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父女一场,我怎么会忍心取你的性命,只要我能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就放你走。”吴正天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可在想,哼,只要我知道了该知道的事情,你和你的父母就都到地下去团圆吧。
明微也不跟吴正天啰嗦,直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我如果知道,定会告诉你。”
“好吧,既然你如此痛快,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到底真的凤令在哪里?”吴正天盯着明微的眼睛,生怕他问出这话来,明微藏着什么小心眼儿,不跟他说实话。
其实,吴正天这句话,把明微也问的一楞。她根据父母跟她描述的,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看来是母亲中了吴正天的计谋了,吴正天表面上帮助爹得到了母亲,而后趁父亲不在的时候,放母亲出逃。
他趁机窃取了凤令,这样让父亲以为凤令是被母亲一并带走的,而母亲则以为凤令依然被父亲霸占着,这个吴正天坐收了渔翁之利。
可是,听刚才这话,怎么好像是吴正天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凤令?明微也不掩藏,直接问道:“凤令不是被你拿走了么?”
见明微知晓了他从前的作为,吴正天尴尬地笑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我拿到手的凤令是个假的,根本不起作用。并且我也暗中查访了多年,也未曾得到凤令的半点消息。”
明微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她忽然想起了一事,当年她流落在琉璃岛的时候,曾经听到过猫脸狐狸提过什么凤令,还要抓她回去。
想到这里,明微提醒吴正天说:“你拿了凤令之后,凤令曾经离开你的身边没有?”
明微这一提醒,吴正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来。
当年,他偷拿了凤九天的凤令,然后帮助白玉凤从合胜帮逃了出来。为了威胁白玉凤告诉他怎么使用凤令,在白玉凤生产后,趁着她体力不支,就抱走了眼前这个女孩子。
他去抢明微的时候,怕凤令在和白玉凤的撕扯中被抢走,就小心地放在自己屋里的衣橱里。
等抢到明微,他拿出凤令也没细看,就匆匆地逃跑了。等他逃到安全的地方,打开包着凤令的红布一看,感觉凤令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然后,他又想想,可能是自己记错了,所以也没在意,可是,这个凤令他后来无数次拿出了把玩,总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后来,他就开始怀疑这个凤令是个假的,是不是当初自己偷的时候,就没偷到真的,是凤九天做了手脚,欺骗了他。
他给明微下了蛊,然后威胁白玉凤,让她去寻找凤令的下落,然后告诉他怎么使用凤令。
这眨眼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现在他的女儿已经贵为太后,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他更是急于想得到凤令的助威。
见明微的神色中似乎知道点儿什么,吴正天更急了,他急忙问:“皇后,你知道点儿什么,是吧?你母亲跟你透露过什么消息?”
明微算算时间,齐浩然接到消息就往这里赶的话,这一两天也该到京城了。
吴正天这个老狐狸如果坐镇这里,齐浩然很难施展身手,不如把他骗出去,那样的话,计划实施起来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明微装作想起了什么,对吴正天说:“丞相,本宫想起来了,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她好像听说一个猫脸的狐狸得到了凤令。”
见吴正天一脸的惊诧,并没有露出怀疑的样子,明微又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是你们俩抢夺我的时候,她曾经看到猫脸狐狸从窗前经过。是不是他知道点儿什么,把凤令给偷走了?”
其实,明微说这句话,根本就是编的,她曾经听她娘说过,说吴正天趁她娘生产后体力虚弱,把她给抢走了。
她的目的本来是想绕个圈子迷惑一下吴正天,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他的软肋上。
一身冷汗就顺着吴正天的脊梁淌了下来,吴正天暗暗埋怨自己太大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吴正天又问明微:“你娘可说那狐狸在哪里?”
明微想:齐浩然和南宫追日如果得到消息,都是从京城的北边赶来,最好让吴正天带人去南疆,这样他们就不会碰头了。
想到这里,明微装作使劲儿回忆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我好像听我娘说,那只狐狸现在躲在南疆,他还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正在疗伤呢。”
那猫脸狐狸,本就是南疆云泽山上一个成精的兽类,明微这一说,吴正天更加不怀疑了,他决心趁那狐狸受伤的时机,直捣他的老巢,把他彻底毁灭。
吴正天走的时候,还假惺惺地吩咐侍卫,不要苛待太后和明微的伙食,并且跟明微说了,等他得到真正的凤令,定会放她离开这里。
明微假装非常感激地对吴正天千恩万谢的,吴正天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太虚观。
吴正天走后的一连几天,正好赶上了连阴天,瓢泼的大雨下了几场了,好像是还没下透。
吴正天走后的第二天,齐浩然的人马就到了京城。
豪力的那只母鹦鹉不负所托,千里迢迢把信送到了齐浩然的手上。看到明微被囚禁,齐浩然简直要疯了。
挑了几个能兵强将,齐浩然披星戴月地赶了回来。先是回到将军府,向吴青梨打听消息。
吴青梨没想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看看父亲似乎已经稳定了朝政,就不想再多事了,所以齐浩然请她帮忙,她沉吟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好。
见吴青梨不理自己,齐浩然气得差点儿把将军府给点着了。他派人四处打听,弄清楚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当他知道冉帝已疯,明微遭到囚禁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他写了一篇奏折,求见太后。
吴青珊此时可真所谓是春风得意,襁褓中的新帝妥妥就是一个傀儡,所有的军政大事都是由她和父亲吴正天定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