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从未见过这么欠扁的男人。
但是我的命握在他的手上,我只能认命的听他的话。
只是这笔仇,我一定会好好的记着的。
我还真没有被人如此使唤过,向来只有我使唤男人的份。
于是我又花了几乎半天的时间,才找到了城镇,买了他需要的衣服。
只是买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钱,钱全部放在小木屋的包袱里了,幸好头上还有头饰,去当铺当了些银子,才买了一匹马和一套衣服,又赶了回去。
赶到山洞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穿好衣服,这才淡漠的说道:“走。”
“喂,我的解药呢?”我都已经帮他买好衣服了。
“女人,我有说过给你解药吗?”他嘲讽的轻哼。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我?”我敛下心头的怒气,冷冷的问道。
我遇上的是什么瘟神啊?
“会给你,但不是现在。”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扣紧我的下巴道:“女人,听好了,只要你把我送到了我想去的地方,我就给你解药。但这段时间,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
“我不叫女人。”我伸手挥去他扣着我下巴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他一口一个女人,心里就极度的不爽。
他轻轻哼道:“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女人。”
说完,他就径自往洞口走去。
我不甘心的低咒了一声,才跟了上去。
走出洞外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只有那淡淡的月光笼罩着整片大地。
他穿着我买来的黑衣,还带着斗笠,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我根本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会游泳吧,游到对岸去。”我冷冷的说道。
他转首看向身后的我,命令道:“女人,去找个竹筏来。”
竹筏?
这夜里,他竟然让我去找木筏,他还当真把我当成了奴隶。
该死的自己,为何竟然会这么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我在心底暗骂自己。
“还不快去找。”他见我没动,阴冷的说道。
我不悦的回道:“这里怎么可能有竹筏?”
“没有的话,不会自己去做。”他的眼望向河岸对面的竹林,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我忍下了一拳打扁他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回道:“好。”
游到了河对岸,又费了很大的功夫折了几根竹子,但要编竹筏的话要绳子,但这里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绳子。
没法之下,我把自己的裙子下摆撕成了一条条的碎布用来代替绳子。
本来已经接好的左手又因为用力过度而错位,隐隐的泛疼,但是我咬着牙,硬是把竹筏给做了出来。
幸好以前杀手训练的时候,什么野外求生都做过。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南风家的大小姐的话,那现在该是什么都不会吧。
忍着痛,我把竹筏推倒了水中,到对岸把他接了过来。
竹筏做得很小,仅仅只能容一个人,所以我便在水中推他。
看着竹筏上那个心安理得的背影,我真有种把他推入水的冲动,但是我知道这只会让自己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选择了隐忍。
终于到了河的对岸,当我从河中爬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马上等我了。
撕破的长裙刚刚及膝,浑身上下又全是湿漉漉的,头发也散在了肩上。
我从未如此狼狈过,而今日,在一个男人的眼下,我竟如此狼狈。
左臂隐隐传来的疼痛让我微微皱眉,我想伤势又更加严重了吧。
即便他的药膏再好,也不可能让我的骨折这么快的复原。
“女人,过来。”又是那么一声叫奴隶一般的呼唤。
我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朝他走了过去。
他下马,也不管我的意愿,解开了本来固定我左手的碎布条,又重新帮我擦上了药膏,并用布条紧紧的固定好。
“你的骨折并不严重,用上我的药膏固定几日便好了。”说完之后,他又再度跃到马上,然后回首对我道:“走。”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让我走路?”
“不然呢?”他冷声问道:“难不成你还想和我共乘一骑?”
“好,我走。”我极力的控制住爆发的念头,冷漠地回道。
我和他这个梁子是结定了。(未完待续)