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蝶舞的眼神‘咻’的一下子就亮了。
一把抢过了冷枝手里的丹药,宁蝶舞一仰脖子就迫不及待的吞了一下了一颗,仿佛她稍一耽搁冷枝就反悔了似的。
用力的把启灵丹吞下了腹中,宁蝶舞的脸上这才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来,“母亲放心,有了启灵丹在手,那白焰琅绝对会服服帖帖的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这就去找他!”
“对付白焰琅决不能掉以轻心,只有启灵丹还攥在你的手里,他就不敢有异心的。”
冷枝不放心的拉住了宁蝶舞,附在她的耳边如此这般的叮嘱了一番,最后才说道,“……,趁着今夜宁玉泽乐晕了头防备不严,你悄悄的从后门出去,暂时不要惊动了他。”
“舞儿明白,”
宁蝶舞钦佩的连连点头,“母亲行事真是周密,这样一来不但那白焰琅被咱们牢牢的控制在了手里,就是冷继业那个老东西也得气死过去,更省了咱们再费手脚了,真是一举数得呢,舞儿真是佩服哪。”
“咱们这些年在那老东西身上下的水磨功夫不少了,让他踏踏实实的活了这些年,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冷枝的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的说到,“我就在想法子传消息过去,趁着老东西伤心小废物的死把事情做了,这事只要做的干净隐秘,咱们就顺顺当当的把靠山军大军权拿到手里了。至于白焰琅那边,你这就过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是,舞儿明白。”
启灵丹不愧被人们疯狂的追捧,原本本病歪歪的只能被人家抬着的宁蝶舞,现在竟然自己就站了起来,若是她不动用灵力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病样了。
当然了,启灵丹毕竟不是大罗仙丹,不可能这么快连灵力也一起恢复了,怎么也得休养上一段时日才行的。
不过,若是没有启灵丹恢复体力,灵力的恢复那可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呢。
恢复了体力的宁蝶舞飞快的转身离去,冷枝手掌一翻,一道细细的绿色的光芒从她指尖飞出,径直奔着宁王府外飞去。
而做完了这一切的冷枝,似乎疲累至极,身子一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就是冷枝传递的消息的方式?
没有了灵宠,她依旧能做不少事嘛。
房梁上的冷无忧习惯性的耸了耸肩,目光一转就落到了啃着松子的某小只小松鼠的头上。
她想知道冷枝传送了什么消息,又是怎么传送的。
二十一世纪虽然通讯很发达了,但是这种便捷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却还没有发明出来呢。
她很好奇。
被无声的点了名某小只身子就是一抖,从美味的松子上抬起了头来,乌溜溜的小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竟然还装?
冷无忧嘴角一扯,就露出了一抹失望之极的神色来。
仿佛被人给骗了,满心以为的绝世宝贝只是一堆垃圾一般的中看不中用。
只是一眼,冷无忧就轻摇着头别开了目光,似乎是多看一眼都不值得。
某小只心头满是不忿。
它一直是被人仰视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鄙视?
事关鼠声,绝不能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心头澎湃着,某小只立即化作了一团灰影,眨眼间就消失在冷枝的绿芒消失的方向。
看着飞速离去的小松鼠,冷无忧的眉梢一挑,这才惬意的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来。
拍了拍身上的点心碎屑,把手里的空茶盏丟了回去,冷无忧心满意足的抻了个懒腰。
吃饱喝足,也该去干活了。
可还没等冷无忧起身呢,灵堂外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个苍凉绝望的哭声。
“忧儿,忧儿,……”
“我可怜的忧儿啊,……”
“老天啊,你为什么不带了我这把无用的老骨头去,为什么偏偏带走了我的忧儿啊,……”
“想我冷家世代忠良,一门英烈如今只剩下了无忧这一点血脉,如今竟然也早夭而亡,老天啊,你何其不公!……”
“想我冷继业风烛残年,还要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冷无忧的起身的动作就是一滞。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的心头一动,一种酥麻酸胀的感觉突然就从她的心底深处蔓延了开来。
于她来说,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甚至要久远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她还没有加入杀手组织,每日靠乞讨度日,甚至捡拾别人丢在垃圾箱里的馊臭了的食物充饥。
可是,她乞讨的那一带被一群霸道的小混混霸占了,所有人乞讨到的食物都必须交给他们一大半,而乞讨不到或者乞讨的少的人则被他们毒打一顿。
可怜年纪尚幼的她乞讨到的东西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交给那群恶霸之后就只能饿肚子了,即便如此她还要因为乞讨到的食物太少而被他们毒打。
那是个特别寒冷的冬天,伤痕累累的她连着两天都没有吃一口东西了,甚至连从垃圾箱里捡来的馊臭了的食物也被那些人给扔了出去。
肚子饿的咕噜噜的直叫,身上破破烂烂的夹衣也挡不住呼啸的寒风。
就在她奄奄一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冻饿而死了的时候,一个老乞丐悄悄的塞给了她小半块硬邦邦的馒头,还带着老乞丐身上的体温,馒头的皮已经干裂开了,应该是被老乞丐藏了许久的了。
捧着这样的馒头,她的心顿时就暖了起来,酥酥麻麻的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可是,小混混的头目发现了这一切,不但把她没有来得及吃进肚子的馒头一把给抢了过去,还对着她和老乞丐就是一顿毒打。
老乞丐没有扛过这一场无妄之灾,当场就咽了气,而她在晕死了三天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她硬生生的赤手空拳挖一个坑,亲手埋葬了给了她唯一微暖的老乞丐,然后带着不尽的恨意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开了乞丐窝,毅然加入了世界上做有名也最苛刻的杀手组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