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浅夏感觉到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肚子里流出来了,一阵后怕的抓紧商默的手,肚子一阵痉挛的痛。她有些精疲力尽的看着商默道:"医院有些、远,我好像、等不到了..."
"不远,很快就到了,很快的,再等一会儿。"商默害怕的看着她,腿间的血根本就没有停止过,他根本不敢想这些血代表了什么。
"我好累,也好痛,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再叫我、好不好。"秋浅夏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声音轻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商默不由害怕的抓着她的手,心里差不多应证了那个最怀的结果,柔声呢喃:"那你不要睡太熟,记得醒过来好不好,我们的孩子也想出来。"
"好..."
商默怀里的女人仿佛真的不过是睡了一觉,如果不看那满身触目惊心的血。
"医院到了。"开车的人一出声,商默急忙跑着秋浅夏下车了,将人放在医院门口等候好的病床上,众医生急忙推着病床朝急诊室冲去。
"小夏,到了,别再睡了。"商默看着病床上的白布瞬间被染红,根部不敢猜测她到底留了多少血。
病床被推进了手术室,商默被拦在手术室外面。
一名医生拿着责任书过来,沉重的看着商默道:"由于产妇失血过多,子宫的血氧浓度不足,新生儿生下来的时候可能窒息而亡,请家属在上面签字。"
商默拿着笔的手发颤,艰难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大人,大人怎么样?"
"手术室里正在抢救,由于产妇失血过多,送院的时间较晚,主治医生只能先进行破腹产将婴儿拿出来,分别抢救。情况不太乐观,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医生担忧的道。
商默眼前一阵泛白光,伸手扶着墙,才缓缓的坐下来。
商默坐在椅子上,等待了仿佛一个地狱到天堂那么久,才终于从手术室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商默惊喜的抬眸看着手术室的门,过了一会儿,一个玻璃温箱被推了出来,护士神情略微轻松的告诉他:"孩子已经抢救回来了,六斤三两重,是个儿子。"
"大人怎么样?"商默松了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护士茫然的回答道:"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商默再次坐回椅子上祈求的等着...
路上的吴婉婉眼睁睁的看着商默惊慌失措的抱着秋浅夏,上了车子,失去他往日里的冷静从容,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哪怕是责备和恨意。
吴婉婉这一刻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杨欣担心的看着远去的车子,那一刻很多记忆在她脑海里呈现,分别了那么久,她终于再见了那位对她有恩重如山的小姐。
"麻麻,小木马怕。"小木马双手搂着杨欣的脖子。
"小木马不要怕,麻麻带你去医院看麻麻的恩人,好不好。"杨欣一阵复杂的看着几经波折,却终于留下来的儿子。
"恩人是刚刚救得那位姐姐吗?"小木马擦干眼角的泪,好奇的问。
"嗯,她是麻麻的恩人,也是麻麻的上司。"杨欣看着路上等了半天都没有一辆自行车。
吴婉婉终于收起了失落的心情,看着那对衣着简朴的母子,冷冷的道:"你们要去医院?"
"是。"杨欣转头看着她。
"我送你们。"吴婉婉目光茫然的道。
"不用,别以为我没看见,让我家小姐出事的就是你。"杨欣冷傲的道。
吴婉婉看着眼前衣着简朴的女人却冷淡的回答,"你家小姐?秋浅夏?"
"..."杨欣根本不想理会这种家里有点钱就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走吧我送你们,这里是打不到车。"吴婉婉即使知道接下来商默不会放过吴氏和林氏,她却没有丝毫害怕。
杨欣看了很久,出了一些运货车根本没有的士,只能抱着小木马上了吴婉婉的车子。
"秋浅夏是哪家的大小姐?"吴婉婉还是好奇的问,照理说秋浅夏以前都是羡慕她出生豪门。
杨欣傲慢的瞥了吴婉婉一眼:"不用打听,小姐不是你们这些有点钱就自认为是豪门的小爆发户巴结的上。至于该怎么处置里,小姐醒来后自有打算。"
等到杨欣和吴婉婉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商默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低头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色的神情。
吴婉婉顿时心里一咯噔,有些怯弱的开口:"商默!"
商默耳朵动了动,抬头,眸光一片阴冷的看着她。
吴婉婉被那眼神看得不禁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站口,只感觉脖子上一痛,一只大掌压着她脖子不能动弹。那只铁掌的力道越来越紧,她看着他黑眸阴深如魔窟,明白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小默,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松手。"商母和商父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商默不为所动的掐着吴婉婉纤细的脖子,杨欣在一旁捂着小木马的眼睛,冷血的看着。
"还不快松手,掐死了她,你也要进监狱,孩子和小夏谁来照顾。"商父威严的道。
商默这才如梦初醒般松手,看都不再看眼前的女人一眼,再次保持之前的姿势坐着。
吴婉婉愤恨不平的道:"不是还没死吗?当然是她害死我的孩子,我现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商默偏头看着她,吴婉婉下意识的后退,危险嗜血的道:"要一报还一报?"
吴婉婉根本不敢在他那视线下讲话,努力后退,她虽然愿意承受商默的报复,不代表她愿意去死。
"带她下去和那个女人关在一起。"商默冷漠道。
不一会儿就出来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拖着吴婉婉消失在医院里。
商父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两个黑衣人,视而不见的坐在商默身边,安慰道:"小夏不会有事的。"
"爸。"商默眼眶发红的道,"公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商父拍了拍商默脆弱的一面:"对于身家过亿的你来说是不重要,可是对于挣扎在底层的劳动者来说很重要,因为这关系他们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孩子能不能上学,家人病了有没有钱治病。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下面还有成千上万靠你吃饭的人,你说重不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