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距离Z国到J市的飞机还有十分钟。
“秦主任,这次的事马虎不得,我们医院可是担着风险的,听说前不久汀赫总统和夫人出行的时候出事了,这才导致了本就不好的身体出现了意外,这次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我早就秘密请示J市的局长,请他们做好防范工作了。”
几人正说着,广播里那优美的女音已经响起。
看着出口的方向,几人等了良久,直到人都走光了,却是不见人。
“咦,我记得是这班飞机啊!难道我记错了。”施阳博脸上一脸的疑惑,说着还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
“还有五分钟。”这时一旁的秦天想突然开口,目光却是望向S市到J市的时间,施阳博皱眉,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突然见一旁走过几个形色怪异的人,匆忙的朝着机场大门走去。
“不是叫你看住吗?一群饭桶。”
隐约听到那人的咒骂声,“这是……”施阳博脸上闪过怪异,猛然反应了过来,“这次还真的摊上大事了啊!不会到时真出什么事吧!”
一旁的秦天想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随即迈步朝着一旁走去。
只见那出口处相继走出来的人中,一个个的,都没有他们要来接的人,施阳博脸上闪过一丝急切,然秦天想那冷峻的面容却是一脸的淡漠和冷静。
就在相继的人出来后,最后都看不到人出来,也就在这时,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对互相挽着手的老夫妻,两人的打扮很是时髦,穿着虽然显眼,但是乍一看却是像来旅游的夫妻。
秦天想没有作任何的思考,迈步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两位,恭候多时了,请吧!”说着他做了一个礼貌的手势。
那对夫妻抬头,两人的样貌可以算很是出众的那种,五官出色,气质盎然,特别是女的,明明是六七十岁的高龄了,可是却保养得极好,那面容看起来像是四五十多的妇人。
两人见着秦天想,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讶,不过随即便是露出了浅浅的笑,看着两人,不知为什么,顿时让秦天想有种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总觉得有种隐隐的熟悉感,而他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是他早就叫严墨调查过资料背景了,这是他做事的原则,他从不会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去做一件不了解的事。
三人没有言语,在秦天想的带领下朝着机场大门走去。
身后的施阳博还没有反应过来,楞楞的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三人,他以为最起码是Z国的总统,虽然来这这里是要低调,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低调成这个样子。
“院长,刚才那是我们……”
“行了,先出去再说。”施阳博说着已经率先转身。
两人来道外面的时候,机场门外除了他们的车辆,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而秦天行,正打开车门,让汀赫总统和夫人上了车,而他紧随也走了上去,然后……车子离开。
“诶……”
看着离开的车尾,葛天很是无语的转头看着一旁的施阳博,“我说院长,我们是来接机的还是来兜风的啊!”
施阳博也显得有点尴尬,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目光转向了一旁,“汀赫总统本来就是为了秦主任来的,你就别给我啰哩啰嗦。”说着他率先上了一旁的轿车。
车内。
秦天想开着车,汀赫总统和他夫人坐在后座,车内寂静无声,从上车起就没有人开口说话,然而后座却有目光定定盯着前面后视镜里的秦天想。
“汀赫总统,有什么事就说吧!”秦天想目视前方,深黑的眸子里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清冷的嗓音亦是平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
汀赫总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开口道,“秦教授,我希望我的手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他说着,那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是虽如此,那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却是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有所影响,脸上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冷峻和沉稳。
他身旁的妇人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着秦天想,面上露出担忧。
“秦教授,麻烦你了。”妇人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舒缓清透的感觉。
“放心,这些我们院长之前应该就已经保证过,这是我们的职责。”秦天想说着看了眼后视镜里,深黑的眸子里带了抹深沉,只听他那清冷的嗓音问,“我冒昧问一句,如果两位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如实相告,因为我不希望我的病人在还没有手术前出现别的什么事故。”
“当然了,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问,你们既然那么小心的直接先到达距离J市最近的s市。然后转机过来,这就已经说明很多事情了。”
秦天想的话从一开始就是一种态度,那就是礼貌中带着淡漠的疏离,他没有因为汀赫的身份而对他有什么讨好或者奉承,有的只是那种形式上的基本礼仪和客气。
秦天想的话让汀赫总统的脸色有微许的变化,那双老成的眸子里有一闪而逝的沉凝。
车子到达医院,秦天想把两人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病房,手术日期定在了一个星期后,所以这期间,他们就是在医院里。
而Z国的汀赫总统的到来,J市除了施阳博和秦天想还有葛天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警局都只是接到了上头的通知说要保护好一位大人物,没说具体是谁。
“这位田先生到底是谁啊!竟然要秦主任和院长亲自去接来医院。”
“院长倒没有什么,关键是秦主任,而且我看这次医院好像很重视的样子,估计来人肯定身份不一般。”
“行了,我们就别八卦了,免得到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护士站,小护士们八卦着,一旁走过去一个妇人,低垂着头,脸上一脸的深思苍白。
秦天想安顿好汀赫总统和夫人之后便离开了病房来道了乔念的病房。
此时颜酒酒和唐糖早已经回去,乔念已经熟睡了,窗外隐约的月光投射进来,朦胧的视线下,女人那浅浅的呼吸睡得很是安慰。
轻轻的走上前,秦天想在床边坐下,看着女人那紧皱着的秀眉,他伸手准备去抚平,手还没靠近,却听乔念突然惊恐的喊道,“不要,不要。”
秦天想拧眉,忙伸手去抚摸女人的脸颊,“乔乔。”她轻轻的碰触着她,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嘴里那一个劲的喊着不要不要,那放在身侧是后死死的攥紧,像是在用力的抓着什么东西。
“乔乔。”秦天想想叫醒她,可也就这时,女人突然一声惊呼,然后喊着的同时,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隐隐可见细密的汗珠。
“做噩梦了吗?”看着她醒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秦天想伸手把她抱入了怀里,伸手去擦她额头的汗珠。
乔念的身子一僵,伸手推开了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清淡的声音开口,“刚道。”
“希望你以后进门麻烦先敲门。”乔念冷然道,心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乔念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个噩梦里,自然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男人面对她的态度,冷峻的面容瞬间似罩了一层寒霜,只听他硬邦邦的开口,“你睡了。”
“那就别来打扰我。”乔念冷然的说着,扭过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突然,乔念听到了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只不过却不是朝着门边的,而是朝着一旁的浴室去的。
乔念皱眉,这时一旁的手机响起,她摸索着拿过接听。
“亲爱的,怎么,在那过得还好吗?”
电话刚被接通那头便响起一个清凉调笑的嗓音,乔念拧眉,“有事吗?”
“干嘛这么冷淡,好歹我们曾经可是有同住一屋檐下的亲密关系,可以算是亲密相间的朋友了吧!”唐湛北的声音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却是又给人一种正经的严肃。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乔念说着准备挂断手机,那头却再次响起男人的嗓音,“你别对我这样无情,我可是要告诉你好消息的。”
乔念闻言,秀眉拧得更深了,他口中的好消息通常对于乔念来说可是比坏消息都还要坏。
她想挂断,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要听。
乔念没有说话,听着她那浅浅的呼吸声,唐湛北知道,她在听。
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好像已经有你母亲的消息了,而且她就在J市。”
唐湛北轻笑,“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了。”
“唐湛北。”乔念的语气带了丝温怒,而也没有注意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干嘛那么凶。”唐湛北嘀咕一声,接着道,“我只知道你母亲人在J市,具体还没找到人,找到了我会告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