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做什么?”
“姐姐瞎了双眼,不过耳朵还不错,单耳也能听出是我的声音,一分别就是五年,姐姐大概忘了我的岁数了吧,二十三了,过了今年的生日,就二十四了。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谁吗?皇室的那位柔情少爷,就是姐姐一直仰望的人。”
“爸爸老了吧,如今白氏应该已经是你的了,倒是我小觑你了,你居然兼并了四大企业,以前,我从没看出你有这样的本事。”
“姐姐好多事情都看不清,在姐姐还没离世,我想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姐姐。白氏,不是如今的事,早早地便是我的了,姐姐一成了弃妇,凌子墨就被我亲手杀了,随后要去的便是你心爱的爸爸。只要是姐姐惜爱的东西,妹妹我是一个都不留的。”
“你好恶毒!爸爸就算少养了你十年,你没有必要对他下此毒手!”
“知道爸爸临死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她便说道,“爸爸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梦雪即便不是我的女儿,也终不会伤我性命。我说一切并非定数,爸爸只是没有与姐姐亲密接触罢了,离开的人总是能留下一点点好的。”
“爸爸……都是女儿没用,如果曾经不离开你,不一心想要子墨,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成了全国五十强,很快就是二十强,甚至十强、五强、首富,我有的是时间消磨,再拉拢皇室,就算是在全世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姐姐,这是你的梦想吧?”
“谋杀父亲、残害生灵,这才不是我的梦想!”
“我残害?你没杀过吗?死在你手上的人并不比我手上的少,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你当初杀我父母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现在结局,如果你当初能手下留情,我又怎么会被逼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经常做梦,梦见你们这些该死的人,还找我来索命,你们都是该死的,该死的,凭什么找我?”
“你父母?”
“是啊,你的命不长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徐晓慧,或许你忘了,因为我只是凌子墨手上玩过的女人之一,重生在白梦琪的身上,重生复仇我是绝对的心狠手辣,该死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本没想过要害死你,直到我查出了父母的死因,全部都是你和凌子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杀的人,就是你一条命也不够还的。”
“你这个毒女!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那请问姐姐,你现在有什么本事咸鱼翻身呢?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两个伺候你上路的人,也是我安排的,报纸也是我安排的,虽然事情不假,但是我怕你不知道,所以安排了报纸上的内容,还让人故意丢给你。让你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梦琪,啊不,晓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带我离开好不好,腿没了可以安假肢,从今以后我当牛做马都无所谓,只要你让我离开那两个人,他们是变态是禽兽,我真的一点也受不了了,每次我想死,他们总有办法把我弄醒,然后毒打我一顿,现在我全身无力,就算是撞墙也没有力气啊。”
我大声地哭号起来,我知道她有办法让我过回以前衣食无缺的日子,即便活得难受,我也不想死,我不想到了阴间,看见那些被我害死的人,她们一定很恨我,她们会想那两个变态一样地折磨我的,我真的好怕。
“白梦雪,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有多恨,不过这五年,你估计也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不过我还算有一点怜悯之心。”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快速刺入我的心脏,我双眼瞪大,逼出最后一个字,“徐晓慧,对……不……起……”
我撑着双眼,却还是眼前一片黑暗,慢慢地我失去了知觉,也不知我的死相如何,总之,一定很不好看。
徐晓慧,我只求你原谅我,我害死的人太多了,只有你过得最好,哪怕只有一个人原谅我,我也觉得值了。
一提我的名字,大家大概都知道,我是一个唯爱凌子墨的人,为了凌子墨,我甚至可以去死,可是凌子墨却是个花心的男人,他给不了我幸福,更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别人总说我是坏女人,我预谋了一切,害死了那么多人,可你们不知道,坏人,往往也是最可怜的人,不仅可怜,而且可悲,人之初,性本善。
记得以前的我,也是纯真少女,对于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是那个突然闯进我世界的男人,他夺走了我的青春,让我非他不嫁,让我从一个少女,一跃而成……往事不堪回首,我却还是要旧事重提。
那一年,大雪漫天,我和爸爸一起雪地里堆雪人……
“爸爸,我拿了一个红木桶,咱们给雪人加一个帽子吧,免得他冷了。”
我天真地看着我好不容易堆起来的雪人,心疼他的每一寸雪。
爸爸却慈祥地笑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傻孩子,雪人是不怕冷的,他是唯一一个能抵抗雪天的人,他是宝贝的守护神哦。”
守护神,爸爸是这样对我说的,就在爸爸去了公司之后,那个人出现了,那时的他好威武,好霸气,他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地,打破了我的雪人。
我没有哭,而是暗暗地想,爸爸,你说雪人是我的守护神,雪人是雪天里最强的人,那这个打败雪人的哥哥是不是我的新守护神呢?
“这么漂亮的人,居然只知道在这堆雪人,让哥哥教教你该怎么做一个女人吧。”子墨伸出他那双大手,让我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烫,像是刚刚运动过,手心还冒着我无法理解的汗,他幽幽的问我,“女人,你多大了?”
我只是瞪大了双眼,他真的好美,就连电视里的帅哥,也难敌他的容貌,我悠然地答道,“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还是这么干净的样子,可不行哦。”他温柔地说,当时的我并不懂他所谓的干净,还天真地答道,“有些人冬天不洗澡,我却是受不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