有他们两人的一点儿音信。
梦华阁中被一团阴霾所笼罩,压抑的气氛使人喘不上起来。
"影哥哥,我们去找锦姐姐好不好?再这样等下去我会急死的。"秀泽扯住小影的衣袖,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
"再等一下吧,即使要去找我们也要有个方向啊。"小影安慰似的拍了拍秀泽的肩膀,轻声说道。我恨不能现在就起身去找锦锦,但我们也不能像个无头苍蝇的盲目去找啊。要等夜回来,他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有用的消息的。
焦虑、不安逐渐的吞噬着皓月的理智,他猛然的起身来回的踱步。小色女到底去哪里了?她现在好不好呢?麟儿呢,他的伤势如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