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血过多,唐初的笑容有些苍白。
“我真没想到,传说中的梨花盗竟然是你!”单熏感叹道。
谁能想到,一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竟是闹得贵族们惶惶不安的神偷梨花盗呢?
唐初的脸上也有些疑惑,他记得早上是见过夏炎烬,但旁边这漂亮的女子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我们见过么?”唐初疑惑的向单熏问道。
单熏一笑:“白天刚在醉香楼见过,就不记得了?”
想了许久,唐初才惊讶地叫道:“你是……”
因为太过激动,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夏炎烬皱了皱眉,将绷带反打了一个结。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的。”
“你大概也想不到,能有幸让王爷帮你包扎伤口吧。”单熏坐在一边笑道。
“啊?!”唐初的确很震惊。
居然能让王爷亲自帮他包扎伤口,真是受宠若惊。不过,唐初也没有露出怯弱的神情。
“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过了一会儿唐初说道。
“为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单熏一挑眼表示同意。
唐初被暂时安排在靖王府住下,他的自身恢复力很强,没过两天,他就留下一张字条匆匆离开了。
对于他的家庭,他似乎总不愿多谈,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上的是贵族私塾,却痛恨贵族。而且,住在王府也让他有所忌讳。
白天他依旧和普通贵族弟子一样去易安书院上学,但是到了晚上,他又潇洒地出现在月光之下,让那些视财如命的人们惊慌不已。
虽然他有些放荡不羁,也不重视礼教规矩,不过看的出来,夏炎烬还蛮欣赏他的。
自从夏炎烬兵败退回广陵之后,夏理就天天烦恼得寝食难安。
公孙申一颗棋子在手上转来转去,迟迟不肯落下。
“皇上不用担心,我早已把小女安排在广陵城住下,如果靖王爷有什么动静,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公孙申说道。
夏理紧皱的眉还是没有舒展,“朕还是不放心!”
夏炎烬一到广陵就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人事方面的事,谢知府自然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这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谢知府,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跑来王府,说是昨天有人欺辱他的儿子,还谎报地址,污蔑王爷。
跟着谢知府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二儿子谢霖。
谢霖一进王府大厅,看见高高坐在上面的夏炎烬脸都吓绿了。
原来,他真的是王爷!
知道闯大祸的谢霖一直拉着父亲的衣角,想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谢知府全然不觉,依旧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夏炎烬坐在主位上,悠然地品着茶,欣赏着跪在眼下的两人滑稽的表演。
好不容易,谢知府以一句“请王爷为微臣做主啊!”结束了他的一番表演似的叙述。
夏炎烬放下茶杯,脸上闪过不被察觉的冷笑,说道:“我昨天也遇到了一件这样的事,不知谢知府有没有兴趣知道?”
谢霖一听脸都白了。
不明内情的谢知府还应承道:“王爷请说,微臣洗耳恭听。”
“昨天,我在一家茶馆喝茶,看见一群书院的弟子在欺负一个文弱的书生。于是,本王就出手相救。”
“王爷的仁义之心人尽皆知。”谢知府奉承道。
“可是。”夏炎烬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谢霖,继续道:“那个人竟然还不知悔改,辱骂本王。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罪当处斩!”谢知府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爹!”谢霖终于忍不住凄惨的小声叫了句。
谢知府不耐烦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一看不要紧,谢霖的脸上早就毫无人色了。
再看看坐在上面悠然自若的夏炎烬,谢知府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也吓傻了,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很快。
“王爷说的难道是……”
“正是!”夏炎烬无情地打断了他仅存的一点幻想。
“不,不,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谢知府惊慌地解释道。
“我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夏炎烬淡淡地说,“季同。”
“在。”
“把他们都先关起来。”
“王爷饶命啊!冤枉啊!”谢知府凄惨地叫着,“王爷!王爷饶命!”
“这件事就交给唐轩去办。”夏炎烬吩咐道,顿了一下他又问道:“上次让你去接管二十万军队,怎么还没去?”
“臣准备今天就去。”季同有些不舍地说。
“嗯,有需要的话可以让小言去帮你。”夏炎烬笑着说。
“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季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