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地瞧着她,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
"纱织,你曾经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现在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苏晚卿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说她是废物?
她不接受这样的侮辱!
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怎么可能...
"领主大人曾经教你的东西,你果然忘得一干二净,就连防御的本能都丢失了。"
煌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或者说,是甩出去的。他是一个对人对己都要求很高的人。
苏晚卿被甩脱了手,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退了两步,手扶在了背后的桌子上。
她...曾经学过这些?
"第一,你太慢了,在我的眼里,你的动作就像慢镜头切换一般。"煌冷冷地看着她,"我不是不还手,而是不屑还手。"
苏晚卿的脸色白了白。
"第二,你太蠢了。"
"星野煌!"她对着他,发出不悦地低吼。
煌冷哼,眸子里的冰冷沉得化不开,道:"你刚才,一共对我刺了一百二十三下,没有一下是在要害上,这样蠢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地说要杀我?"
苏晚卿脚下一软,才有了一丝血色的唇,顷刻间又褪成了霜色。
他说的不错——一阵见血。
她的心太软了,对着鲜血和死亡有着天生的畏惧,潜意识地就会偏离匕首的角度,向着他的手臂和后背扎去。
"纱织,让我告诉你,最有效最快的办法,就是这里。"说着,煌伸出手,对准脖子的地方,做出了用力划下的动作。
苏晚卿握着流光的手,开始隐隐颤抖,杀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残酷更折磨的办法,就是这里。"煌的手转移到心脏的地方,向内戳去。
"你可以二选一,或者用毒。我向你保证,其余的方法,都弄不死我。"煌点漆一般的黑眸里划过厉色,"我是一个命很大的人。"
苏晚卿的心情极其复杂,握着流光的手是如此的紧,以至于手心都被刀柄硌得生疼。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来看你,等你来杀我。"
说完,煌站起身子,向着门外走去。
出门之前,他对守门的仆人们冷声吩咐道:"看好她。"
看到宛如监狱一般的大门紧紧闭上,苏晚卿的心里五味陈杂——
只要在一个月内伤到他一次,就有机会跟他学习真正的杀人技术,也就是说,她就有踏出这个屋子的机会了。
苏晚卿的脸上浮起希望,琉璃黑瞳里划过坚毅的神彩,她走到屋子西边的壁橱边,把那几本讲述毒理知识的书拿下来,开始潜心阅读,认真学习。
一个月,只是一个月而已,她还有机会!
星野煌从苏晚卿的屋子里出来,进入了一个华丽宛如皇宫的房间,对着高台上那个耄耋老人,行了一个礼。
"领主大人。"
"纱织醒了?"
"是。"
"她怎么样了?"
"她刚做过开颅手术,受了刺激,情绪很不稳定,还需要休养一个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