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干什么?他要回来,苏正平肯定要逼着他们举行婚礼了。”陈漠北嘴角微挑,隐隐笑意露出来。
程诺一看他这样子,眉角狠狠撇了下,“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他休息的够久了,一直抻着不回来,既然这样干脆就让他外面再呆一阵子,也尝尝头疼是什么滋味儿,回来不至于水土不服,可以继续头疼。”陈漠北眉眼挑起来毫不客气的。
程诺伸手捂脸,陈漠北这不声不响的,报复起来也是相当强悍的。
……
陈漠北在年前跑了一趟外市。
很隐蔽的行程,早间去,晚上就赶回来了。
具体目的不详。
……
年前去给程信中同志上坟的时候。
程坤鹏郑重的点香参拜。
那天下了一点小雪,雪花打在他的肩头,他笔直站在墓碑前,黑色的大衣将他的身形拉的很高。
“爸,人生在世总要求个明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说,声音甘冽在冷凛的空气里透出一丝坚决。
程诺心头微动,她抬眼望向程坤鹏的侧脸,也只看到男人绷紧的线条。
按照习俗程坤鹏把酒倒在墓碑前就可以结束了。
可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
辛辣的酒液穿喉而过,落到胃里,火辣辣的。
程坤鹏嘴角勾起一点笑意。
程信中希望一切到他这里就可以结束,可是很多事从发生到结束自然有他的规律,不是谁想什么时候结束就可以什么时候结束。
随着查的越来越深,才会发现到盘根错节的关系纠缠。
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现在就是这种局面。
可他已经一脚踏进了这个局里,不走完这盘棋,他不甘心。
这样的仪式感,让程诺隐隐的心惊。
她扭头看向程坤鹏,“哥?”
“走吧。”程坤鹏回头看她一眼,没有多说话。
两人从墓园离开。
程诺问他,“哥,爸爸的事,到此为止不行吗?我也会努力自保,不会出任何事的。”
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程坤鹏眉眼挑起来,“想办法保护好自己,这个是真理。”
其他的,他不愿意说,程诺就是挖空心思也问不出来。
……
过年的那几天,跟医生请了假,周静容得以回家过除夕。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了一个年。
吃年夜饭的时候,周静容让程诺多摆了一副碗筷。
就像是程信中同志还在,只是因为加班要晚一点回来。
程诺看着这一双碗筷,心中五味杂陈。
逝去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活着的人心中的缅怀。
不论过去多少年,对于家人而言,虽然伤感会随着时间淡化,却永久不会消散。
蒋云依电话打给程诺。
程诺看了眼来显,痛快接起来,声音高兴的,“云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蒋云依回了句,她眉眼弯起来,问,“鹏哥在吗?”
“我哥?”程诺扬声,看到程坤鹏眼睛横起来警告她,程诺眼睛一瞥,“那肯定在啊,大过年的他能去哪里,要他接电话吗?好啊,你等会儿,我让他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