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压了压手中的匕首道:"你要敢叫人,老子就直接在你胸口捅一刀!"他的眼中全是狠戾,匕首在手中用得极熟练,全然不是普通市民的作风。她越发恐慌,看着匕首在眼前晃来晃去,头皮发麻眼皮直跳。
胡子男挑着刀问了她许多问题,竟然全部是些生活琐事,譬如她爱吃什么,爱干什么,讨厌什么,喜欢用什么香水,她一一回答,胡子男举着个小本一条条记下。她心中越发忐忑不安,想起新闻中那些变态杀手,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两只眼睛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一下一下猛烈地跳动。胡子男看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她惊得几乎昏厥过去。
她第二次面临死亡,然这一次没有蒋友谊在旁。她不知身在何处,不知现在几时,更不知蒋友谊是否发现她已经失踪,能否找到她,救出她。惊恐之下体力大大消耗,那几十道法餐不剩一丝热量。身上的皮草披肩不知去了何方,晚礼服薄薄的丝绸料早已被冷汗浸出一团团湿痕,紧紧地贴在皮肤之上,风一吹冰冷彻骨。手脚上的绳子绑得太紧,绑得太久,渐渐地她连疼痛感都消失,四肢仿佛脱离了身体,没了知觉。
时间在这间小屋完全停止,她度日如年,仿佛又回到了在医院等待死亡的可怕时光,那种无力感煎熬着她的身心。身体内紧绷的弦,一点一点被拉长、拉细、拉成透明,随时会断裂。
她惊弓之鸟的模样落在胡子男眼中,激发出更大的兴奋。她的痛苦成了他快乐的源泉,他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道:"真愿意多折磨你几天让老子高兴高兴,可是老子等不起。不过你也别失望,以后会有人替老子折磨你。"她睁着一双苍白无力的眼睛看着胡子男,不明白他的意思。没等她多想,胡子男又将破布塞回她的口中,用刀背在她脸上边拍边道:"老子宁愿杀了你,不过也无所谓,等你到山沟里做个新媳妇,恐怕更有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