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她说是巴豆,谁知是什么!”安臻臻又跑出来搅混水,恨不得将这一切责任推给苏晴霜,还拆了这羽殇宫。
湛如歌脸色阴沉,怒斥,“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地方!”
一句话犹如力道十足的手掴在安臻臻的脸上,火辣辣。
她满腹委屈,哀怨的看着湛冰川,却发现湛冰川若有似无的看着苏浅月,她有些不解。
皇上看她做什么?
“罢了,皇上,今日之事就这样,散了吧。”慎太后头疼,她答应放湛黛心,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现在,她根本不想看见仇人的女儿在眼前晃动,一点也不想。
湛冰川微微颔首,“母后,回去休息吧。”
慎太后疲惫的闭了闭眸子,让桂嬷嬷搀扶着离开了羽殇宫。
湛冰川神色冰冷,散退了众人,让人将孙涟溪送回了坤宁宫,他一起离去。
苏晴霜咬着唇有些不甘的看着湛冰川,好好的一场宴会,居然被湛黛心给搅和了!
可恶!
晚宴散去,湛如歌带着湛黛心离开皇宫,宫门前,湛如歌叫住了正要上车的苏浅月和湛冀北。
“还有事?”冷玖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湛如歌身后的湛黛心,一双眼睛有些不安分,她有些替湛如歌不值。
“没什么,明早我就带着她离去,你们保重。”湛如歌轻轻一笑,她其实是来告别的。
“何必。”冷玖叹息。
“也许是我太寂寞了。”湛如歌苦笑,她看向湛冀北,“好好保重。”
“嗯。”湛冀北淡淡点头,容色平淡。
湛如歌欲语还休,但最后她还是转身。
“若是她存有疑心,就杀了她。”冷玖在她转身的瞬间,低声说道。
湛如歌微微一惊,她回首,苏浅月为何这么说,莫非她看穿了什么?
目送湛如歌的马车离去,湛黛心挑开车帘向外望着,终于离开这皇宫了,她自由了。
她的心情好似一只欢快的鸟儿。
路上,冷玖与湛冀北是沉默的。
“你对湛黛心有怀疑?”昏暗的车厢内,湛冀北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浮动,一双点漆如墨的眸子明亮异常。
“难道她不值得怀疑吗?”冷玖冷静反问。
“愿闻其详。”湛冀北想听听她的意见。
冷玖微微一沉,“她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当年赵皇贵妃难产,一尸两命,很多人都看见了,先帝也看见了小公主的尸体,若是有人作假,不会看不出来。”
湛冀北微微颔首,当年宫中再无他人产子,赵皇贵妃又是突然生产,慎太后不可能提前准备一具婴儿的尸体。
这太冒险了。
当然也不排除一切皆是慎太后的安排。
冷玖缓缓闭上眼睛,沉声道:“还有,孙涟溪没有身孕,又请来了陆太医,有这么巧吗?”
“你的意思是?”湛冀北狐疑。
“也许她是真的湛黛心,但是不排除她是孙涟溪安排的人。”冷玖眸底一片阴狠,“如果你心软救了她,谋害皇嗣的罪名,你冀王有几个脑袋承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