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退下吧,今晚本官便和师爷商议商议再作打算,下去吧!”县令瞟了一眼手中的单子并没有作过多的理会。
见此情景,我心里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怒着说道:“县老爷,情况危急,半天就会让多少人患病,半天就能让多少家庭生离死别,您有天大的事儿也得先搁一边,百姓要紧,再者说难道秋水县成了空城,皇上就不会追究您吗?唇亡齿寒想必县太爷您多少能懂一些吧?没了百姓您什么也不是了,再这样拖延下去,有可能您的家人和朋友也会遭了灾,如果疫情蔓延传到别的县城,皇上一发怒治罪于您岂不是更糟?”完了,自己一着急真的什么都说出了口,这不是诅咒别人吗?
“大胆刁民,你这样是说本县太爷是个不管黎民百姓的安危的昏官吗?”显然县令已经被我的话惹怒了。
“草民不敢,只是这关系到百姓安危,也关系到你我家人,桂花一介农妇口无遮拦望县老爷多多恕罪。”我忙放软了口气解释道,其实还想着像电视剧里头演的那样跪着求比较有诚意,但毕竟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儿想想还是算了,没那觉悟啊!
“你知道这样是在辱骂本官,按梦国律法是可以重打二十大板的。”县令此时已经开始呵斥我了。
好吧,这该死的国家,动不动就来酷刑,此时的我听县令这么一说腿已经开始无力了,但结果已经这样了,打就打吧,求也没用,如果能用被打板子的代价能多求点就多求点,忙真诚的跪下(其实真相是:腿已经被吓软了没力气站着)说道:“被打板子桂花无话可说,但只求县老爷能早早派人到疫区了解情况,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才是要紧。”
“嘴还挺硬的,来人啊……”县令朝门口喊话了,我的悲剧也要开始了,不知道这样打下来要在床上躺多久?
“县老爷,桂花虽然莽撞一点但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里有很多您的产业,一旦成了空城那您的损失也不少。”白子宇居然很适宜的替我说了好话,果然是做奸商的一切与利益挂钩。
县令本就不是一个大清官,一听白子宇的话倒开始慎重起来,低头思考片刻忙叫邢师爷进屋子,邢师爷瞧见我跪在地板上看也不看一眼殷勤的对县令说道:“县老爷。”
“以前秋水县是否有爆发过瘟疫?是否有过记录?如果有的话就按照往年的例子办着就可以了。”看来县令已经开始着手瘟疫的处理了。
“县老爷,按照往年的做法就是把病人关到指定的地方,每日由专人送些吃食还有药物,这样才能保证整个县城的安危。”邢师爷低垂着脑袋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安排吧!那些药物还有食物的银子就从县衙的库银里头拨。”县令听完后满意的点点头。
“不可以,有这样草芥人命的吗?”好吧,我一直认为我不是个好人,但对这种让病人自生自灭的做法也实在看不下去,也不管自己是否会掉脑袋,腿直接离开地板站直了说道。
“大胆刁女,本官都已经处理这件事了,也按照梦国的惯例执行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恩,现在县令只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吧!敢这么忤逆他的人应该不多吧。
“县老爷,实话跟您说吧,桂花是直接从疫区出来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否带着病,刚才跟县老爷谈了那么久的话儿说不定已经把病传也老爷您了。老爷应该是准备和桂花在疫区里头自生自灭吗?”现在忤逆砍脑袋已经全部都是浮云,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这么正义的一面,看来英雄是这样炼成的。
“什么,你从疫区出来的?”县令一听我这样说直接跳离我几步后质问道。
“是的,刚才您手中的纸条也在疫区那边写的,现在县老爷算跟桂花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们随时都会是病人。”嗯,这个瘟疫是否是空气传播我现在也不清楚,反正古代人哪分得清这些,先唬唬再说。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更好的方法吗?”县令一听自己可能被感染了口气倒不如之前的冷漠,毕竟关系着他的命呢!
“想必县老爷应该知道,这种瘟疫目前还没有真正治疗的方法,如果我们真得了就只能等死了,孟大夫现在已经在疫区查看病人的病情,现在最主要的方法就是把疫区全部包围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样减少病情扩散,同时把全县城的大夫召集起来看是否有更好的方子,如果实在不行,上报朝廷,毕竟这个瘟疫不是大人所愿意的,您已经摆出要解决瘟疫的态度,相信朝廷不会怪罪于您,听闻大人的任期也将接近了,如果这件事儿处理好了您的考核评定自然是优等,下次安排官职说不定连跳两级。”咳,我也不想对县令连哄带骗,但没办法,刚才瞧见白子宇的短短一句话就能让县令改变主意,县令明显爱自己多过爱百姓,只能用升官引诱他了。
显然我的话直接进了县令心里,县令直接对着邢师爷说道:“现在赶紧派人把疫区给本官围住,不能让任何人出入,再把几个医馆里头的大夫请来共同商议处理问题。”
“好的。”恩,其实邢师爷还是挺有工作能力的,一听完县令的安排直接出门办事了。
因一个早上发生了太多事情,自己也忙里忙外不能好好思考,此时自己静下来才发现我大学学的不是临床,对于一些传染病的认识少之又少,现在只能凭着记忆能多想些措施就多想些措施了。
“县老爷,如果把整个疫区全部围起来,那么里头的居民至少一两千人,这段时间的吃食还有药物定不是小数。”不知道县令还要不要打我板子,但现在也只能主动跟县令套近乎。
“这也是本官担忧的。”县令眉头深紧道。
“桂花有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行。”姐姐现在的表情应该是谄媚得不像话了。
“说吧!”
“这秋水县因靠着河川,地也肥沃,这县里头的富户也不少,如果县老爷能把那些富户乡绅找来跟他们说明利害,那些富人必然担心这个秋水县成了一个空城,那么他们的生意也做不成了,我们可以游说他们捐银子。当然他们定是怕官府借着募捐敛财必不肯多捐,老爷可以找一个他们公选的人儿专门管这项钱财,把这段时间他们捐的银子还有疫区每日的用度都直接详细的写出来贴在公文版上,想必他们必然会心服口服,桂花就开一个面摊,但为了全城百姓性命愿把寄存在白公子钱庄的一百两银子捐出来!”因想到如果用财政拨款疫区百姓又多,扣除药费肯定要天天开水就馒头了,天天吃这样的吃食哪个病人能把身子养好?又想到这个县令贪钱,等来个趁火打劫,不是好心办坏事?当然这种民间组织我也不奢求能多干净,只能用公开透明点来减少贪污,至于一百两银子,钱财不外露嘛!反正先从白子宇那边预支了。
“既然都开口了,在下也不能太小气,在下捐一千两银子。”本以为白子宇会因我说的话而恼怒,没想到他居然开口支持我。
“这样,甚好甚好。本官晚上马上联系那些富商乡绅。”县令此时的脸已经笑得跟朵菊花一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连跳几级升官的情景。
“县老爷,庆丰堂、济安堂、庆春堂、回春堂的大夫都请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不到一小会的功夫邢师爷已经把事情全部安排好了。
“嗯,把他们都叫进来吧!”县令忙收起刚才的笑脸严肃的对着邢师爷说道,可以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命令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老者还满脸殷勤点头哈腰的样子是有多滑稽。
一时间整件屋子里头坐满了大夫,大夫们有的沉思有的发表言论,热闹非凡,只是过了一个时辰那些大夫硬是找不出确切的办法,又碍于县令在屋子里头坐着,大夫们商量了半天才挤出一份单子由一位年老大夫恭敬的递到县令面前说道:“县老爷,刚才我们看了孟大夫的亲笔信,从他描述的症状确定是疟疾无疑,只怪我们医术不精未能找到有效的疗法,根据梦国历年纪录,这个疟疾曾经爆发多次,但每次以夏天秋天多发,每次爆发都会死好多百姓,我们经过商量先开了这个方子先缓住病人的病情。”
疟疾,怎么这么耳熟,恩?好像《宫锁心玉》里头有演过,里头还为了一包奎宁引发了一次次的阴谋,当时看的时候还郁闷了好久。疟疾病例诊断依据为:曾经在疟疾传播季节在疟疾流行曲住宿、夜间停留史,或近二周内有输血史或有既往病史。典型临床表现为:有周期性发冷、发热、出汗等症状,每天或隔天或者隔两天发作一次,重症病例可出现昏迷等症状。不典型的临床表现:发热发冷出汗,有类似感冒症状或伴有腹泻胃肠道症状,也可以有头痛妄语等中枢神经系统症状。其传播途径:经疟蚊叮咬或者输入疟原虫携带者的血液而感染。该病为疟原虫感染,可分为卵圆疟、恶性疟、间日疟、三日疟,首选氯喹片甲伯氨喹片八日疗法进行治疗,治疗无效时可选用青蒿素药物为基础的复方或联合用药的口服剂型进行治疗,当时边看宫边打心里想问问于妈这清朝还不知道青蒿素能治疗疟疾的吗?好吧,我历史比较差,可能清朝还不知道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