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莞想的吓出一身冷汗,她才刚刚嫁人,可千万不能摊上这样的事情,不行,她要去劝湛天河,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自己还这么年轻。她要去找湛天河劝他,可不能做这样糊涂的事情。
想着就赶紧出喜房的门去找湛天河。
湛天河手上拿着剑,身后跟着自己的亲信,见人就杀,一众的宾客吓得鸟兽做散,纷纷逃离宴席厅,湛天河站到湛冰川所在的桌子。
湛冰川的神色未变,看也不看湛天河,“怎么,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湛冰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湛天河见到湛冰川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手中的剑指着湛冰川。
“信,我为什么不信?”湛冰川淡淡的说道。
湛天河的眼神在湛冰川的身上转了几转,突然看向湛冀北,“四哥,你帮了我杀掉湛冰川,等我登上皇位,我许诺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湛冀北听见湛天河的话,“四哥我不想坐个谋反的罪名,再说我们兄弟手足。”
“兄弟手足?”湛天河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什么是兄弟手足,我从小到大是怎么过来的?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是他!”湛天河突然指着湛冰川。“都是他,就因为他是太子,她的母亲是皇后,我的母妃受皇上宠爱,有意改立我为太子。可是,慎太后做了什么!让我的母妃含冤而死,而我不得不低贱的活着。我能有今天的境遇,全部都是拜他们母子俩所赐。”
“湛冰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反正我什么都不怕。你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也该下来了,再说,这个皇位原本也是我的,如今你也该物归原主了。你曾经对我和我母妃做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偿还。”
湛冰川眼睛眨也不眨,气定神闲的坐着,语气没有丝毫的慌张,“你以为朕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了吗?”
湛天河突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看见眼前的场景……。
湛冰川似笑非笑的望着湛天河,一双细长的眼睛透着冰冷的肃杀之气。
湛天河被他看得心头一慌,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仿佛是一直黑洞将他吸入,在他快要堕入的时候,却听他笑着说道,“湛天河,回头看看,那些人到底听谁的。”
湛天河全身一震,猛然回首,却看见刚才还一脸坚定要帮自己夺下江山的手下们,居然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你们在干什么,眼看我们就胜利在望了,你们把武器都拿起来,只要过了今晚,我就是皇上,到时候金银玉器,美人歌姬,随你们挑选!”湛天河疯癫了一般,手里持着宝剑,对众人大喊大叫。
胆小的人都缩在了墙边,桌子椅子地下,瑟瑟发抖。
那些追随他的人神色犹犹豫豫看来并未拿定主意,是不是要投靠湛冰川。
冷玖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些人迟早会被湛冰川杀掉,她太清楚湛冰川的手段了,残忍而冷酷。
血流成河又如何,背叛自己的人都该死!
不得不说,这一点他和自己确实很像,他们骨子里其实很像,才会最终走向那样的结局。
人与心,他们容不得半点的背叛,容不得。
湛天河失望透顶的看着追随自己的人,他犀利的双眸染着滔天的怒火,倏然转身,手中的长剑向湛冰川砍去。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跟在湛冰川的侍卫举起宝剑,保护他。
然,湛天河武功高声,这几年带领水军,四处征战,更是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和力量,这些人岂是他的对手。
湛冀北才懒得理会,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从湛天河谋划策反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湛天河必败。
因为他蠢,他怎么不去想想,这水军拿的是谁的俸禄,凭什么听他的话。
湛冀北护住冷玖,往一旁退去,他低声道,“我们就看热闹就好。”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湛冰川身边的侍卫到底武功如何。
冷玖明白湛冀北的用意,轻轻颔首。
她知道湛冰川的身边有一三千人的精锐小队,这三千人武功高强,配置精良,能够以一敌百,而且只听命于湛冰川。
啪!
就在四名侍卫被湛天河斩杀于脚下的时候,湛冰川猛地仍出手里的酒杯,清脆的一声,惊得众人胆战心惊。
而早已埋伏在外的人,听见声音,从外面从了进来,毫无留情的将湛天河的人杀死。
鲜血染红了礼堂,和红色的缎带融为一体,妖冶而诡异。
“不!”苏雅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会变成了这样,她手扶住门板,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险些地坐在地上。
她知道湛天河要谋逆,知道他有雄心壮志,更知道他早晚会动手。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湛天河手中握着与湛冰川的人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苏雅莞走进礼堂,声嘶力竭的吼道,“王爷,求求你快停下来了,不要再打了。”
“滚!”湛天河怒喝一声,根本不听她的。
冷玖站在一旁轻轻颔首,一双浓黑而透明的眸子带着一抹可惜之色,苏雅莞这是何必,湛天河岂会听她的。
苏雅莞泪流满面,看着躺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慌。
“王爷,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皇上一定会看在你们的兄弟情分上饶你一命的。”情急之下的苏雅莞,智商继续下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