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步子还没有跨出去几步,就被杨银卿的身体挡住了:"我们要谈的事情多了,正好非墨也在,现在把话说明白吧,省得拖泥带水。"
玉筱希止住了步子,然后十分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她真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可说的。
"妈,今天我没有去赴宴是我的过失,你别牵连到筱希身上,有什么火冲我发就好了,筱希照顾了昕昕一个下午,她也累了,如果真有什么事,等昕昕病好了,我们再找个时间谈吧。"炎非墨自然知道杨银卿后面要说什么话,那些话不要说玉筱希,即便是他都接受不了,而且很显然,这个时候玉筱希已经十分生气了,如果杨银卿再刺激她,他们之间也许就真的要这么完了。
"怎么,怕我吃了她不成?"杨银卿狠狠的白了炎非墨一眼,接着把视线转投向玉筱希:"这件事情反正早晚都要解决的。"
看到炎非墨一脸的慌乱,上面是满是担心,玉筱希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杨银卿要和自己说什么,于是正视着杨银卿,也想知道她究竟还有什么意图:"什么事情,你说吧。"
杨银卿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一脸正色的玉昕,然后十分郑重的说道:"昕昕是我炎家的血脉,我得要他改姓炎,这是第一条。"
玉筱希咬了咬牙,然后看着炎非墨:"这也是你的意思?"虽然她知道随着孩子的成长,终有一天玉昕会认祖归宗,可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竟然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而且杨银卿的口气几乎不是商量,而是肯定,这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我..."炎非墨迟疑了,想要解释,可是看着玉筱希眼里的恨意,他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母亲的个性他很清楚,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即便他现在想争取,却是枉然。
见炎非墨并没有否认,玉筱希就当成是他的默认了,这让她十分心寒,然后出了一口冷气说道:"原本我想等玉昕适应了你这边的环境和你商量这件事情的,可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急成这个样子,现在我真的很后悔把他送过来,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真的爱他,还只是因为需要他来负起你们家族的使命。"玉筱希闭了闭眼睛,然后又补充道:"孩子姓什么原本我无所谓,只要他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们这样的行为却让我觉得可耻,你们要昕昕改姓,认祖归宗,我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他过得并不快乐,我一定会用我的方式把孩子夺回来。"玉筱希说完两只眼睛里闪着烈焰一般的红光。
"对不起,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因为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炎家的血脉由一个外姓人抚养着,更不会允许他们姓玉。"玉筱希的这些话,杨银卿置若罔闻,她的目的就是要拿回两个孙子的监护权,然后用她的方式去培养他们成为最合适的接班人。
杨银卿这句话一出,玉筱希的眸子不由得一亮,里面两道红光闪出,心也在瞬间一颤,然后怔怔的问向杨银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只是要昕昕认祖归宗,凡凡也一样,只要是我炎家的人,就必须由我炎家来抚养,你没有那个资格。"
"我没有这个资格,这可是这么多年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我是孩子的母亲,如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养,那我想问,谁还有这个权力?"在这一刻,玉筱希完全愤怒了,她想不到炎家竟然可以得寸进尺到了这步田地,当时释放玉昕的监护权,她已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可是他们竟然连玉凡都不肯放过,这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不由得沸腾起来,因为她知道玉凡和玉昕不一样,玉凡从小就依赖她和景斯瀚,十分排外,而且又极其的脆弱,所以肯定是没有办法适应炎家这种教育方式和成长环境。
"好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有什么条件你只管开,我只想要回两个孙子的监护权,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杨银卿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怎么,要我卖儿子吗?"玉筱希冷声一笑,眼睛里依然是一片红光,双瞳不时的在炎非墨与杨银卿之间流转:"很遗憾,我不缺钱,而且我也有能力养活自己孩子,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非扬百分之五的股份,外加两环内最好的别墅一幢。我想这样的条件足够了吧。"在杨银卿看来玉筱希不肯交换只是怕她给出的筹码太低,所以她特意加重了前面那句话的语气,而且她也不相信面对这样的诱惑,玉筱希会不动心。
"呵呵"玉筱希又是一阵冷笑,只是这次她笑里面多了一份嘲讽,然后怒颜一沉:"炎夫人,我现在真的觉得你很可悲,而且我现在觉得把昕昕放到你们炎家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因为你们家现在除了钱什么都不剩了,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炎非墨当年会那么目中无人,刚愎自用,有你这样的母亲是他的悲哀,而作为昕昕和凡凡的母亲,我必须再告诉你一次,凡凡我绝对不会放手,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会力争到底,至于昕昕倘若他过得不如我想象中的好,我同样会让他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你说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玉筱希的指责激起了杨银卿心里的一滩巨浪,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这让她的自尊受了到极大的打击:"我们炎家只剩下钱,那你呢,你剩下什么?一个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不用在我面前装清高,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在恶心我之间还是先恶心你的儿子,如果孩子我一个人可以生得出来,今天我就不会让你们站在我的面前,所以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还有,希望你说教我之前注意自己的说辞。"此刻的玉筱希的语言已经完全不受理智与道德的限制了,那积压了六年的苦和痛在这一瞬间之间被杨银卿完全催化,然后化作了愤怒的火焰:"作为母亲,教育不好自己的儿子;身为长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孙子;做人,只知道要求别人,却不会去反思自己,像你这样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一个败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