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西陲的时候的战友,此刻也在搏杀,虽然前几日的遇见,但是我还是装作不认识他们,他们心中的步莫离已经死了,那么就让那个形象继续留在他们的印象中吧。
我不想道明一切,如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话,他们一定会尴尬,又或者觉得失望。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以前,我每次杀人的时候,我都会穿上红色的衣服,那如血一般的红色,而今日也一样。
因为不管什么颜色的衣服,到最后终将被鲜血沾染,变成那耀眼的红色。
剑依然在挥动,但此刻我斩杀的却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爹娘精心栽培的人,扼杀的是他们的心血。
只是如同杀手的世界里没有情,血的战场上也没有任何牵绊。
所以就这样吧,拿起剑,杀人。
司徒无夜说,浓儿,这样的杀戮不适合你。
只是我告诉他,我说过我并不是要人保护的女人,既然留下了,那么并肩作战吧。
因为我无法说,我就是在这样的杀戮中成长的。
杀人的时候,最忌讳的便是分心,只是我却犯了这个忌讳。
“浓儿,小心。”在司徒无夜喊出这话的时候,他已然丢下九方释,过来为我挡去了在我背后偷袭的人。
只是九方释趁这个时候,就如此刺向了司徒无夜。
那剑上的光让我晃眼,于是我拿起剑,刺向了他,想为司徒无夜挡住他的袭击。
终究还是刀剑相对了。
只是就在剑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他却突然丢下了自己的剑,然后我的剑就这样直直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彻底的刺入,而他却在此刻笑着拥住了我。
“知道吗?如果拿着剑,我就无法拥抱你。”敛去了所有的淡漠,他轻柔的笑道。
我的手依然握着剑柄,身体僵硬的被他拥在怀中,一切似乎就在此刻定格。
他,放下了剑,他竟然放下了剑。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的心竟会是这么痛,就好似那把剑是刺在我自己的胸口一样。
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从我的身边褪去,只剩下那锥心的疼痛,还有他那轻柔的笑语。
如果拿着剑,我就无法拥抱你。
什么话,明明是自己决定放弃了,为何到最后还要这样做?
如果这样,即便怎样,我都无法在再把他从心底抹去。
“为什么?”溢出喉咙的话竟是如此的沙哑,几乎连我自己都认不清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他笑了,笑得让我觉得刺眼。
他的身体无力靠在我身上,淡淡的声音在我耳边流转,“我终究还是放不下你……咳咳……我终究还是无法对你视而不见……既然不能拥有你的爱……那么用如此的方法让你永远的记住我也好。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也很残忍,但是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忍受被你忘记。对不起……步步。”
因为他的话,心越发的揪痛,直到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眼的时候,我不由的怔住。
步步?
为何他会知道步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