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笑笑,道:"没关系,偶尔多走动一下也好。"
她接过煌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下脖子上的汗水,在微微低头的瞬间,隐隐露出了暧|昧的红痕。
煌一直密切地注视着她的动作,当他宛如黑曜石一般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些红痕上的时候,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大了她好几岁,又善于应酬,品尝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对于此类的红痕绝不陌生。
从星野煌十六岁开始,确定了长孙的继承权,就陆陆续续有人把各色美女如女奴一般进贡到他的床上来,他是识趣的男人,当然不会拒绝。
有机会在纱织的身上制造出如此旖旎痕迹的男人,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是谁。
煌的眼色沉了沉,周身冰冷的气息越发的凛冽了。
"煌先生,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苏晚卿把手帕递还了回去,好奇地问道。
煌接过那方帕子,目光停留在上面,语气淡淡的:"很小,很乖。"
"就这样?"未免也太简洁了点儿吧。
"嗯——还有点粘人。"
"粘人?"苏晚卿愣了愣,心里咯噔了一下,语气有些虚,"不会吧——"
自从她有记忆起,她压根就不是个粘人的小孩子啊。
"嗯,你喜欢缠着我,偷东西给我吃。"煌万年冰山的脸上,荡漾起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
"厄...我..."
喂喂喂,她不会那么挫吧,偷东西这种事情——以星野煌的身份,想吃什么吃不到啊!
"领主大人的训练很严苛,他把我们这一代的孩子,全部关在一个紧闭岛上,互相残杀,活下来的人就是唯一的继承者。"
苏晚卿的腿一软,脚下绊了一块石子,趔趄着差点栽倒。
人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东西,而这个时候,煌也伸出了手臂,恰巧扶住了她。
"听起来很恐怖是么。"煌的脸上划过怅然若失的情绪,"那时候,那么多孩子,只有你幸免于难。"
"为什么我会幸免?"苏晚卿不明白。
"你是女孩子,又是领主大人最宠爱的幼女的女儿,他舍不得让你接受那么残酷的训练。"
"...这样啊。"
"或者可以这么说,你是我们这十几个孩子的奋斗目标,战利品。"
"战利品?"苏晚卿皱眉,她很不喜欢这个说法。
"是,战利品。活下来的人,就有资格成为继承者,而你是继承者命定的妻子。"
苏晚卿觉得这一切都略显得荒谬,没有丝毫的人形,那个领主大人,一定是一个残忍的家伙,喜欢肆意地玩弄人命和感情。
"禁闭岛上的食物很少,十几个孩子,一半死于互相残杀,一半死于饥饿。"
"然后我就去偷东西给你吃?"
"对啊,不管领主大人怎么责罚你,你都会想着法子跑出来,送东西给我吃。"说这话的时候,煌面瘫的脸上,也浮出了一丝柔色,"所以,我才能赢了比赛,活到现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