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没了心思多问。她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性格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变了样,以前她沉默的时候多,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却总是笑。蒋友谊说,她变了个人。她打趣他:"怎么,你不喜欢我了?"
蒋友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怎么会不喜欢,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只要,你是真的快乐就好。"自从她车祸后,明显对蒋友谊亲热了许多,她嗔怒地推开他,蒋友谊摩娑着她的手,笑着摇头。她觉出了什么,追问他。
蒋友谊道:"许多经历了生死浩劫的人,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有些人是真的变了,有些人是迷失了过去。当回忆和现实重新对接以后,人会变的自私,恨不能将人生不好的选择重新来过。"
苏子隐隐觉得他竟似经历过他说的过程一般。可是她不想问,现在的她,好像对什么都有兴致,又什么都不在乎。
蒋友谊一整天都在医院陪她,很晚才离开。他给她安排的是单人病房,赖在她的床上不肯走。
"我不动...我只抱着你。"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夜色下流淌着的棕蜜,缓缓地汩汩地流入心田,有一种让人无法怀疑的魔力。
他的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枕在她的颈下。她小心翼翼睁开眼,他似乎睡着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他的脸上,空气静谧恬然,刹那间让她恍然失神,竟觉得这是她这一生梦寐以求的安稳时刻。
蒋友谊的呼吸均匀地吹拂在她的耳旁,发丝在热气里飞舞,发梢钻进耳廓,扎地她发痒。她的脖子也难受的很,蒋友谊的胳膊似石头一般硬,硌得她心神不宁。起初她还忍着,然时间一长如何也忍不下去,悄悄地扭动,想翻个身。她这一扭不要紧,蒋友谊却隐忍着低吼道:"不要乱动。"她没想到蒋友谊不曾睡着,她一呆,然后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